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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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是啦,她沒那麼糟糕,只是很不良?伸手環住他的腰,她無法不想到曾璋鈴說的話。「比我好上十倍、百倍的女人太多,她們比我更能吸引你的注意,至少你的醫院裡就有一個才貌均在我之上,而且喜歡你的學妹。」

  璋鈴?邵霖天敏感的輕扳開水藍。「為何突然提到璋鈴,又為何說她喜歡我?」他並未向她提及學妹暗戀自己。

  略微猶豫,她道:「早上碰見熊子儀之前,我遇到你學妹。」

  「她挑釁你,跟你說你不夠優秀,吸引不了我的注意……」一向識大體的學妹競找水藍的碴!

  「她沒有挑釁我,說的也是實話——」

  「去她的實話,她怎麼不說這世上比我優上百倍、千倍的男人多得是,能讓你喜歡上是我的榮幸。」

  「你……說粗話。」她有些吃驚。這好像是繼他警告自己不准說粗話,示範給她聽那次之後第二次說出口。

  「被你帶壞的。」邵霖天微快的揪捏她鼻尖。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意這個。「聽好了,我只當璋鈴是學妹,也跟她表示得很清楚,我愛的只有你,所以無論她今天向你說什麼不中聽的話,都別受她影響知道嗎?」

  水藍很想點頭,可她微抿紅唇,決定還是說出心底話。「你不後悔嗎?學長告訴我小林來找你請領店裡的賠償費那天,聽到你的教授在視訊電話中說要將女兒許配給你,對方的條件想必也優於我,你不考慮選她當你的新娘?」

  考慮個屁,他若對羅夫頓教授的女兒有意思,在美國實習時早答應娶她了,心火有復燃的跡象,他繃著聲音反問:「我如果考慮,你沒意見?」

  心重重一沉,她垂睫掩去眸底的黯然神傷。「沒、沒意見,你喜歡就好。」

  「該死的,你——」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在不弄疼她傷口的範圍內緊緊摟著她,悶悶的在她頸問進話,

  「真想敲昏你。」

  他對她的感情這樣濃烈,她居然認為他會去愛別人,還想大方的將他送給別人當老公,他真會被她氣死!

  敲昏她?「對了,我昏迷前好像看見你踢掉熊子儀的刀子,還賞她一記手刀,難道你學過拳腳功夫?」

  「對,跆拳道和空手道都學過,這樣才能在必要時制住老要扁人的你,我會選擇當醫師也是因為你,這樣你再跟貓咪或其他什麼動物決鬥受傷,我才能及時替你醫治。還有,我已經請小叔排時間幫我除去額上的疤,這樣以後你再也不必因為它而感覺內疚。我在尚未察覺對你的愛意前,所作所為便全為了你,你還要質疑我對你的愛,還要以為我能接受別的女人?」

  聽著邵霖天迭串的控訴,水藍心緒震顫。如若照他所述,他豈不是也愛她很久很久了!

  她想抬頭看他,他卻緊抱著她不放。

  「你要是敢再說一次你沒意見,我會不顧你的傷,馬上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天,他不會當真想在這裡、這裡要了她吧?

  「我——」她正欲開口,一陣敲門聲於此時傳來。

  「誰……」邵霖天口氣直衝的問。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選在這時候打擾他和他令人生氣的准老婆談話。

  「學長,是我。」隨著話聲落下,病房門已被打開。

  病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點緊繃。

  「你還敢來!」邵霖天劈頭就朝進病房的曾璋鈴大吼。

  「阿霖……呃——」水藍急著拉住板著臉起身,大有找曾璋鈴算帳之勢的他,一時未注意便扯痛傷口。

  他心驚的坐回去扶攬她。「沒事吧?很痛嗎?」

  痛,可是現在可不喊痛的時候。「你別對你學妹這麼凶,嚴格說起來她說的話並沒有錯。」

  「什麼沒有錯,她口出惡言貶損你,你還維護她,你——」

  「對不起。」

  一句突來的道歉截斷他難以苟同的反駁語句,也使水藍詫愕的看向曾璋鈴。她是納悶她的來意,可怎麼也料不到她是來說對不起的。

  走上前兩步,曾璋鈴坦誠的回望她。「我是特地來向你道歉的,我不該教嫉妒蒙住心智,對你說那麼過分的話。」

  看出她的態度真誠,邵霖天這回沒開口,將發言權留給他懷裡的小女人。

  「為什麼?唔,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會來跟我道歉?」水藍也看出她的眼裡沒有今早碰面的犀利妒怨,但當時幾乎是盛怒離開的她,怎會突然改變態度?

  曾璋玲來回梭巡她和邵霖天,平心靜氣的道:「因為不顧性命危險,心甘情願為學長挨刀子的是你,你對學長的心意,就算是條件再優的女人都及不上。」

  幾分鐘前她偶遇魏凱宇,聽他提及水藍出事的經過,奇跡似的,遮蒙她心頭的嫉妒漸漸清朗消散。能毫不猶豫的以性命護衛學長,那要多深濃的情感才辦得到,有什麼人比水藍更有資格得到學長全心全意的愛。於是她決定為自己的不理智向她致歉。

  「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若換作是你,我想你也會這麼做。」水藍不自在的瞟了眼邵霖天。想也未想的推開一個人避開危險,那應該是……很自然的本能吧。

  「也許吧,但可以預見的是,我的反射神經沒你快,跑步一向不是我在行的。今天幸好有你在學長身邊,不然,學長,你就慘了。」

  聽出她話裡的坦然,邵霖天釋懷一笑。「是啊,幸好有水藍在我身邊。」

  「你怎麼這樣說。」水藍輕扯他衣袖。人家說不定僅是說客套話,他這樣大剌剌回答,傷了他學妹的心怎麼辦?

  「沒關係,我沒事了。」曾璋鈴回以淺笑,「人很奇怪,有時偏執一輩子也看不透無謂堅持的盲點,有時卻一瞬間就能走出囚困自己的迷霧。我是真的看透了,就像現在看著你跟學長相依偎,我會羨慕,可已經沒有嫉妒了。」

  「我沒跟他相依偎,是他不放開我。」她忸怩的想挪離他,他偏攬得更緊。「這輩子你都別想我會放開你。」邵霖天一語雙關的道出他無悔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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