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美味的蛋包飯,張銀勝誠摯的說出心中話,「小慈,妳好好喔!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妳?」
「感謝我?」這一句話像一個開關,打開了游詠慈的幻想──
好啊!最好是你把蛋包飯都倒在身上,讓我好好享受。嗤!游詠慈的口水簡直快成了奔流的黃河
「小慈,妳怎麼一直傻笑都不說話?」框金小豬繼續進食,渾然不覺大野狼侵犯的目光有多銳利。
「幹嘛道謝?不用跟我客氣啦!」
「真的不用跟妳客氣?那好!妳等一下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好啊!你說。」
「我想幫伍茲和阿格西洗澡耶!可是牠們每次都掙扎得很厲害,我想請妳替我鎮壓一下。」張銀勝的語氣裡有著明顯的懇求。
「鎮壓?怎麼個鎮壓法?」聽起來有點血腥,會讓人聯想到……呃,六四天安門事件!
「就是妳戴上手套抱住牠們,好讓我抹肥皂和沖水。」簡單明瞭的解釋讓整個事件聽起來溫和許多。
「那有什麼問題!等一下我們就來做飯後運動吧!」
沒想到這個聽起來很簡單的活動,真正執行起來卻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游詠慈忘記了這兩隻肥嘟嘟的貓咪平常吃好、睡好,不但抱起來重得不得了,連反抗的力氣都大得驚人。
「小慈,抓好,阿格西快跑了!」張銀勝狂吼,他沒想到只是要洗貓,卻是洗得自己全身都是泡沫。
「我很用力啦!啊!」
伍茲一個回爪攻擊,嚇得游詠慈抽開了手。
「啊!你不要跑啊!你身上還有很多泡沬耶,不洗乾淨會掉毛啊!」
「不要跟牠多廢話,動手就對了。」張銀勝殺紅了眼,拿著蓮蓬頭開始在浴室裡追擊頑皮的貓咪。
「張銀勝,你的蓮蓬頭根本不是在沖貓,你在衝我!」尖叫聲的來源換成游詠慈。「啊……」
游詠慈為了要閃躲水量豐沛的蓮蓬頭和兩隻全身泡沫的貓咪,在濕滑的浴室裡小碎步移動。一個不留神,就踩到了地上滑動的肥皂,眼看游詠慈脆弱的後腦勺馬上要跟地板玩親親……
張銀勝見狀,立刻丟開手上的武器,一個使勁把游詠慈從半空中撈起,用力的將這一副已經濕淋淋的嬌軀摟進懷裡。
這一個用力過頭,兩張臉之間再也沒有距離,兩對柔軟的唇瓣就這麼毫無間隙的黏合在一起!
張銀勝雖然驚訝,卻沒有鬆手。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雖然不在他的預期之內,但是懷中小女人馨香的氣味和嘴巴裡蛋包飯的香氣,讓他從頭到腳的細胞都覺得,該死的對味極了!
「眼睛閉起來。」他在她的唇間低聲交代,「如果妳不要,現在就推開我。」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無論原來的個性有多溫文,只要男性荷爾蒙一起,都是強勢而迷人的。
「我要。」充滿慾望的低吟讓游詠慈的聲音有著女人的媚惑,這個天賜的機會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她的雙手自然而然的攀上了張銀勝的肩頭。
得到了她的肯定答案,張銀勝滿懷被激起的熱情再也不用忍耐。他收緊雙臂,將小女人牢牢的圈禁在自己懷中,狂熱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誘哄的吸吮著游詠慈柔嫩的唇,在輾轉之間逐漸利用壓力逼迫她開口,好讓他可以更深一步入內探索。
「嗯!」這一聲歎息不知道來自於誰的口中,飄飄然的快感讓兩個沉醉其中的人都覺得雙腳不由自主的發軟。
「唔,我……」小女人因為熱情的悶燒開始有高山症發作時缺氧的徵兆,她在嘴唇的縫隙之間尋找氧氣的來源。
張銀勝卻認真的以為這是小女人的默許,大膽的將舌頭伸進,沒有放過其中任何一個細嫩的角落。
熾熱的體溫、密閉的浴室空間,游詠慈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推開張銀勝,她就會因為嚴重缺氧而昏倒,馬上就會成為台北市第一個因為接吻而坐上救護車的白癡。
張銀勝雖然吻得陶醉,卻能感受到懷中的小女人掄起拳頭,開始有氣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放開我!我……我……不能呼吸了。」趁著張銀勝微微退開的瞬間,游詠慈抓住時機緊急呼救,「我要……要……呼吸……」游詠慈紅透了臉,堅持著自己的生存權。
張銀勝看見她一副快要暈倒的慘狀,馬上鬆開了鐵一般的雙臂。「妳還好吧?我扶妳到外面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是好,」終於得到氧氣的女人也恢復了一些理智。「可是……如果我們現在一開門,那兩隻身上都是泡沬的貓咪就會趁亂逃逸。到時候我們要怎麼把牠們抓回來就地正法?」
肺部重新得到空氣後,游詠慈說話的口氣也順暢許多。但是,一看見剛剛那個跟她吻得難分難捨的男人,她的臉頰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也對!」激情過後,張銀勝的羞窘終於凌駕男人的獸性而逐漸冒出頭。
他假裝忙碌的看著奔跑嬉戲的貓咪,紅透的耳根子卻說明他不是擅於這種愛情遊戲的情場浪子。
「那妳坐在馬桶那邊不要動,讓我來料理這兩隻貓好了。」張銀勝依舊裝忙,卻體貼的不讓游詠慈再參與這項危險的工作。
「哈啾!」這一聲噴嚏提醒了張銀勝自己有多粗心,居然讓一個全身濕淋淋的女人晾在那邊吹風。
「啊,對不起!」他焦急的衝到房間裡拿了一件運動上衣。「妳的衣服都濕了,快把它換上吧!要不然感冒就不好了。」
「那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要看我換衣服嗎?」游詠慈用著撒嬌的口吻將他驅逐出境。
換上張銀勝寬鬆的運動衫,游詠慈彷彿可以感受到包圍著她的溫柔氣息,理所當然的覺得這裡就是她應該歸屬的地方。
「小慈,妳要不要喝個熱水?」張銀勝恭恭敬敬的捧著馬克杯獻上,看到小慈的身上似乎烙印上屬於他的標記,張銀勝居然有一種征服了埃弗勒斯峰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