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思芹幸福地靠在鞏靖東身旁,兩人宛似金童玉女般的登對,著實令人稱羨!
熱熱鬧鬧的婚宴結束後,兩家長輩都先行回去,這對新人則換下禮服,打算直接度蜜月去。
「換好衣服了嗎?」看李思芹已一身輕便,臉上的濃妝也早已卸除,鞏靖東這才說:「輪我去換下這套新郎禮服了。」
「快去換吧!我在這裡等你。」李思芹倚在休息室外的吧檯前,柔美的笑睇著他。
「嗯,我去去就來。」本來他是打算跟她一塊兒換裝,偏偏李思芹的幾位幼時玩伴擠進裡頭幫忙,他只好躲在外頭乾等了。
「快去吧!」李思芹笑看他進入休息室後,才一回頭便看見一位女子站在不遠處直瞪著她。
李思芹疑惑地觀察了她一會兒,突然想起,這個女子不就是和鞏靖東一起到珍妮姊的咖啡店裡,喝咖啡的那個女人!
「你找我?」她朝那女人開口道。
「沒錯,我就是來找你的。」呂右琴目光炯迫犀利地射向李思芹,可想而知這女人鐵定不懷好意。
「你想說什麼嗎?」
「我是特地來警告你的,你根本不是鞏靖東會喜歡的類型,要是你過陣子被甩了,可別哭哭鬧鬧呀!」呂右琴冷冷的嘲弄著李思芹。
李思芹笑著回答,「謝謝你的警告,不過……就算是我被甩了,剩下的也沒你的份,所以請你不用操這個心了。」
「你!你不要不識好歹,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模樣,你憑什麼以為自己會得到鞏靖東的心?如果你不是趙祖義的孫女,我看——」
「我看你該離開了。」鞏靖東才剛從休息室裡出來,就看見呂右琴這副咄咄逼人的可惡模樣。
「靖東,我向你道歉,那次……那次是我太不成熟,只是一心想要扳回一成,這才搞得差點讓你……我、我真的很難過,對不起,看你要我怎麼補償都行……」呂右琴一見到他出現,立刻拉著他的手,半是哀求、半是撒嬌。
「你不用說了,反正事情已經解決,就這樣了。」他拉開她的手,重新回到李思芹身旁,溫柔笑說:「我們可以走了。」
「鞏靖東,你是不是瞎了眼?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比她美、身材比她好,為什麼你寧可娶她卻連甩都不甩我?」呂右琴因為那件事而遭到商業界的封殺,「建洋」已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她不但天天被老爸罵,出去外面還要接受別人鄙視的眼光。
她受夠了!
「我的眼光向來不膚淺,在我眼裡我老婆是最美的,當然你也不錯,不過很抱歉,我對人工美女完全沒興趣。」他哪會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錢造就她那張臉、那副身材。
「鞏靖東……你不要太過分!」呂右琴氣得全身發著抖。
「要不然你還要怎麼樣?故計重施?或者想一個更狠的辦法來對付我?沒關係,放馬過來,我會照單全收的。」今後對於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再掉以輕心,所以他不怕她再一次的陰謀。
「我……我……」看他那副恣意鎮定的神采,她不得不垮下雙肩,「我只希望你不要毀了我們『建洋』,求你……」
「我並沒有毀了任何人。你如果有心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說著,他便一手行李、一手牽著李思芹離開她的眼前。
「我們這樣對她會不會太過分了?」李思芹來到餐廳外面,不禁有點後悔剛剛這麼狠的對呂右琴說話。
「過分的人是她,你不過是在保護自己而已,別太在意。」他立即Call了司機過來,而早停在不遠處等待的司機立刻將車開了過來。
「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從錯誤中記取教訓,重新開始。」她坐進車裡。
「別一直念著她,這樣我會吃醋的。」他不滿的擰擰她的鼻尖。
「好吧!我不念著她,那我念著你好了。」李思芹抿著唇睨看他,「你還沒告訴我,我們要去哪兒度蜜月,別老是神秘兮兮的。」
「就讓你猜猜羅!」他挑起眉,對她眨眨眼。
「既然是出國……行李又裝的不是東南亞季節的衣服,那……應該是在滿遠的地方。」她托著腮很仔細的想了想。
「聰明,再來呢?」鞏靖東就是喜歡看她這副自言自語的模樣,有點認真、有點俏皮,還有點逗人。
「再來……」她瞇起眸,隨便猜了猜,「歐洲嗎?」
「賓果!」他笑望她一臉詫異樣。
「你說什麼?我只是亂說的,真是歐洲!」她露出一臉的興奮。記得一次無意間他曾問她想去哪兒,她故意含蓄說去哪兒都行,其實她從好久好久以前就想去看看歐洲的城堡、代表性建築,還有浪漫的街道……
「喜歡嗎?」他愜意的倚在椅背上,拉遠距離欣賞她此刻雀躍的神情,看來他這陣子的籌備與忙碌是有代價的了。
「喜歡,我當然喜歡了。」她開心地咬咬下唇,就怕自己表現得太過興奮會被他取笑。
「知道我為什麼會挑歐洲?」他瞇著眸問道。
「因為那裡已經是芭樂到不行的蜜月地點。」她回頭對他俏皮一笑。
「說的還真沒價值。」他眉頭一蹙。
「不是嗎?那麼是?」瞧他一副失望的表情,李思芹還真猜不透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原因。
「難道歐洲不是你最嚮往的地方?」這個小笨蛋,還真要他明說嗎?
「沒錯,可是……你怎麼知道?也可能我想去的地方是澳洲、日本呀!」這點很可疑。
「因為我調查過你。」他神秘一笑。
「調查我?」李思芹瞪大眼,「你怎麼調查我?」
「我家有個最好的調查對象,他對你的喜好可說是瞭若指掌,只要替他按按摩、聊聊天,他就全招了。」他上前攬住她的肩,得意地勾起唇。
「你是指外公?!」天!如果真是這樣就丟臉了,因為她從國小開始有事沒事就跟外公吵著要去歐洲玩,當時的她並沒有「經濟」這項考慮,純粹就是想去,直到高中之後,她漸漸知道他們經濟的拮据,也就沒再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