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吃看。」他期待地催促。
她嘗了一口,有些訝異地瞧他一眼。「還不錯嘛!稍稍鹹了一點就是了。」
「是嗎?」他也吃了一口,果然!「下回一定會更好。」
「下回?你煮上癮了嗎?」
「不,我對煮東西沒興趣,不過你若喜歡,我可以煮到你氣消為止。」他老實地回答。
她當場沉默了,直到吃完兩人都沒再說話。
「吃飽了嗎?」徐明磊見她放下筷子。
「嗯!」她起身想接手洗碗,卻被他擋下。
「你不是很累了?去休息吧!我洗就好了。」
「為什麼你洗啊?」他對她愈好,她的心情就愈糟,那份對未來兩人關係的不確定,讓她好焦慮。
「只是兩個碗,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他傻眼了。
「我就是愛生氣不行嗎?」她氣呼呼地將碗搶過來。
「哪有那麼多氣好生?上一個都還沒消又來新的,我要求到民國幾年,我們才能恢復邦交啊?」他也有些惱了,很凶的將碗搶過去,走到流理台以行動取得洗碗權。
「你土匪啊?霸佔人家的廚房當士霸王嗎?」她在他身後氣跳跳的。
「懶得理你。」他快手快腳三兩下就把碗洗好了。
見他居然這麼瞧不起她,她火氣更大了,趁著他洗手時,狠狠的踹他一腳。
「哦唔!你居然偷襲?」他痛得抱腳跳個不停。
她的反應是朝他扮個鬼臉,轉身不理他了。
「你太過分了,我好心煮烏龍面給你吃,還替你洗碗,你居然反踢我一腳,李文寧,做人不要太超過。」他拉住她的手。
她的反應卻是直接給他一拳,兩人居然又幹起架來了。
「你真想打?」徐明磊怒瞪著她。
「難道還要挑日子?」她全力進攻著。
「掛著黑輪去上班可別怪我。」他一一反擊著。
「誰掛還不知道呢!」她反譏回去。
兩人在客廳裡打得昏天黑地,雖然發狠說要對方掛黑輪去上班,但兩人出手時都盡量避開顯眼的部分,算是很節制的幹架了。
「哦唔!」她突然抱肚彎下腰來。
徐明磊一個收腳不住,眼見就要踢上她的身子,他強行翻了個觔斗,趴在她身邊。「靠!我又沒打到你,現在是怎麼了?」
「剛吃飽就打架,肚子不舒服啦!」她趴在地上,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敗給你了。」他翻個身也摸摸肚子。「有沒有胃散什麼的?」
「哼!我等會兒自己去吃,再也不麻煩你了。」她餘怒末消。
「誰理你,我也很痛,現在就需要。」
李文寧轉頭望向他,見他也摸著肚子,噗哧一聲笑出來。「哈哈—.哦唔!好痛。」
「我們這樣算不算活該?」他也是一邊笑一邊揉著肚子。
「你活該,我可是很委屈。」她轉個身背對他,眼眶又紅了。
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非跟他更進一步不可呢?她再無法滿足於「朋友關係」了,難道真被那些女人說中了,男女間絕不會有單純的朋友關係?
「你又哭?你怎麼這麼愛哭?」聽見抽抽噎噎的聲音,他探頭一瞧,她又掛著兩行淚珠了。
「你管我?」
「我怎麼能不管你呢?」他歎口氣坐起身,將她抱進懷裡。
「都是你惹我的,還管人家哭不哭?」她指控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他輕拍著她的背。
「真的?」她扯著他的衣襟哭個不停。
「那還用說?一次你就把我當成罪大惡極的大壞蛋了,我可不想再讓你討厭了。」他好無奈啊!有人追女朋友,像他這麼辛苦嗎?
「你真這麼在乎?」
「不會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了。」
「真的?我是你最在乎的人?」她的淚水愈聚愈多。
「當然了,一個就搞不定了,誰要去搞一票在乎的人啊?」他拚命地幫她擦淚,她卻愈掉愈凶。
「瞧你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真沒誠意。」
「我的誠意都堆到頭頂了,小妞,你可不可以別太挑剔啊?還有你能不能收斂一點,這種哭法,明天不能見人了。」他心疼死了。
「哼!」她不甚滿意地哼了兩聲,哭聲倒真的變小了。
啜泣聲漸漸變小,直到快聽不見時,她頂著濛濛睡眼呢喃。「若能是唯一就好了。」
徐明磊怔在當場,她說了什麼?他錯愕地看向她,偏她哭累已經窩在他懷中睡著。
「你的意思是我剛剛聽見的那個嗎?」
他真的可以放手一搏,去得到他想要的了嗎?
第七章
「看來是通過老董的鑒識了。」黃加康最近志得意滿,董事長似乎有意將獨生女許配給他。
「哈哈……也不枉我乖了這幾個月。」他張狂地笑著。
當初會甩了李文寧,除了吃不到的怨恨外,還有一點正是聽見老董和朋友的談話,似乎想從幾個年輕又有實力的員工中,挑出繼承人,畢竟他只有一個女兒,又不懂經營之道,而他也列在被觀察的名單之中,這麼好康的事,他怎麼能錯失良機,所以他放掉那女人,等著當駙馬爺。
他坐在餐廳叫了最貴的套餐,以後可是吃香喝辣全隨他了。
就在他得意地笑個不停時,他身後那桌卻傳來幾個熟悉的名字,令他拉長耳朵聽個仔細。
「我說他們絕對是情侶啦!」
「為什麼?」
「只有情侶才會吵吵鬧鬧,一下子好得不得了,一下子又冷戰凍死人。」
「可是他們大部分的時間看起來就很普通呀!就像朋友一樣。」
「你沒看那些藝人,明明就是一對的,還不是說只是好朋友?煙幕彈你沒聽過嗎?」
「我也覺得他們應該是一對。」
「徐特助對李秘書之好,早就超過朋友的範圍了,他們若不是一對,我就該退休養老了。」
「不然來賭賭看好了,我賭他們是情人。」幾個文德的員工聚在一起吃飯,卻賭起來了。
「賭就賭誰怕誰?」
「賭什麼?」
「若他們是一對,輸的人到時替嬴的人付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