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男人無法可想,最後把腦筋動到女人身上,也許女人比較瞭解女人。
於是,一個鐘頭後,這個位於台北市中心,一間設有包廂的咖啡屋裡就多了兩位大美人。
余婉兒古靈精怪、段薇瑜溫柔美麗,兩人的腦子也一級棒,不過,在聽完這些大男人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角田芝馨的種種時,兩個大美人居然有志一同的想跟她做朋友。
「她有一部分跟我很像,就是偽裝的那一部分嘛。」余婉兒如此說。
段薇瑜也點頭。「我就很喜歡這種有個性的女生,你們安排我們見——」
「不行!你肚子有寶寶,她太粗魯了,我不贊成。」范英奇馬上否決。
柯宸宇撫著發疼的額頭,「拜託,現在應該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你們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方法?我覺得她是個很率性的女生,倒不如直接點,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囉唆!就說我要你,就親了、就抱了。」余婉兒年紀最輕,E世代給的建議果然嗆辣。
但大腹便便的段薇瑜居然也贊成,「這個好,她聽來就不是小眼睛、小鼻子的人,說話也直,所以直接挑明了總比你們忙了這麼久還沒進展的好。」
「那不是太突兀了?」柯宸宇覺得不妥。
「感覺對了,又怎麼會突兀?」余婉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好像言之有理,所以當聚會結束後,柯宸宇立即驅車到警局去接角田芝馨下班,只是沒想到,居然還得排隊!
「我先來的。」一身筆挺西裝的梅爾森挑高了眉,眸中儘是挑釁。
這幾天,柯宸宇都捷足先登的帶走角田芝馨,害他這幾晚無聊得發慌。
他嗤笑一聲。「先來?我比你還先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呢!」
「我知道,她母親說你是芝馨的男朋友,但無所謂,我想要的女人,我一定追得到手。」他也信心滿滿。回想著趙曼玲的話,他莞爾一笑,感覺更有自信。
此時,角田芝馨正好步下警局樓梯,一見兩名中外帥哥,先是一愣,但還沒回過神來,柯宸宇已經上前握住她的手,眼睛卻是看著梅爾森。「抱歉,我今天一早就跟她約好了,拜。」
「芝馨——」梅爾森拉住她的手臂。
她搖頭,抽回自己的手。「對不起,我真的有約了,再見。」
她很快的坐進柯宸宇的車子,再跟一臉失望的梅爾森揮手道再見。
柯宸宇是得意的、開心的,即使將車子開入車水馬龍的台北街頭,即使路上已塞得一團亂,他還是心情大好。
角田芝馨抿緊了唇,吐了口長氣道:「我想我還是應該跟梅爾森說清楚,我們是可以當朋友——」
「不行!我跟你也『只』是朋友,他怎麼也可以當你的朋友?!」
「你不一樣啊,」她突然調皮的看向他,「你是惟一一個讓我看光光的『男的朋友』。」
「你才沒有看光,」他俊臉微微臊紅,「昨晚沒月亮、燈又關掉了。」
「但我想像得出來啊。」她話說得很大膽,但昨晚她會跑得那麼快,其實是因為沒有勇氣看,所以在他踏入泳池後,她根本是半瞇著眼注視著黑夜,哪敢將目光放在泳池裡。
談這話題太不自在了,柯宸宇輕咳了一聲,轉換話題,「你沒交過男朋友?」
「有,不過那是在讀書時,後來散了,就沒了,我也不想再談感情——」
「為什麼?」
「警察這個身份不太適合談戀愛,」她聳聳肩,「別說我,談談你吧,你這麼優秀,我卻沒看到你帶過女孩在身邊,但你又不可能沒交過女朋友。」
「有,但聚了又散,也不強求,此時剛好是空窗期。」
角田芝馨點點頭,突然沉默下來。
他有過女人,這很正常不是嗎?但她怎麼心裡就是覺得怪怪的?
車子抵達柯宸宇的豪宅,他隨即帶著她進入屋內。
柯伯已經知道「嗨六」的友人們正在努力幫少爺牽紅線,所以,他看著角田芝馨,笑得很開心,也笑得忘了走開。
至於她是偷兒的那件事,少爺也跟他說了,那是一場誤會,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有他就快要有一個少奶奶了。
「柯伯,我們要到收藏室去,你去忙你的,我們自己會張羅吃的。」
柯宸宇原本是不用說這一句話的,但柯伯已經笑到呆掉了,他只好出聲提醒他。
再次進入收藏室,她這一次可是大大方方的進來的。
他在一旁侃侃而談他的收藏,甚至每一個杯子的背後故事,時間滴滴答答的溜過,氣氛倒是分外的融洽。
「對了,我煮壺咖啡給你喝。」
她眼睛一亮。「我來試試吧!上回我在我媽那裡,看她用這種咖啡壺煮咖啡,我也想試試。」她看著檯子上的虹吸式咖啡壺。
他笑道:「那好,我去挑個杯子。」
她回以一笑,走到吧檯先把水煮沸,再將熱水加入虹吸式咖啡壺中,點燃酒精燈,看著水滾往上街後,她笑開了嘴,但此時匆聞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
柯宸宇也聽見了,他倏地臉色一變,突然朝她衝過去,摟著她跳上不遠處的沙發上,整個人還壓在她身上。
「砰」的一聲,虹吸式咖啡壺的底壺居然爆裂了!
他喘著氣,抬頭看著還不算太混亂的吧檯,吐了口長氣。「奸危險!你沒事吧?」他低頭看她。
「沒有,可是怎麼會爆裂呢?」角田芝馨也喘著氣。
「底壺外部的水分你沒擦乾,所以一加熱就——」
「我不知道——」她突然注意到兩人靠得好近,他就壓在她的身上,俊美的臉孔與她相距只有咫尺。
她是個很率性的女生,倒不如直接點,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囉唆!就是我要你,就親了、就抱了……
這一席話突地在他的腦海中響起。「我要你。」
「 咦?」
下一秒,他的唇覆蓋上她的,她瞪大了眼睛,一手下意識的要回送他一拐子,但他彷彿是她肚裡的蛔蟲,及時揪住她想暗算的左手時,她回瞪他一眼,膝蓋正要住他的脆弱處攻擊時,他的另一手直接拉高她的腳,害她身子順勢跟著往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