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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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你想太多了,我沒那麼惡劣,更沒那麼小氣。」該說她想像力豐富或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水藍用力搶過自己的行李。「想貶損我惡劣小氣就直說,不必來拐彎抹角這套。」

  他有嗎?他現在可以確定她對他有偏見,然此時他沒時間與她討論這個問題。邵霖天打開窗戶,讓室內流入沁人的清新。「把這當你的家,要什麼就自己動手,我要到醫院去,累了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廢話,她累了當然先休息,做啥等他,又何必跟他客氣不敢動他家裡的東西,不過——「你要到醫院去?」已經晚間八點,今天還是他的休假日不是?

  「進門前我接的那通電話是小叔打來的,他說有宗腦科病例要我去研究一下。我換件衣服就出門。」他習慣穿素色襯衫去工作,身上這件橘色襯衫是他母親買的,太亮了。而為了節省時間,他說欲換件衣服之際已著手解衣扣。

  正因為如此,水藍無意問瞥見他微敞的胸前,眼睫微瞇的喊,「等一下。」

  「有事?」他停下步伐凝望她。

  只見她像發現什麼似的跑到他跟前,兩手抓住他衣襟,下一秒,未解開的幾顆扣子四散在她粗魯的手勁下。

  他想下錯愕都難。「水藍,你這是做什麼?」若非太瞭解她的性子,他會當她是愛慕自己的花癡,叭他衣服想對他用強的。

  「你是醫師?」雙眼直盯著他裸露的胸膛,水藍拋給他聽起來像存心找碴的問句。

  「對。」他好脾性等著弄清她的意圖。

  纖長食指大膽的戳向他胸膛。「既不松也不垮,這哪裡像一個日理萬機的副院長兼腦科總醫師該有的身材?」

  打死她也不可能吹捧他,可眼前這結實完美的體魄,從胸部肌理至平煙一勻稱的腹肌,在在充斥陽剛的力與美,說他是武道館教練只怕也沒人會懷疑。

  邵霖天淺笑。他懂了,這丫頭瞟見他的肌肉不若她認為的鬆垮,索性扒開他的衣服驗證個仔細。「我有上健身房的習慣,身體不像白斬雞也沒大肚腩。」

  「換句話說你很耐打,不怕被我K,所以才老說出欠扁的話惹我?」黑白分明的眼瞇出一絲危險訊息,小手又連戳他硬邦邦的赤裸胸膛兩下,矜持兩字壓根未出現她腦裡。

  「別說得我像專門讓人打著玩的沙包,我也不認為自己有刻意惹你的行徑。」要不要告訴她,她可以再站個三七步沒關係,這樣更有大姊頭的架式?

  他有!他此刻微微挑動的眉梢就彷彿在藐視她揍不疼他。

  「揍的不行,用摔的總行吧!」趁他怔怔的消化她突拋語句的剎那,修長玉腿朝他長腿掃去,反身拉住他的手臂便要來個過肩摔。

  「水藍,你——」

  頓悟出她的企圖,然而他右腿已經被她拐了下,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朝她壓去。

  「啊!慘了……」不知是她出手的角度不對或力道拿捏失分寸,水藍沒成功將他摔過肩,反而煞不住腳直往地上趴去,眼見就要跟地板來個面對面KiSS,她下意識閉眼叫慘,準備受死。

  然而瞼上未傳來任何疼痛感,倒是唇上貼觸到一道奇異的柔軟。

  張開眼,她眨眼再眨眼,然後——

  「邵霢天!你偷吻我!」撐起身子,她瞪著身下的色鬼控訴。剛才她唇上感覺到的柔軟正是他的、他的嘴唇!

  「講點道理。」邵霖天斂眼收束環在她腰上的力道,「是你的嘴巴不小心碰到我的,再說這根本就不算吻。」

  這回換他想扁人,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拉住她,翻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也幸虧地上鋪有地毯,他倆才末受傷,他都還未責備她險些摔扁自已,她倒胡亂誣陷他偷吻她。

  「狡辯,嘴對嘴不叫吻叫什麼?」那是她的初吻耶!也不管自己正曖昧的壓在他身上,水藍粉拳直朝他肩頭落下,「你這只深藏不露的大色狼。」

  把她的初吻還來啦!

  深邃黑眸一凜。「看來你需要再教育。」

  「鬼話連篇,需要接受感化教育的是——唔……」

  結實有力的手臂朝她頸項一個勾攬,她未竟的嗔罵全中斷在他猝然封覆的唇辦裡,靈舌竄入她嘴裡放肆的挑吮她的丁香,攫奪她的生澀清甜。

  完全無法反抗,從未經歷過的虛軟酥顫讓她只能由他摟著,迷亂的任他魅人的氣息席捲她、纏繞她……

  直到邵霖天呵著燙人熱氣的低渾嗓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才是吻,懂嗎?」

  沒有餘力回答,水藍全身乏力的癱在他身上,蠔首就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嬌喘迭連,頭仍有些昏,耳際猶迴盪著他的聲音——這才是吻……

  輕擁著教他吻得只顧喘息,半句話皆罵不出口的馨軟身子,邵霖天唇角彎揚。之前對她未考慮危險妄想將他過肩摔,以及說他是深藏不露大色狼的怏然不滿,奇異的全數消散。他原本無意冒犯她,只是看著她不遜的小嘴開開闔闔的吐著頂撞言語,就這麼吻了下去。

  說實話,她倔強嗆辣的小嘴出奇的柔軟甜美,那完全不懂回應的青澀嬌甜,險些令他吻得欲罷不能。

  毫無道理的,突然很想就這樣靜靜的摟著她,但,他還得趕去醫院。

  將她抱坐床上,邵霖天帶著不自覺的寵意輕拍她頭頂。「只要別把我的房子燒了,隨你要幹什麼都可以,我忙完就回來。」

  抬頭輕喘,水藍終於在他走出客房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去你的,我會把你的房於拆了!」

  回頭,他不慍不火的頷首。「很好,你這個月的包養費再扣五千。」

  噢,這只王八烏龜蛋,她要砍了他!

  「塞車嗎?接電話時你不是說已經回到住處,馬上過來,怎麼現在才到?」看著總算進到辦公室的侄子,邵俊翔朝他丟出疑惑的問句。他的住處離醫院約莫二十分車程,可他卻足足晚到近四十分,這好像是一向守時的他頭一次的遲到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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