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麼非要我不可,我搞不懂,難道我這種女人對你特別富有挑戰性嗎?」受過一次教訓,她如何能再輕易相信他?她的心裡還是掙扎著。
「如果我說是我私心想要你跟在我身邊呢?」他半瞇著眸望著她,「這次我說的百分之百是更話。」
乍看之下她的確很平凡、很不起眼,可是慢慢的,他發現她的美是發自於內在,會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而做出各種變化,迷幻他的眼。
直到現在,鞏靖東甚至已不確定自己所說的這番話到底只是誘哄之語,還是出自於真心。
「我可以再信你一次嗎?」她咬著下唇,試著又問。
「你說過你不信發誓,所以我不發誓。」他默默等著她的回答,然而臉上的表情是一副信心滿滿。
她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笞應。
「你換個角度想,如果我真要騙女人心,何不換個新鮮的對象,又何苦還要來這裡讓你冷嘲熱諷?」見她遲不開口,他轉換個方式又說。
「求你不要再說了。」明知道若再上一次當就是傻瓜,可她還是忍不住心動了。
「我想告訴你,我們絕不是陌生人,而這次你也絕對會對我改觀。」他再一次強調。
「好,我答應你,但這次請你不要再傷我的心了。」李思芹雙手合十地擺在胸前,眼底流轉的是一抹隱藏不住的深情摯愛。
當初,她像一般女人,迷迷糊糊的愛上了這個黃金單身漢。從不懂愛,一直到漸漸放了心在他身上,所以當她得知自己只是枚棋子……被利用的棋子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絕不是用任何一種形容詞可以表達的。
「你放心,我不會的。」長臂一伸,他將她緊緊扣在懷裡,低頭深深吻住她,這次的吻沒有上次的霸氣,但卻溫柔得令她心悸。
隨即,他更為鷙猛地佔領她口中的香甜,吮吸著她的甘蜜與柔軟滋味,每一寸都不放過……
「嗯……」她難耐地輕喘口氣,小手抓著他結實的雙臂輕輕推抵著他,「不……我不……」
「你可以的。」他邪魅地半瞇著眸,大手更放肆的鑽進她襯衫領間,利落地解下她身上的鈕扣……
「別……」李思芹身子輕輕一顫,在推抵不掉的情況下,輕易地讓他的大手探進。
她的身子一軟,一雙盈盈似水的大眼蒙上了幾許驚慌,整個身子被他推在椅背上,「別怕……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有多麼想念你……」
他低啞的嗓音帶有迷人的磁性,還漾著一絲誘人的味道,漸漸軟化了潛藏在李思芹道德觀中的矜持。
不知哪時候起,她的胸衣鬆了開來,火紅了他的眼。
「瞧你!臉紅得真美!」他抬起頭笑歎道。
「別說了……」她捂著雙腮,卻覺得那兒熱得燙手。
「若不是在車上,我真想……」他煽情的話語未盡,但調戲的勾魅意味己經傳達得很夠了。
李思芹趕緊拉整好衣服,緊抱著自己,嘶啞地說:「我出來好久了,外公一定會擔心我,送我回去好不好?」
「什麼時候跟我去台北?」他半瞇著眼問。
「我外公一直不願意離開這裡,我還得先說服他才行。」
「這個你放心,他的事就交給我了。」鞏靖東笑著重新發動車子,掉轉方向往來時路開回去。
李思芹皺著眉看看他,瞧他說起大話還臉不紅氣不喘的,他一定不知道老人家一旦固執起來可是連卡車都拖不動的。
「好,我就等著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她輕輕笑了。
「我們就走著瞧吧!」他對她眨眨眼,表情中仍是他慣有的滿滿自信。
第五章
本來李思芹是怎麼都不相信鞏靖東能夠說動外公,可萬萬想不到他真的辦到了!
只見他一回到她家,就與外公邊喝茶邊聊天,耐性的聽著他訴說著想當年,就因為這樣,他稱了外公的心,外公也就一口答應了他的要求。
當晚,鞏靖東在她家的小房舍住了一晚,隔天一早外公已經主動的催促著李思芹幫他一起整理行李。
「小芹,快去收拾衣服,外公的衣服有的還晾在後面院子裡。」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剛起床的鞏靖東,還不忘對他關照著,「小芹她是個乖孩子,真的很乖很乖,你可要好好待她呀!」
「外公,我知道。」羞死人了,他竟然跟著她喊外公!
李思芹小臉一躁,立刻奔到後面收拾衣服,然後走進另一間小房間整理行李。大約半個小時後,她已提著兩隻皮箱出來,「我已經好了。」
「那我們上車吧!」
鞏靖東扶起李思芹的外公,一步步往外走,這份體貼看在她眼中,很令她感動。她趕緊擠到他身邊對他小聲說:「謝謝你。」
「這有什麼好謝的。」他輕笑。
將外公送上後座,又把行李搬進車廂,他們一行人立刻出發回台北。
「你兩天來回這麼遠,會不會累呀?」台北與台東之間有段很長的距離,一來一往可不輕鬆。
「為了你就不覺得累。」他撇嘴一笑。
她困窘的低頭淺笑,「你的嘴這麼甜,難怪容易讓女人心動,卻也容易讓她們心痛。」
「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你心痛。」他拍拍她的小臉,又將視線專注在前方,表情中卻多了份不確定的深沉。
為了趙爺爺的交代,他不得不對她好話說盡,有些話已不清楚是真抑或是假,他更沒信心他這輩子只會守著一個女人。
或許,讓她傷心是避不掉的結局,但依目前的情形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李思芹神情滿足的回頭看看外公,見他已躺在舒適豪華的車內沉沉睡去,她嘴角更不禁揚高了些。
鞏靖東看著這一幕,眸光不禁轉濃,跟著他像是要揮去這種不自在的感覺似的,立刻踩下油門,更加速往台北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李思芹輕輕哼著歌,他才發現她的歌聲很美,雖然只是清唱,卻悠悠侵入他的心底。開累了,他會把車開到路邊歇會兒,或者買兩罐咖啡提神,而她則是說著笑話給他聽,盡量不讓他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