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慌,我去追她,你進去打電話給關鹹胥,告訴他這件事。」林雪顏當機立斷,立刻跑向樓梯口,瞬間便消失無蹤。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 *** ***
8樓公寓裡可以動員的人全都出動了,大家分頭沿街找尋井於曦,然而茫茫人海,他們這樣沿街尋找一個人不只是大海撈針,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等等看吧,也許於曦待會兒會自己回來。」姜克建議。
「我也這樣覺得。」奎狩之點頭附議。
「等她冷靜下來之後一定會回來的,畢竟她的家人、愛人和朋友都在這裡。」蕭茲·林賽補充道。
「可是如果她真的誤會於曉腹中的孩子是關的……」奎狩之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的關鹹胥一眼,沒再繼續往下說。
「我不覺得她是一個會逃避現實的人。」姜克說。
「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會回來的。」蕭茲.林賽伸手拍拍關鹹胥的肩膀,安慰他。
他無話可說,只能輕點一下頭,然後和大家一起走回8樓公寓。
「有找到人嗎?」一見到男人們全回來了,劉妤立刻迎向老公姜克,一臉凝重的詢問。
姜克對她輕搖了下頭。
「我們問過附近所有的鄰居,聽說有人看見於曦搭計程車離開。」曲蒨說。
「難怪我們會追不到人也找不到人。」奎狩之拉了張椅子坐下。
「於曦不是一個會逃避現實的人。」於寒對她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這句話之前我們幾個也說過。」奎狩之對老婆微笑道。
「給她一點時間,於曦她一定會回來的。」曲蒨目不轉睛的看著關鹹胥。
「你們夫妻倆還真有默契,竟然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奎狩之說著也轉頭看向他,「既然大家都這樣覺得,那於曦就一定會回來的,關。」他以無比堅定的語氣安撫他。
他點點頭,仍然不發一語。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會發生這麼誇張的事,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耶!而於曦也真是的,既然都要結婚了,還不相信他的為人,只因為聽到幾句沒頭沒尾的話,就這樣跑得不見蹤影,真是莫名其妙!
誠如大家所說,他也覺得於曦想通後會自己回來,倒是於曉懷孕的事,他這個准妹夫不能不關心。
「於曉呢?」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問道。為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大伙現在都聚在八樓裡,但獨獨不見井於曉。
「醫院。」曲蒨蹙起眉頭,無奈的歎息。
關鹹胥倏地瞪大雙眼,還來不及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叫聲已從門口處傳來。
「什麼?!」剛回到家的井於曦驚聲叫道,整個人就像高速火車頭般衝進來。
「於曦!」眾人皆感驚喜。
「你跑到哪兒去了?」關鹹胥一把攔住她。
她將他推開。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
「曲蒨姊,你剛剛說什麼?我姊為什麼會在醫院?」她一臉慌張急迫的表情,整個人都快要擔心死了。
「她太過激動了,所以動到胎氣。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雪顏在醫院陪著她。」曲蒨簡單扼要的交代。
「都是我害的。」她自責的低下頭。
「曲蒨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他將她擁進懷裡,溫柔的安慰她。驀地一頓,又忍不住的皺眉問道:「這兩個小時,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坐車。」她吸著鼻子說。
她的答案讓在場眾人只覺得一頭霧水。
「坐什麼車?」劉妤一臉茫然。
「計程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於曦,你到底在說什麼?」於寒終於受不了的代表大家發問。
「過去兩個小時我都坐在計程車上,在台北市區的大街小巷裡繞圈子,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又不敢回來面對一切。我的心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就叫司機隨便開,直到我想通了要去哪裡為止。」
「所以你現在回來,就代表你已經想通了這只是個誤會是不是?」
井於曦有些心虛的點了下頭,然後仰首慚愧的凝望關鹹胥,低聲向他道歉,「對不起。」
「你應該要相信我的。」他一臉嚴肅卻絲毫沒有責備之意。
「對不起。」除了道歉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看她眼眶紅、鼻頭紅,又一臉自責的模樣,他根本無法責備她,只能長歎一口氣。「以後別再這樣了,知道嗎?」
「嗯。」井於曦點點頭,眼眶中的淚水就這樣被晃出來,滑落臉頰。
關鹹胥溫柔的伸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深情的凝視著她。
「以後你有什麼疑問,或對我有什麼懷疑、不滿都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希望我們倆的婚姻除了愛之外,還要建立在信任與誠實之上,可以嗎?」他柔聲問。
她再度點頭,然後忍不住伸手緊緊的抱住他,將臉埋入他懷中。「對不起。我愛你。」
「好了,現在終於解決一件事,剩下的就是於曉的事了。」於寒說出在場眾人的心聲。
屋裡突然陷入一片沉靜之中。
井於曦從關鹹胥懷中抬起頭來,看向大伙,最後的目光停在一臉若有所思、相互對望的於寒和曲蒨兩人臉上。
「曲蒨姊,你和於寒姊是不是知道什麼?」她不得不如此懷疑。
「我們只是在猜測而已。」曲蒨語帶猶豫。
「猜測什麼?」
「於曉肚子裡的孩子會是誰的。」於寒緩慢的說。
「是誰的?」她臉上充滿肅殺之氣。
「只是猜測,在和於曉談過之前,我想我和蒨姊還是不要信口開河比較好。」
「於寒姊!」
「況且,」於寒稍頓一下才繼續說:「即使我現在告訴你我們猜測的那個人是誰,你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什麼意思?」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開口說這句話的人竟是關鹹胥。
「關鹹胥,你知道?」於寒一臉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