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徐學長真可憐。」林卉芸早察覺他對她從來就不是朋友,偏好友卻是個死腦筋,居然就這麼認定了。
「什麼啦?」她到底看出什麼了?
「你們在聊什麼?」幾個女生也靠過來了。
她們早對李文寧很感興趣,能讓徐明磊次次帶著走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問其它人,各個都是標準答案:好朋友!這誰會相信啊?
「朋友。」林卉芸微笑應道。
「說到朋友,李小姐,你和明磊真的只是朋友嗎?」
「啊?當然了。」怎麼大家都愛問這種問題呢?難道又是他的愛慕者?不對呀!她記得有幾個是他的朋友的女友耶!
「真的是純友誼?」好奇一女瞇眼問道。
「不然還會有別的嗎?」她心跳漏了一拍,現在還是純友誼嗎?連她自己都不太確定了。
「你們覺得呢?可能嗎?」好奇一女問其它人。
「怎麼可能?我才不信男女會有純友誼。」好奇二女答得斬釘截鐵。
李文寧又是一驚,真的嗎?
「對呀!全都一個樣,走著走著就擦出火花了,朋友就變情人了。」好奇三女也持相同看法。
李文寧錯愕地看向大家,難道她心動是同樣的道理嗎?
「我也這麼覺得,就算剛開始真的是朋友,但經過發酵,純友誼絕對會產生質變的。」好奇四女有些敵意地瞧了李文寧一眼。
發酵?對呀!他們認識好幾年了,早夠他們發酵好幾次了,完蛋了,他沒變她卻變了,這段友誼即將被她玩掉了嗎?
「所以你們怎麼可能是純友誼呢?」好奇一女總結大家的意見,又將問題丟向她。
「真的啦!他一直都有女朋友呀!不信你們……啊?他過來了,你們問他呀!」她被逼得有些招架不住,見他過來了,連忙討救兵。
「問什麼?」徐明磊走過來很自然地環住她的腰。
「她堅持你們只是朋友,是真的嗎?」幾個女生壯著膽子問。
「哦?」又是朋友?他臉色微沉,到底要朋友到什麼時候啊?
「哦什麼哦啊?事實就是如此呀,最好的證明就是你一直都有女朋友,他們卻不信。」她有些急了,需要他的證詞說服他們的心,最重要的是安她的心,讓她別再蠢蠢欲動了。
徐明磊偏頭瞧著她激動的模樣,和他成為一對有什麼不好?她幹嘛這麼堅決的否認?懊惱的悶氣直衝腦門,難道他長久來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大家瞧著他莫測高深的神情,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但他沉默愈久,就更讓人猜疑他們兩人的關係。
終於他漾開燦爛笑臉。「她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是『好朋友』,好得不能再好了。」
「真的?」大家驚呼出聲。
李文寧卻冒出一堆雞皮疙瘩,他又怎麼了?突然生氣了?她悄悄的想挪遠一點,免得掃到颱風尾,偏他卻用力鎖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當然是真的了,我們好到可以一個不爽就動手打架,也可以一起玩,甚至一起睡都沒問題。」他偏頭給她一個特大號眩目的笑臉。
完蛋了!看來他的怒氣是針對她而來的,李文寧打著哆嗦,她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一起睡?」眾女發出更大的驚呼聲。
「對呀!你說是不是?」他望向她。
「呃……你說是就是。」她只能苦笑了,事實上也真的一起睡過了,她能說不是嗎?
「那可以玩親親嗎?」林卉芸促狹笑問。
徐明磊瞧向她,見她一臉的瞭然,又望向瞠目結舌,怒瞪著好友的李文寧,連她的朋友都察覺了,她還在混!到底誰該生氣啊?
「卉芸!」她幾乎想掐昏她了。
「當然可以了,都可以一起睡了,親親算什麼?我們交情好到舌吻都沒問題。」他發狠地宣稱,這女人敢給他朋友到底,他可不等她了。
「舌吻?」幾個女生吞了吞口水,羨慕又嫉妒的目光全砍向她。
李文寧也呆住了,什麼舌吻?他們才沒有!她瞪大圓眸,眼神充滿責難,他怎麼可以胡說呢?
「不信?」徐明磊被她這神情惹毛了,捧住她的臉蛋,狠狠的吮住她發顫的紅唇,輕易入侵她錯愕的檀口,真的來場火辣辣的舌吻。
李文寧呆掉了,對四周的口哨聲、驚呼聲渾然未覺,全身只有一個感覺,她被雷劈中了!
強烈的電流在她的全身流竄,最大的電擊落在她的胸口上,她有種快被他吸進他的身體的錯覺,抖動的心再也停不下來。
他放開她,見她呆若木雞而神情錯愕,有種報復的快感,隨即又啄了啄她艷紅的菱唇,才笑望向大家。「如何?還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他吻得這麼艷情,誰信他們只是朋友啊?所有人望著他,卻沒敢問個明白。
「李小姐你好好命喔!都可以跟他舌吻。」一個女生說出現場所有女性同胞的心聲。
「人家也要當你的好朋友。」幾個女生癡迷地望著他。
徐明磊沒理她們,偏頭睨著她,就她這笨蛋不懂行情。
「呃……」她除了傻笑也只能傻笑了。
他居然真的吻她!而且是以朋友的身份,為什麼他可以吻得這麼天經地義?為什麼只有她被電到?
啊——啊——啊!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啊?
第五章
「幹嘛傻笑?」徐明磊攬著她去端了些食物,找個角落坐下來,準備好好餵她吃個飽。
「你那玩笑開得太超過了。」她直到現在都無法平息心頭的狂顫。
「會嗎?誰教他們那麼囉唆,我們是不是朋友干他們什麼事啊?」他夾了口壽司餵進她嘴裡。
剛剛的戾氣已然散去,誰教惹惱他的是他最重要的人呢!這麼多年都等了,他的耐性可是很嚇人的。
「這倒是真的。」她吞下壽司,又有些悵然地說道:「似乎從我們成為朋友後,我老是被問那些古怪的問題。」
「那以後我們都用剛剛那一招。」他幾乎是貼在她的頰上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