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娜不明所以地睨向他,她已經在聖壇前發下誓言,自己應該已經是他的妻子,他為什麼會說……
「下車!」低沉的嗓音裡透著濃濃的不耐。
汀娜迷糊地抬起不解的臉,望著馬車外,一幢不算宏偉的建築物矗立在她的眼前,不禁令她一愣。
難道——
「這裡是……」汀娜試探地問著他。
「這裡便是斯圖亞特宮,若是你覺得入不了你的眼,你大可回漢普敦宮!」菲特烈冷灰色的眸子裡裝著滿滿的蔑視,略薄的迷人唇型一開一合,不斷地吐出傷人的話語。
「喝!」汀娜趕緊摀住嘴,不讓驚愕的聲音逸於口。
這裡真是斯圖亞特宮?
汀娜往後一望,後頭有城門、吊橋、護城河、花園,那麼這裡應該是……
但是,這裡甚至比不上威斯頓堡的下房,怎麼可能會是蘇格蘭的王宮。
她不敢想像斯圖亞特宮會像漢普敦宮般的宏偉壯觀,但是應該也不至於會這麼的樸素。
「你到底要不要下車?」
菲特烈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逕自走到裡頭去。
汀娜一見,立即下車小跑步的跟在他的身邊,走進屋裡卻見數十個侍女和僕人並列站兩邊,恭敬地迎接著王和王妃。
這一個排場令汀娜滿意極了,也滿足了她自小養大的虛榮心;但是,她又隨即明白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們並不歡迎她。
他們冷冷的眼帶點不懷好意地瞄著她,像是在嘲笑她的身份……
哦,有時候真是恨透自己敏感的心!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被打敗!
汀娜努力的直起腰桿,試著讓自己美麗的臉龐漾起一抹最迷人的笑容,一一鎮靜地環視著每一個人,儘管他們並沒有開口稱呼她,她也不在意;只要她在的一天,總會令他們心服口服地尊敬她。
菲特烈稍微回頭瞥了她一眼,隨即邁開大步往階梯走去,絲毫不管汀娜是否跟得上他的腳步。
???
汀娜走入更衣室,由五、六個侍女將她身上的衣物換下,再由這些侍女將她帶到菲特烈的房間裡。
這房間有燃燒著柴火的壁爐,也有許多精雕的櫃子,還有柔密的長毛地毯,當然也有架著床簾的四柱大床。
但是這一切全都比不上她在威斯頓堡裡的房間;不過,既然她已經來到這裡,並在神的面前成為他的妻子,自然是不能嫌棄這一切,她必須趕緊適應這一切才行。
汀娜緩緩地走入房裡,一抬眼便見到菲特烈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一雙冷灰色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過來。」
他的嗓音低柔得一如他的眸色般,不帶任何的溫度。
汀娜嬌嫩的小臉一紅,不自覺地低下小臉,柔順地走到他的身邊,不敢再抬眼瞧他。
「坐下。」
菲特烈俊秀的臉上漾著一抹詭邪的笑容,雙眸饒富興味地瞅著她。
她確實美,有著一頭捲曲的金髮,還有一雙湛藍的迷人眼瞳,白皙的肌膚像是滑嫩的雪般。
她確實不同於一般的蘇格蘭女人,乍見的第一眼甚至狂熾地撩撥起他的慾望;不管她是出身何處,在他的眼底,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專供男人發洩的女人罷了!
想成為他的妻子,她就必須拋棄她的國家和她的思想,純然地伺候他、服從他,直到他厭倦為止。
汀娜溫順地坐在床沿,依舊不敢抬眼望著他。
真是怪了,她早看慣威廉的身體,然而菲特烈卻無端端令她的心跳加速。
「你長得很美……」低沉又帶點磁性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令汀娜止不住自背脊緩攀而上的酥癢。
她有點無措卻很欣喜聽到他的讚美,於是她勇敢地抬起臉,給他一抹她最美的笑容。
菲特烈怔愣了一會兒,隨即以大手壓下她的後腦勺,直到她的唇溫熱地貼在他的,他才霸氣地舔吻著她那如他想像般柔嫩的唇瓣,狂亂地以舌探入她羞澀的口中,向她索求更多的熱情。
汀娜驚惶失色,心跳像是脫韁的野馬般狂奔,她無以動彈,只能無助地任憑他攫取她的一切。
這吻……和威廉給她的吻不一樣,還添了許多的狂亂與猛列,令她手足無措,像是浮沉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裡,直到他停止銷魂的吻,她才又像是自浮沉的大海中探出海面,貪婪地呼吸空氣。
「服侍我……」菲特烈以舌畫著她細緻的唇型,望著她漲滿紅暈的麗容,粗嗄而低喃著。
她的滋味比他想像中來得甜,令他更加欲罷不能地想要佔有她的身體。
「我不知道怎麼服侍……」
汀娜望進他勾人心魂的灰色眼瞳裡,只能羞怯地閉上眼,無措地絞扭著身上的衣裳。
她是知道男女結婚後的事,但是侍女長並沒有教她怎麼服侍她的丈夫。
菲特烈冷灰色的眼瞳一沉,冷冷地瞅著她。「你不知道怎麼服侍?」見汀娜搖了搖頭,他心裡更是不悅,一口咬定她是蓄意不服侍他的。
他冷灰色的眼眸一瞇,大手擒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往他的下身探去,讓她緊握他熱切的男性慾望。
「那麼……就由我來教你吧!」菲特烈的冷厲嗓音在她碰觸到的一剎那間,突地低哽緊繃。
汀娜一低下頭,便發現自個兒的手正圈住他硬挺的勃起上,心頭不禁失速地狂跳,全身不住地狂顫。
他怎能這麼對她……這——
汀娜羞怯地放開手,立即爬下床離開菲特烈數步之遠。
「你在做什麼?」
菲特烈咬著牙,一雙冷灰色的眸子陰驚地盯著她;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竟然敢在這個關口棄他不顧,是將他當成什麼了!
「我累了……」在他狂佞的注視下,汀娜全身仍是止不住地狂顫。
她好怕這樣的事情,她從沒碰過,這感覺詭譎得令她驚惶失措,不知該如何以對。
「你累了?」菲特烈冷哼一聲,染上情慾的雙眸微微瞇起。她是在和他玩把戲嗎?她以為她出身於英格蘭貴族世家便能將他玩弄於股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