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話的飛快解決身上的濕衣服,然後一把抓住她,帶著點粗魯的拉進懷裡,再一個使力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用高大的身軀牢牢困著她,雙手也開始扯下她的衣服。
她只是感覺到自己籠罩在他的氣息裡,他堅實的胸膛起伏得好劇烈,連呼吸都顯得好火熱。
今晚他熱情、狂野得令她震悸,他一個挺身充滿她,隨著腰間使力深入,每一次都讓她低低的嚶嚀著,融化在他的火熱之中。
「我……我絕對不要失去你!」他沒頭沒腦的低吼,霸道的抱住她,用儘先前曾對待過她的方式,拒絕了她的抗議。
窗外的雨幕、嘩嘩的雨聲,像是一個世外的天地,而在他強壯、亢奮的身體之下,是她期盼許久的家,溫暖而熱情的將她包裡著。
*** *** ***
整整半天了!
靳剛失蹤整整大半天了。
早上,曉米醒來就看不到靳剛,這已經夠納悶的,以為到公司上班會見到他,可是直到下午,仍然不見他出現。
這麼大一個人不見半天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但是他的手機關機,她聯絡不到他,這意味著不尋常。
這股不尋常連小陽都感染到了,他在保母那兒不停的哭鬧,非得曉米抱著他不可。
最後,她抱住焦躁不安的小陽,忍不住跑去問張慧雅。
「張姊,靳剛去哪兒了?」
「總監他……」張慧雅目光閃爍,語帶遲疑的說:「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才好。」
曉米心頭一凜,「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讓我知道?」
「他今天開始休假一個月啦,」
「休假?!他為什麼突然要休假?」她完全都沒聽他提過要休長假。
「因為……總監明天要結婚了,要……度蜜月嘛!」
「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曉米腦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她直直的盯著她看。
張慧雅拿出一張紅帖子,「喏,這是他的結婚請帖,公司同事每人一份,全都受邀去觀禮。」
靳剛要結婚了?
和別的女人?
只見帖子上印著一對新人的名字——
新郎靳剛
新娘邵文琪
她對「邵文琪」這三個字印象深刻,昨晚從靳剛外套掉出來的照片上,就是這個名字。
還懷疑靳剛昨晚和邵文琪相親呢,原來……他們已經決定結婚了,他竟然軟弱的妥協,還與母親安排的女人結婚去了。
「不……不是這樣的!」她心痛得無以復加,希望所見所想的只是個幻象,但眼前視線被殷紅帖子刺痛,她難以忍受的閉上眼睛,緊緊摟著小陽。
小陽被摟得不舒服,號啕大哭起來。
張慧雅先安置小陽坐在一旁,拿了餅乾給他,哄道:「小陽,好乖,坐這裡吃餅餅喔!」她又看著曉米,無限同情的安慰,「唉,這種事本來就是女人吃虧嘛!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就你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怔仲了許久,曉米才肯面對現實,卻啞然的開口,「他一直在騙我。」
靳剛刻意將她蒙在鼓裡!難怪這陣子他如此反常……
瞬間,埋藏在心中的疑問昭然若揭。其實,她心裡一直存疑,只是她不願意去承認而已。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股打從她心底冷起的寒意,一個細胞傳過一個細胞,令她四肢百骸冷得顫抖。
「聽說那個女人是美國什麼第二代企業的千金,所以他才會跟她結婚。」張慧雅忿忿不平的又說:「哼!真看不出來總監原來是這種人。」
劈腿!
靳剛在跟她同居時,又跟別的女人交往。
一陣暈眩襲來,曉米只覺得眼前發黑,一跤跌坐到沙發上,她驚惶的小臉上蒼白而茫然,必須大口大口的喘氣,心如刀割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痛。
這是怎麼發生的?
不過是轉眼間,他……他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不,不是轉眼間,他是策劃好的,他是刻意瞞騙她的,這是他早就事先預謀好的!
他真的好狠,騙她騙得團團轉,如今他不告而別,沒有理由、沒有話語就結束兩人的感情,那麼,他們昨晚的纏綿算什麼?
「曉米,你還好吧?」張慧雅見了不忍,又不知該怎麼幫她,便給她倒了杯熱茶,「你就當作一場夢好了,何必為這種男人傷心呢?」
曉米真的好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不存在的惡夢。
但,事實逼得她不能逃避。
因為這個時候,蔚伯元竟然來公司找她。
「爸?!」她望著久違的父親,赫然發現白髮斑斑的他,老了、憔悴了。
他們父女多久沒見面了?小陽已經兩歲半,那麼他們父女也有兩年半沒見了。
此刻,蔚伯元看著許久不見的女兒臉色蒼白、神色迷惘,他的態度不再強勢剛硬、眼神也不見咄咄逼人。
他反而有些尷尬,伸出雙手握住外孫的小手,沙啞的聲音帶著哽咽,「小陽,你長這麼大啦?叫外公。」
小陽張著清澈的雙眼望著蔚伯元,咧開嘴笑嘻嘻的,一點都不怕生。
曉米沉思不解,固執的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說呢?要不是當初他堅持不認小陽,她也不會帶著小陽離家出走。
「你……你怎會來這裡找我?」他們父女倆都是一樣的驕傲、固執、好強,這兩年多來,誰都不願向誰低頭。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父親親自來找她?曉米心中感到極度的不安。
「是靳剛通知我的。曉米,跟爸爸回家吧!」他說道。
「他……為什麼……要通知你?」她直覺還有事情要發生,但千頭萬緒令她一片混亂。
「唉!」蔚伯元重重的歎了口氣,「這要從你離家出走說起,其實……我很擔心你帶著一個小嬰兒要怎麼生活?我送錢給你,你不要,我用盡辦法逼你回家你也不肯,我真的……寢食難安啊!」
聽了父親的話,知道他早已放下成見,曉米不禁為自己的倔強感到愧疚不已,口氣也放軟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不該跟你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