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魅皇的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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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你就這麼保護他!」他有些吃味。

  「STOP!言歸正傳好嗎?」

  「OK,你的意思到底如何?」他的口氣又恢復一貫的不溫不熱。

  「我想問你另一個問題。」她的神情十分認真。

  「問吧。」

  「海邊那個黑髮女孩是誰?」這是她的隱憂。

  「她已不值得再提。」他有些無奈地說。

  「為什麼?」

  「她──走了。」他的表情很複雜,有惋惜,有無奈。

  「走了?!」她內心有點隱疼,卻又不明白他口中的「走了」,是代表什麼意思。

  「死了。」

  「死了?!」她驚訝地合不上唇。

  「還有疑問嗎?」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愛她嗎?」她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深怕一個錯眼,漏掉了重要的訊息。

  他折回她的身邊,「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有。你只管回答我。」

  「不愛。你滿意了嗎?」他有些惱怒。

  她低聲輕喟,「那你打算讓我們的關係僅止於小雪花的父母嗎?」

  他眼神變得複雜難懂,「你希望變得如何?」

  「不是我希望,而是你希望變成怎麼樣!因為是你請求我當小雪花的母親的。」她要他面對她是一個渴望被愛、被尊重的女人。

  「就是這樣了。」他特意強調,彷彿這麼做就可證明他的「求婚」,只是單純地為小雪花與小麥而已。

  但他知道,有極大的部分是為了自己,因為他終於找到了此生最愛的女子,偏偏他就是說不出口。

  「你從沒想過娶一個真正你愛的女人,也真正疼小雪花的女子,然後共同組織一個家庭?」她大膽地切入問題的中心。

  「時間不允許。我的工作很忙,而小雪花太小,急需要母親照顧。再說,這是小麥臨終前的托付。」

  不知是大男人主義作祟,還是他不習慣將愛啊情的掛在嘴上,抑或是他根本不敢坦承自己對她竟會有如此深重的愛,所以明明只需三個字──「我愛你」便可說清楚的事,卻東拉西扯地一直不肯說出口。

  登時,葛雪靈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心……好痛!好痛!

  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感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為什麼?

  她一再自問,而答案就像一面鏡子,毫不隱諱地照在她的面前──她已愛上這個自我而霸氣的男子了!

  「讓我想想好嗎?」當下她沒有完全拒絕他。

  「謝謝你。雪靈。」他的波光閃現少見的溫柔。

  有一瞬間,她以為他對自己有這麼一絲愛的曙光,窗外的初陽漸漸升起她開始陶醉在那「假象」中,卻為連卡佛所打斷。

  「雪靈,既然你極可能會當小雪花的母親,我可不可以知道一些你的私事?.」

  「私事?」她驚覺地反問。

  「你在昏迷的這幾天,一度又哭又叫地昏厥過去,而且夢中不時喊著爸、媽的字眼,口氣──很哀傷。」他說出他的觀察。

  她的心彷彿被人重重一擊,曾經撕裂的傷口,又被人挖開。

  她冷著張臉交出小雪花,拒人千里的說:「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精神好一點兒,我們再談這個問題好嗎?」

  他接過小雪花的同時,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卻沒辦法找到問題的重心。

  「好,你好好休息。」

  *** *** ***

  連卡佛一走,葛雪靈就按下泰陽的專線,「我需要你的協助。」

  泰陽很快趕到她的臥房,他正經地對她說:「我老哥為你一直昏睡急得快瘋了,只差沒拆了我的地下室及剁下那些醫生的手腳。」

  「別這麼誇張。」她雖然有些驚訝,但卻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詞。

  「就知道你不相信。你和佛哥是同一種人,不輕易相信別人,不輕易釋出感情。」

  「我還不知你會看相。」她故意調侃。

  「我的出身不同,對人情冷暖看得比別人多。」

  「我……很抱歉。」她面露歉疚之意。

  「不提這個,找我何事?」他問,還不忘加一句:「若佛哥知道我待在你房裡這麼久,準會醋勁大發。」

  她心頭一震。怎麼會?他不是蠻不在乎她的感受嗎?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還是言歸正傳吧!

  「我要離開這裡,去法國我大姊家,有勞你為我安排交通工具。」

  「你……要離開?佛哥知道嗎?」頓時,他有些張口結舌。

  「他不知道。」

  「那我不能幫忙,他會殺了我。」他誇張地說。

  「因為他要我當小雪花的媽媽。」她說出部分的顧忌。

  「那不好嗎?」他還未聽出弦外之音。

  「唉!你畢竟是男人,難怪不懂女人的心。」

  泰陽微沉思了下,似乎瞭解到什麼,「但佛哥沒說他愛你這些話,對吧?」

  她只能苦笑,「我哪敢奢求?他只是說要我當小雪花的媽,他是小雪花的父親,但卻沒說──」她實在說不下去。

  「沒說你們是名正言順、恩愛不渝的夫妻,是嗎?」他也跟著大歎了口氣。

  「幫不幫忙?」她再問了一次。

  「等我的消息吧。」他神色一整,算是承諾。

  「謝謝。」她誠摯地說。

  「這是他欠你的。這點小忙算不得什麼。」走到門邊的泰陽,突然回過身。「如果讓你嫁給我,而我們起當小雪花的父母如何?反正小麥也算是我的老妹。」

  「你們對婚姻都這麼輕率嗎?」她蹙著眉頭反問。

  他旋即扯著嘴角笑了笑,「不,只是我覺得佛哥不該這麼做。如果你答應嫁給我,佛哥也許會顯露真感情。」

  她的心撲通地跳了一下,但隨即又苦笑道:

  「何必呢?強摘的瓜不會甜。當你不夠愛一個人,卻用巧計誘使他和自己結婚,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愛一個人不該如此費勁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結婚,不然我不會躲在紐約的郊區,擔任一個小小的心智科醫師。說一句心底的話,我很難很難相信婚姻。無常就是生活的一切,人會老,情會變,婚姻又怎不會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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