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微麻的疼惹來她嬌嗔的驚呼。
「頭髮還濕著,怎麼不吹乾?當心感冒了。」他注意到她半濕的頭髮。
「喔,忘了。」貪看窗外的美景,她真的忘了。
男人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東京鐵塔在雨裡依然耀眼。
「困了嗎?」他問,帶點誘哄的意味。
「……還沒。」他游移的手惹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虛軟。
「呵,你心跳得好快。」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覆在她左胸,劇烈的心跳逃不過他的掌心。
「別……」她嬌羞的想要掙脫。
她愛他,卻對即將到來的親密關係有著不安。
也許是意識到她的想逃,結實的雙手猛地扳過纖細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熱情的吻就這麼封住她所有的詫訝。
剎那,所有的驚呼都被吞噬在這記深吻裡。
親吻她的,是她深愛的男人,她帶著羞怯,默許他所有的舉動,交纏的雙手緊緊的攀著寬厚的肩膀,承接綿密如雨的吻。
繫在腰際的結不知何時被扯開了,裹身的袍子半遮半掩的露出雪白的軀體,倚靠在窗前的兩人已經轉而來到柔軟的床榻上。
「我想要你,可以嗎?」他深情且溫柔的問,眼裡掩不住晶燦的光彩,全都是因為被她的美麗所震懾。
她偷偷掃了他一眼,滿是羞怯的點點頭,默許了一切。
他笑著推倒她,小心翼翼的貼靠上去。
承接著兩人的體重,偌大的床鋪深陷出重量的痕跡,被他挑起的所有嚶嚀全都又被眼前這男人霸道的吻去。
他的手細膩的撫過她,每一寸、每一寸都不放過。
微啟的唇幾度逸出歎息,眼神迷濛的凝望著她的男人,她摯愛的男人,在能眺望東京鐵塔的房間裡,她就要成為他的女人,成為他的女人!
渴望愛情的心終於找到靠岸的港灣,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古意映等的就是這一天,把純潔的自己交給摯愛的男人,東京鐵塔是他們愛情的紀念標的。
*** *** ***
東和高中 高一愛班
「這道題目找個同學上來黑板演練一下。」講台上如熊似虎的身軀霍然轉過身來,半推著眼鏡,想要從一堆低垂的腦袋瓜裡找個傢伙來試驗一下教學成果。
突然,牛鈴般的眼睛定神一瞧,瞬間血液上衝,數學老師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敢在他的數學課睡大覺。
歪頭瞧了瞧。嘖嘖,還笑咧,看來睡得很甜唷!
「古意映。」掌握生死的巧手一點,眼神充滿恨意。
「……」沒有反應。
教室裡的溫度瞬間驟降十度,坐在古意映後方的陳珊珊,連忙踢了踢前方的椅子。
「意映!古意映……快起來啦!包大人在瞪你欸。」她壓低嗓音叫著酣睡的傢伙。
左邊的唐若若看不下去了,連忙伸出一隻手推操了古意映一把,「意映,你是豬喔,快醒來啦!」
「唷!瞧,咱們這位同學露出好香甜的睡容,我想,過不了多久,大家就會聯想到一個成語——音容宛在,大家覺得適不適合?」他扯開一抹陰險的笑。
就在全班戒慎恐懼之際,包大人用兩根手指猛地拾起一截粉筆,凌空拋擲
經過精準座標象限歸位、嚴謹的三角函數推斷,目標準確得宛若衛星定位,完美的拋物線夾帶著驚人的力道,虎虎生風的往古意映腦門上擲去。
咚!白色粉筆在古意映光亮的額上跳動了一下,便頹然滾落了地。
身為死黨的陳珊珊和唐若若不忍卒睹,紛紛閉上眼睛哀悼。
「……」伏在桌上的人兒依然是文風不動,隱約,還有細微的酣聲響起。
登時,包大人一張黑臉因為氣惱而漲紅,活脫脫是關公再世。
「好,打呼,敢給我打呼!竟然在數學課給我睡到打呼……」一雙腳在講台前幾乎要踏爛了水泥地,隱忍的怒意顯然在醞釀更兇猛的新一波攻擊。
「意映,別睡了,快起來!」前後左右的同學都來幫忙,試圖要把古意映從周公家拉回來。
「唔,好癢……」古意映笑著推開,人卻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教室的溫度二度下降,只見握緊的拳頭光火的直發顫,二話不說抓起一旁的板擦,狠狠的拋了出去
在全班的目送下,沾滿了粉筆灰的板擦精準無誤的擲向了古意映的腦門,以棒球術語來說,時速直逼一百五十公里,驚人的爆發力連日本球速紀錄保持人伊良部秀輝都不敢小覷。
砰——好球!
「啊!好痛」古意映的嬌嗓痛呼。
「痛!還知道痛,古意映,你完了你——」聲若洪鐘的嗓門在講台前方響起。
乍然醒來,古意映揉著發疼的額頭,一臉無辜。
發生什麼事了?她明明躺在東京旅館的房間裡,在一個下雨的夜晚凝望著東京鐵塔,等待她摯愛的男人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
歡愛已經蓄勢待發,他狠狠的挺了過來——
渾然不知自己額上灰白一片,古意映茫然望著前方,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孔映入眼簾,「呀!包大人」驚呼失聲、瞠目結舌。
怎會是數學老師包大人?她明明是跟她心愛的男人……這、這……她不要!還給她完美的初夜,還給她霸道又溫柔的男人!
毀了,她明明……
別過臉,她怔然望著唐若若,想要詢問究竟發生哈米事情了,只見唐若若不斷的對她使眼色,手刀在脖子上抹了又抹。
「唐若若,不准打手勢!」包大人佈滿血絲的眼睛半瞇起,僅剩下一條線,壓低的嗓音威脅著對古意映,「說,你剛剛喊我啥?」
「沒……」她醒了,真的醒了,可是也無法挽救了。
「沒?如果我沒聽錯,你是喊我包大人吧?」瞬間,一記爆栗狠狠的擊上她的腦袋,「包大人,我看你還展昭、公孫策勒!」
「喔……好疼欸。」古意映求助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