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問號不斷地從腦海裡冒出來,這疑惑讓高雅霓一顆心懸得老高,根本無法靜下心好好口叩嘗美食。
「高雅霓,你有興趣知道嗎?」沈漪夢故意這麼問。
「啊?」她當然急著想知道,無奈她又不能表現出自己很急。
「漪夢,雅霓不會有興趣聽我們這種糾纏不斷的孽緣關係。」
「是喔,那真可惜。」
高雅霓牽強地朝沈漪夢扯扯僵硬的唇。
她哪裡不想知道,根本好奇得要死,偏偏御展完全不瞭解女孩子的心思,這下她怎麼好意思主動發問呢?
「御展,你那個壞毛病還是一點都沒變啊。」沈漪夢忽然這麼說。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
「你去問喬治那居心叵測的傢伙吧。」
「是喬治?」沈漪夢有些驚愕,隨即恢復甜美的笑靨。
「嗯哼。」白御展挑眉。
「看來他是故意的喔。」沈漪夢曖昧的掩唇嗤笑,促狹的瞅著高雅霓。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他聳聳肩。
這對俊男美女的組合已在餐廳裡造成小小的騷動,兩人又如此熟稔的談笑風生,完全沒有高雅霓插話的餘地,讓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多餘。
高雅霓將頭壓得低低的,無趣地撥弄著盤中的食物。
她心中不由得感歎,為什麼要答應御展來這種地方?不但吃得不盡興,好心情也全部被這位沈漪夢破壞了。
第五章
高雅霓獨自一人寂寥地坐在陽台上,愁眉不展地看著從樹枝間篩落的月光在草地上留下的斑斕陰影。
一想到那個沈漪夢她就有氣,好好的一頓晚餐被她破壞了不說,現在居然堂而皇之的住進白家。
白御展一家都對沈漪夢呵護備至,教她看了心底百般不舒服。
她從白郁糖那兒得知,原來沈漪夢跟白家兄妹們是老朋友、老鄰居,最教人洩氣的是,在御展那年少輕狂的年紀,與沈漪夢曾經是一對情侶。
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兩人分手了。
他們雖然已經分手,但還是跟好朋友一樣維持著深固的友誼。
唉,這個事實對她而言真是青天霹靂啊。
「你在想什麼?連我站在你身後好一會兒了,你都沒發現。」
白郁糖端著一杯熱茶,微笑看著不斷長吁短歎的高雅霓。
「糖精,是你啊。」
「你在擔心漪夢姊的事情嗎?」白郁糖隨手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看似不經意的瞄了庭園一眼。
「啊,你怎麼知……呃,不……」
白郁糖揚了揚唇。「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你真心喜歡我大哥這件事情,我們統統都知道。」
「啊!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心事被人輕易看穿,高雅霓紅著臉,有些不好意田心。
「當然,你放心好了,我大哥現在對漪夢姊只是保持著普通的情誼,並沒有任何男女間的感情。」
「真的?」聽到這個消息,高雅霓覺得自己的心又活了起來。
白郁糖點點頭,低聲道:「當然,大哥他是個不輕易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撇開你們私下的那份契約不說,據我側面觀察,他對你的印象應該很不錯,你自己好好的體會。」
「這……」高雅霓聽了又羞又驚喜。
白郁糖眼尖地發覺一道人影正朝她們走來,於是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朵旁小聲地說:「大哥來了,好好把握機會!」
剎那間,高雅霓臉上滿是紅雲。「啊……」
「嘿,大哥,來找雅霓啊,我現在把人還給你羅。」白郁糖朝白御展眨眨眼後便吹著口哨離開。
白御展神色有點尷尬地瞥了妹妹一眼,然後在方纔她坐過的椅子上坐下。
「雅霓,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
「找我?有事嗎?」
「喏,給你。」他將一個紙盒交到她手中。
「這是什麼?」高雅霓好奇的看著手上的紙盒。
「我看你今晚幾乎沒吃什麼,所以買了一些小點心給你當消夜。」由於甚少對女孩子表現出關懷,他一向坦然自若的臉顯得有些不自然。
「點心?給我?」
天啊,她好感動,沒有想到御展居然這麼關心她,而且還注意到她晚餐並沒有食慾。
「你肚子應該很餓了,快吃吧,餓壞自己划不來。」他笑著揉揉她的髮絲。
「好。」高雅霓開心的打開餐盒,發現裡面裝的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快吃吧。」
「嗯,好好吃喔!」高雅霓眉開眼笑地嚼著其中一樣小點心。
他微笑望著她滿足的模樣。
「御展,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
「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小心點吃,別噎著了。」他拿出一瓶飲料,插上吸管後遞給她。
「嗯。」不管御展是否真有心將她當成女友那般寵愛,這一刻,她都覺得自己好幸福。
「雅霓。」
「嗯?」
「漪夢她會在家裡住一陣子,這陣子她如果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你別太跟她計較,可以嗎?」白御展略微遲疑地望著前方幽暗的庭園。
「計較?」
「沒錯,我正在懷疑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還沒確定前,你凡事多忍耐點,可以嗎?」他表情有些凝重。
「跟我們兩人有關嗎?」
白御展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既然御展你這麼說,我一定照辦,不管她對我做什麼,我都會盡量忍耐的。」
「委屈你了。」他輕撫她的臉頰,不知怎麼回事,他居然有些心疼她為他如此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委屈?不會啊。」
「不會?」
「因為是你呀,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高雅霓紅著臉對他一笑。「不早了,我先回房間去了。」
語畢,她隨即站起身羞怯的離開。
*** *** ***
「你確定你要跟我們到深山裡做特訓?」白御展詫異的挑了挑眉,停下了堆放行李的動作。
「沒錯。你跟弟妹們做特訓時,我可以幫你們煮飯洗衣服啊。」高雅霓一臉堅決,鄭重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