「那你為什麼處處跟我作對?」她顫抖著肩膀,無助地望著他,眼看眼淚就要落下。
「天地良心,我沒有。」而且根本不敢。
「就這一點配合我,好嗎?」
「妳怎麼說我怎麼做。」
成功達到目的,小女人笑逐顏開,「那親一個當印章。」
這一句話成了今夜妥協的鼓勵。「沒問題。」男人的嘴唇精準的貼上她的唇瓣,輾轉的品嚐她溫熱的柔軟。
「唔!」女人缺氧的噩夢快要再度重現。「印章蓋一下就好,不要吻……吻……太久──」
他摟著她的雙手沒有放開,只是從後背爬上了胸前,恣意的遊走在美好的丘壑之間。粗糙的手指有自己的意志,很快的找尋到最敏感的頂端,反覆揉捏,在最快的速度內讓女人激情重現,迅速投降!
「不要我們每次討論事情都是這樣『嗯嗯啊啊』的做結束好嗎?」女人在飢渴之中,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而且明天上班會很累!」
開玩笑,他每次都讓她開開心心的「嗯嗯啊啊」有什麼不好?
「妳可以不要『嗯嗯啊啊』的,選擇『喔喔耶耶』的我也可以接受。」男人順利剝掉礙事的衣服,肆無忌憚的找尋到女性最嬌嫩的花瓣,盡情摧殘。
「啊!住手!」女人高聲嬌吟,急喘的聲音裡,根本就失去了實質上攔阻的性質。
男人的喉嚨開始乾燥,慾望之火奮力焚燒。「不可能,我要是現在住手,妳明天上班就不是很累,而是很怨!」他的手一上一下覆住女人最唯美的兩處構造,用男人的豪情給它們最多的撫慰。
「啊,小勝……」女人痛苦的呻吟其實是在索求更多的給予。
「說,妳想要什麼?」他要逼出她更熱情的反應。「要我做什麼?」一低頭,含住挺立的柔軟尖端,用極端惡劣的方法逼迫她跟他一起墮入更獸性的糾纏。
「我……」體內奇異的抽揩讓她全然忘記了剛剛的堅持。「我要你,我要全部的你。」又熱又累,她快要瘋了!
「到哪裡?」男人沒有輕易的放過這掌控大局的指揮權,濕潤的舌頭已經滑到了女人小巧的肚臍,準備更深一層的逼供。
她狠狠掐住男人的肩頭,無力的低喘,「到身體裡……」
「沒問題。」豐碩的戰果手到擒來,男人享盡眼前的一切美妙。
這一個晚上,張銀勝和游詠慈之間噴發的戰火,終究還是在「嗯喂啊啊」的音效裡,做了完整而美滿的結束。
*** *** ***
「小慈,這個星期五是妳的生日吧!」張銀勝不太有誠意的詢問。
「你怎麼知道?連我自己都快忘了耶!」
「員工資料裡都寫得很清楚啊!憑著我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記住妳的生日根本就不難。」
「呵呵!原來你從以前就偷偷在注意我,暗戀我很久了吧!」
男人飄來妳在作夢的眼神。「剛好相反!我那時候很用力的在思考,是要對妳下蠱毒還是降頭術,才能讓妳改頭換面、痛改前非。」
「說得我好像對你多差、多不敬業一樣。」
「不要說妳沒有,我會被嚇哭。」
「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如何慶祝生日嗎?」游詠慈決定厚臉皮的殺入重點,反正如果結論不是這般美好,她還可以順水推舟的替自己謀求福利。
一箭穿心!大男人的臉頰出現不搭調的粉紅。「呃……我買了花蓮的小木屋度假行程,三天兩夜的那種。想想……帶妳出去玩……當作生日禮物。」一句話說得吞吞吐吐,害游詠慈從聽完到消化完畢,足足花了寶貴的五分鐘。
「你是說,這個星期五你要帶我到花蓮玩三天兩夜?」她歡天喜地的重複。
男人趕緊點頭,感謝上帝讓她聽懂了。
「真的?」小女人美夢湧現,心思開始飛翔到綺麗浪漫的生日之夜!這個呆愣愣的傻小子終於開竅了。「那你怎麼能確定我一定有空跟著你遠走高飛、浪跡天涯?」
「就憑現在已經是星期四晚上十二點,而妳還躺在我的身邊。」他不急不緩,說得甚有把握。
「喔!」這麼直接的說法讓她找不到藉題發揮的機會。
「所以妳明天最好努力拿出這輩子最強的工作效率,在六點以前閃人,要不然……」
「要不然?」
「小木屋的夜晚就有妳好受的了。」
男人曖昧而模糊的暗示策動了女人無邊的想像力,越過了她逼迫自己不要去觸及的那個地方!
「我帶妳到花蓮是要去玩的,妳不要笑得很像夜夜磨刀的女人。」張銀勝不解風情過了頭,仰首贈給寶貝女友一個情趣全失的大呵欠。「我想睡了,妳不累嗎?」
「累?」身體疲倦,精神振奮,游詠慈的心思已經飄到二十四小時以後的浪漫幻想世界。
「那我先說晚安囉!」男人翻身,為明日儲備能量。
沉浸在戀愛世界中,被另一半珍視的美好,讓游詠慈決定放棄睡美容覺的權利,從床上奮勇爬起,開始以「維多利亞的秘密」為基礎,積極的準備行李。
*** *** ***
星期五早上八點半,游詠慈對著櫃檯前空無一人的美景傻笑。
好不容易撐到三點半,公司鐵門拉下。游詠慈開始哼起小調,飛也似的按著計算機拚命算帳。
「游詠慈,不,游小姐,麻煩妳過來一下好嗎?」張銀勝化身為張襄理的聲音特別冷硬無情。
一抹遊魂飄到襄理辦公桌前,右眼皮猛跳,大難臨頭的徵兆浮現。
「游小姐,妳今天下午代收了地價稅是嗎?」
「對啊!政府不是開始收稅了嗎?每天的廣告都講得很清楚啊!」
「是啊!那是申報個人所得稅,地價稅是十一月才開始繳交的啊!」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帶著妳的收據和稅金,我們要親自到客戶家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