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過期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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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還不想結束嗎?他想要在事隔五年之後再來干涉她的生活嗎?

  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不再依靠任何人活下去,即使沒有他,她依舊可以活得很好,畢竟五年的光陰證明她的想法無誤。

  雖說一開始要她紆尊降貴地到學校教學是件困難的事,但日子一久,倒也慢慢地習慣了,和鍾離禁在一起後所訓練出來的耐力,足以讓她教導一個厭惡美術課程的孩子愛上美術課。

  「可惡……」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的女人。

  雖說她從來沒有可愛過,但也沒有現在這般教人憎恨。

  「如果你要繼續躺著,我也沒意見,但是……」她顯得有點猶豫,仿似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是什麼?」

  可惡,如果不是他頭重腳輕得連站都站不穩的話,他會二話不說地離開這裡,打死他也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糾葛。

  老天待他真好,選在此時此刻讓他享受第一次生病的滋味……去他的,每次和她在一起,總是會讓他碰上許多第一次。他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注定就得這麼還給她?

  天底下就只有她敢這麼對他!

  為什麼老天偏安排他陰錯陽差地撥了電話給她?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等著她對他求救,要她開口求他,但現在反倒變成他先對她招手……

  「我不希望你在我這兒出事,連帶著讓媒體破壞我的生活,因為我不知道一旦媒體問起我們的關係,我該如何解釋我們的關係。」平板的語調,淡淡的仿似沒有什麼味道也沒什麼起伏。

  「你……」他感覺自己的體溫直線上升,並不是因為發燒,更不是因為兩人的親密接觸,而是她這一番不帶情感的渾話。「倘若我真是死在這裡的話,你大可以跟媒體們解釋我們之間只是交易,我是你的後盾,而你是我吃干抹淨、早已超過食用期限的情婦!」

  她現在是打算把他氣死嗎?今天是除夕夜,她居然淨挑難聽的話觸他霉頭,真不知道她是真的變了,還是故意在他面前裝得冷若冰霜?真恨他恨得希望他得個小感冒便駕鶴西歸?

  可惜的是,他的命硬,八字重,天生就是帝王命,這麼一點小詛咒,比起商場上的戰爭還來得容易破解。

  「既然已經過期了,是不是代表契約終止了?」她又問。

  倘若是這樣,事情不是更好辦了?一拍兩散,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拖泥帶水地只教人不耐。

  「不是,我是指我們之間的契約要重新再續約!」暴喝了一聲,初次罹患小小感冒的鍾離禁終於陣亡。

  續約?

  初梓璃斂眼瞅著他,不懂續約到底是什麼意思。

  都已經過期了還要續什麼約?

  遊戲已經結束了,他現在是事隔五年之後,玩膩了其他口味,這一次想走復古風嗎?

  那也得看她肯不肯、玩不玩得起!

  當然,她一定是玩得起,但她不想玩了:同樣的把戲再玩一次就沒意思,原諒她不打算奉陪。

  只是,他怎麼那麼碰巧感冒了呢?

  害她狠不下心把他趕出去……

  斂下水眸睞著壓住她半邊身子的男人,她心裡直喊不妙:唉唉唉,再這樣下去,她寥寥無幾的母愛就快被激發出來了……

  碰碰碰——響亮的鞭炮聲劃破天際,把整個寂寞的城市覆蓋其下。

  唉,過年嘍……

  「鍾離弟弟,新年快樂。」

  她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輕喃著,在觸及溫熱的唇瓣之後,驀然想起他仍在發燒,連忙把他推到一邊,急忙找藥去。

  ***

  嗚……

  該死的感冒!這種頭昏腦脹、欲吐無力的滋味就是感冒嗎?

  可惡,全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他才會悲慘地染上感冒。如果不是被她傳染的,就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在機場門口站太久……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她!

  不管是從哪一點看,全都是她的錯。

  美麗的大年初一,他居然悲慘地躺在床上遭受病魔無情地折磨,之前好不容易從美國逃回來,忙了一個月,以為接下來便可以好好休息,迎接下一季的商業戰爭,想不到……

  唉,這下子,可真的可以好好休息了!

  而這一切全都拜她所賜!

  「梓璃,初梓璃!給我端杯水來!」他不禁放聲大吼著,但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

  呃,喉嚨像是著火似的,吼得這麼大聲,感覺像是有一把刀在割他的喉嚨似的……可惡,連開三場會議也沒讓他的喉嚨這麼難受過。

  全是因為她……讓他享受到何謂喉嚨痛的滋味,他可真要好好感謝她才是!

  「初梓璃,你是死了不成!」

  等了許久,見她仍舊沒有回應,他也管不了喉嚨痛得如針扎刀剮來著,硬是又放聲吼著,希望可以喚醒她僅剩的慈悲心。

  就算恨他,也不該對他不理不睬吧?

  才剛睡醒,房內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手錶上頭顯示著七點,但是他根本分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晚上還是白天,而喊了老半天,卻又等不到她的回應……

  想報復他也犯不著在他生病時對付他吧,況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可以讓她如此恨入心坎的事,沒來由的恨他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

  如果對他有什麼不滿的話,她大可直接說,犯不著這麼迂迴。

  可惜的是,她卻什麼都不說。

  一點都不像是她直言無諱的性子,只是他卻連她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都不知道。一直到當他回過神來,才發覺兩人之間出現了極大的鴻溝,他修補不了,也不打算修補。

  然而充斥在他心頭的惱怒,卻始終困擾著他,即使和一百零一號在一起,也總是在感受她過分柔順時,憶起初梓璃的特殊。

  但是……

  「初梓璃,你究竟死到哪裡去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太可惡了,居然放任一個病人在房裡,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小感冒也有可能致死嗎?

  他怎麼能夠死在這裡?他的人生和事業才開始,所聚集的財富根本未達他預定的一半,而他所擬定的下半年度的計畫都尚未進行……他如此美好的人生怎麼能夠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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