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魏景易的嘴角揚得更高了。
「沒什麼,就只想這樣而已。」他的語氣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可是他的大手卻——
「你——」居然偷襲她?!潔玉反手摀住自己的尊臀,一臉張口結舌。
好可愛的表情啊!魏景易覺得手心癢癢的,好想揉揉她那顆小腦袋瓜。
可惡,就算他長得高大英俊,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潔玉氣惱得嘟嘟囔囔的,眼眶裡還有淚水在打滾。
面對她指控的眼神,魏景易一臉被冤枉的表情,「我只是拿個信物而已,畢竟這好歹也是價值一萬塊的西裝啊!」
原來他不是在輕薄她,而是抽出她插在牛仔褲後口袋的皮包啊!望著他手裡高高揚起的皮包,潔玉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魏景易在心裡暗暗好笑,不過臉上還是裝作正經的模樣。
他抽出皮包裡的員工證,而後將皮包遞給她,「這個還你。」
原來她誤會他了!真是糗大了!潔玉低下頭,連耳根都紅透了。
「幹嘛不說話?莫非你喜歡上我了?」他終於耐不住誘惑,伸出魔爪捏一捏她的小耳垂。
嗯,軟軟嫩嫩的,觸感真好。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瞪大眼反駁,「你別臭美了!誰會喜歡上一隻待在大廈樓頂的猩猩啊!」她反唇相稽道。
說完拔腿就跑,不過也沒忘記拿回她的皮包就是了。
「大廈樓頂的猩猩?」她怎麼知道他在魏氏大樓的頂樓辦公?莫非她並非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
望著那如小鹿一般輕捷的背影,魏景易心中疑竇叢生。
人都跑那麼遠了,總經理還在那裡戀戀不捨的,連人家隨意說的一句話都要咀嚼那麼久。
發現主子的反常舉止,謝智凱不由納悶。
「這女孩是您的新獵物嗎?」終於,謝智凱按捺不住旺盛的好奇心,冒死出言詢問。
「新獵物?什麼意思?」魏景易的濃眉皺緊,猛轉頭睨他一眼。
「我覺得您似乎對她一見鍾情了。」謝智凱算得上是個稱職的助理,可就是八卦了點。
「一見鍾情?」
「是啊!就是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謝智凱相信剛才王子的表現可以算是一見鍾情的最佳詮釋。
「哈!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對劉潔玉一見鍾情。」對於謝智凱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魏景易只能報以一聲大笑。
「可是您剛才的表現的確是如此。」謝智凱也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如果對一個不感興趣的女人都能這麼興致勃勃的逗弄,那一旦碰上真正感興趣的女人,不就要霸王硬上弓啦?
「她很有趣。」魏景易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
「是,一切的可能都是從『有趣』開始。」謝智凱點頭如搗蒜。
「她只是一件禮物。」一件他在十歲那年就已經選定,卻一直沒來得及帶走的生日禮物。
「她是禮物?」不是這麼變態吧?
「嗯。」魏景易頷首。
驀地,謝智凱彷彿可以看見剛才那活潑的小女人穿上性感小睡衣、脖子上繫著粉紅絲帶的畫面。
天哪!他不行了!
「謝智凱,你幹嘛笑得這麼色情!」隨著一聲大吼,「啪」的一掌打醒了他。
「我……」明明是總經理自己說得曖昧,他能不往那裡想嗎?嗚嗚∼∼頭好痛啊!謝智凱哭喪著臉。
「怎麼?你是嫌太閒沒事做嗎?」魏景易鐵青著一張臉。不知怎麼搞的,對於謝智凱在腦袋裡肖想潔玉的這件事,讓他心情萬分惡劣。
「沒,怎麼會太閒呢?我還有好多事得去辦啊!」謝智凱哀號連連。
「那就收起你的色胚相!」魏景易匆然覺得謝智凱那張臉越看越不順眼。
「色胚相?我有嗎?」謝智凱趕緊收斂表情。
「別耍寶了,走吧!」他冷冷的丟下一句。
「是。」僥倖逃過一劫,謝智凱趕忙撐著傘跟上。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魏景易突然想到這件事。
「我看見您的手機忘在桌上,所以就趕著替您送來了。」謝智凱掏出手機,必恭必敬的送上。「還有,宋氏總裁剛才打電話來,他提到希望和我們公司提前商談。」
「也好。」魏景易思考著,決定先將公事處理好,然後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探探她的底了。
「還有,紐約總部也有消息過來……」謝智凱一一稟報。
「你就這麼做……」魏景易一邊仔細聆聽,一邊做出指示。
雖然說的字句不多,卻是字字切中要點,真不愧「商海虎鯊」的名號。
謝智凱一臉崇拜的望著魏景易,完全忘了稍早之前,他這天神般的頂頭上司還笑得一臉白癡。
*** *** ***
潔玉一口氣跑進地錦園,一張臉仍紅得像是在發燒。
雖然披著那件昂貴的西裝,可是她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整個人冷得直打哆嗦。
「好冷啊!」她迅速收了傘,快步上樓。
好不容易爬上七樓,打開老舊的鐵門,興高采烈的才要跨進家門,腳下卻不知踩到了什麼。
她身手敏捷的及時撐住牆壁,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搞什麼飛機嘛?!總不會在外頭摔了一跤,回家還得再摔一次以示公平吧?」潔玉一邊嘟囔,一邊摸索著開了燈。
燈一亮,眼前的淹水慘狀讓她整個人呆住。
「不就是屋頂小小的漏水嗎?怎麼會變成這樣?」潔玉喃喃自語,無力的差點坐倒在地。
像是為了回答她的問題般,房間裡傳來「砰砰砰」的撞擊聲。
「難道——」
她飛快地衝進房間,打開房門,大開的窗子就像一張正在嘲笑她的大嘴巴,而窗外飛舞的常春籐就像一條條鞭子。
敞開的窗戶使得風雨直接打進房間,而漏水的屋頂則扮演了助紂為虐的角色,她可憐的家就像被颱風肆虐過後的廢墟一樣。
真糟糕,她居然又忘記關窗戶了!
完了,她的衣服、她的抱枕、她的電話、她的……最最可憐的是窗邊的書桌上那幾張被打濕的設計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