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約瑟夫緩步走入堡內,打開自個兒的房門,想不到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幕他意想不到的畫面——
在他凌亂的床上,竟躺著衣衫不整的伊凡和瑪麗亞!
約瑟夫瞪大了藍綠色的眸子,難以置信眼前荒唐的景象——他的女人居然和他的親哥哥躺在他的床上!
這算什麼!?
他的血液像是瞬間在體內凝結成霜,凍結了他的呼吸……
「約瑟夫?」伊凡像是被驚醒一般,立即自床上爬起,露出赤裸的身軀,活像是故意讓約瑟夫知道,他似乎真的和瑪麗亞做了什麼似的。
在床上睡得極香甜的瑪麗亞,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一臉酣睡的模樣,一直到她迷濛的雙眼看到站在門邊的約瑟夫,她的雙眼才慢慢找回焦距。
然而,下一秒鐘,她卻發現自己身上竟不著寸縷……
「啊——」
瑪麗亞緊抓住純白的絲被,凌亂的髮絲落在她細白的頸項邊,更令人不得不相信,這個房間裡剛才才發生了一場雲雨。
「誰能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是在明知故問。
約瑟夫斜倚在門邊,低哽著嗓音,緊抿著薄唇,俊臉上依舊面不改色,但是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已然顯示他的怒不可遏。
「我……」瑪麗亞原是迷濛的雙眸,在剎那之間盛滿悚懼和疑惑,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約瑟夫,原諒我,我……」伊凡顯得有點慌亂,但是綠色的眼眸裡卻沒有半點懺悔的痕跡。
是的,這一切皆是他蓄意造成的,所以他壓根兒不會覺得歉疚。
他一直很恨約瑟夫,只因約瑟夫是弟弟,憑什麼他無法繼承巴塞斯堡的爵位;為什麼他想得到的一切,全被約瑟夫奪走了?
所以,他要報復,要搶走約瑟夫的一切。長久以來,他一直找不到約瑟夫最掛心的東西,現在可不同了,他總算找到一個最令約瑟夫心繫意牽的人。
「你看起來不怎麼有誠意。」
約瑟夫依舊冷冷地斜倚在門邊,一雙冷酷的眼瞳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在床上啜泣的瑪麗亞。
他慢慢調整自己不規則的呼吸,強迫自己壓下心底那股亟欲破口而出的憤懣。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伊凡發覺自己的偽裝似乎瞞不過約瑟夫的眼睛,索性大剌剌地正眼對著他。
是的,對他的怨恨日積月累,他甚至不在意約瑟夫是怎麼看待他的;他才是巴塞斯家族的長子,理應是繼承爵位的人,今天卻讓給約瑟夫,而他只能做著微不足道的產業管理工作,這一切早已令他心生恨意。
他根本不在乎惹怒約瑟夫,他是哥哥,他不相信約瑟夫敢對他如何。
「以後不准進入我的房間!」
約瑟夫沉著臉,雙眸凌厲地瞪著伊凡一絲不掛的身軀。
「誰規定的?」伊凡不甚在意地望著他,直視著他盈滿詭邪魔魅的雙眸。
伊凡狂囂地瞟了他一眼,氣定神閒地穿上衣裳。「你的房間太冷了,記得再多加一點兒柴火。」
「出去!」約瑟夫瞪大雙眼,暴凸的青筋在雙臂上跳動著,顯示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你憑什麼?」
伊凡穿好衣服,不客氣地走到他的身旁,臉上有著被蔑視的憤恨。
「憑我巴塞斯伯爵的命令!」
約瑟夫抿緊雙唇,怒焰狂燃燒灼著他的心。
「我是你的哥哥!」伊凡抬出血緣與他抗衡。
「是哥哥又如何?」約瑟夫抿起嘴,揚起一道噬血的笑痕。「若是惹我生氣,我可管不了你是誰,我一定會殺了你!」
約瑟夫的語氣陰森噬人,俊臉滿是不容忽視的王者威嚴,森冷的眼瞳帶著笑意,而眸底卻是不容置喙的怒濤。
伊凡氣憤地望著他,張口想再說些什麼,卻又懾於他的怒氣,遂轉身就走。
他這麼一走,整個房間頓時一片空寂寧靜,只有木柴的燒裂聲,還有瑪麗亞驚惶失色的啜泣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約瑟夫關上房門,一步步如獵豹般輕盈地走到床畔,低頭望著低泣不已的瑪麗亞,雙眸冷凜地教人害怕。
「我……」瑪麗亞怯怯地仰起滿佈淚痕的小臉,一雙水漾般的紅寶石眼眸,凝視著怒不可遏的約瑟夫。
「我什麼我,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約瑟夫一掌打在床柱上,四柱大床頓時一晃,嚇得瑪麗亞手足無措。
瑪麗亞拉住絲被就想往下跑,小腳還沒有移動半步,便已讓約瑟夫狠狠地擒住腳踝,粗暴地定在他身下。
「你還想逃去哪兒?」
約瑟夫藍綠色的眼瞳詭邪地瞪住瑪麗亞驚慌的雙眼。
他對她已算是非常仁慈、非常讓步,他還沒有向她發火,她就打算逃跑,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
「我……沒有……」瑪麗亞腦袋中仍是一片混沌。
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他要她說……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沒有?」約瑟夫狠狠地揪住她滑順的紅髮。「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和伊凡睡在一起?說!」
該死,她簡直是上天派來考驗他的妖精!
對她,他已經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容忍,不但容忍她和迪克,現在還得要他容忍她和伊凡的淫事。
她大概錯把他當成聖人了!
「我不知道……」瑪麗亞楚楚可憐地瞅著他,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眸,活像是浸在泰晤士河裡似的,波光流轉。
淚水不斷地淌出,順著柔美的臉龐滑落,是因為心痛,更是因為他的雙手緊揪著他曾經最愛的紅髮。
「你不知道?」約瑟夫森冷地乾笑兩聲,嘴角噙著詭魅的笑。「你都已經和他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你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約瑟夫突地仰頭狂笑數聲,隨即俯下憤怒的俊臉,大手粗暴地扳開她的大腿,長指殘虐地探入她的兩腿之間。
「我不知道是伊凡太差勁,還是你越來越不敏感,你的體內怎麼會這麼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