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爵的惡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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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丁罕家族即將會有一個新的女主人!?

  「是的。」雷諾不敢抬頭直視,恭謹地應聲彎腰,抬起頭來的同時,順道一提:「請問,爵爺要帶薇拉一同前往嗎?」

  主人的決定不容他置喙,但若要帶著薇拉同行,他就得交代一下準備暈機藥,薇拉會暈機。

  「薇拉……」菲爾沉吟了聲,側過臉,認真思考著。

  薇拉是他的女秘書,是個細心體貼、工作能力很強的好助手,也絕對可以獨當一面,多虧了她的細心安排,菲爾忙碌的工作行程才不至於混亂。

  「不了,讓薇拉留下來,這次我帶法柏去。」

  酒廠還有一些公事得讓薇拉留下來處理,何況,和西班牙剛簽好的一張合約得如期出貨。

  「我知道了,爵爺。」雷諾應了聲,就要退下。

  「等一下。」菲爾又叫住他。

  雷諾停下腳步,拾起頭。「爵爺還有吩咐?」

  「我跟你一道回去。」說著,菲爾已大步走了過來,越過雷諾,來到辦公桌邊,按下傳喚秘書專用的通話鍵。「你先到車上等我吧!」在電話未接通之前,他又對雷諾說。

  聞言,雷諾恭謹地退了出去。

  菲爾並不住在艾貝內,而是住在距離艾貝內約有二十分鐘車程的漢斯山坡,這也是為何雷諾在一接到緊急郵件之後,就馬不停蹄趕到酒廠的原因。

  雷諾才退出辦公室,菲爾撥給微拉的電話也剛好接通。

  「薇拉,你進來一下,有些事我得馬上交代你去處理。」

  台灣 林口

  某知名大型醫院加護病房前的走道上,擠滿了等待的人,男男女女,老少皆有,他們來來回回,不停地在走道上踱著步。

  還奸這是一個不對外開放、專為政商名流準備的特殊病房,否則絕對會打擾到其他病患的安寧。

  魏巖——以生產橡膠輪胎而聞名於海內外的魏家掌權者,打從他住進醫院,醫生一次次發佈病危通知開始,病房門口走道上擠滿魏家人的景象,就不曾間斷過。

  「爸,你說這回大伯父會不會……」說話的人叫魏懷思,是魏巖的弟弟——魏並的獨生子。

  「噓……你要死啦!也不看看這裡有多少人在,居然敢這麼說。」一把搗住兒子的嘴,魏並將他拉到角落。

  「我說的是事實嘛!大家只是不敢說,其實心裡還不都是這樣想!」好不容易掙脫了父親的手,魏懷思可還沒忘該壓低嗓門。

  「是這樣沒錯,但他們都擱在心裡頭,有誰會像你一樣膽大妄為地說出來?」魏並訓斥。

  魏懷思滿臉的不在乎。「有什麼關係?至少跟他們比起來,我算是老實的。」

  「你……」魏並被氣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爸,說真的,大伯如果走了,早苗是不是唯一的繼承人?」魏懷思的眸光往前一瞟,移向站在加護病房外玻璃探視牆前的女子。

  她有一頭削得短薄的發,腳上套著一雙白布鞋,身上穿著時下年輕人所流行的牛仔服飾,上身是短版的牛仔衣,下身則是繃得讓人擔心會不會脫不下來的低腰緊身牛仔褲。

  就如同一身年輕裝扮,她有著一張稚氣未脫的臉。

  所謂的稚氣末脫,並不表示她是個十七,八歲,半大不小的少女,而是那張臉,還有那對熒熒發亮的眼瞳,燦爛得太過不安分,也太過光彩。

  她看起來很年輕,擁有兩道細翹飛揚、看來非常有個性的眉,嬌俏的鼻,和一張嘴角老是上彎的紅唇。

  整體說來,魏早苗是長得美的,不過不像時下那些漂亮美眉,她多了分淘氣,一看就知道古靈精怪,是野馬一匹,若沒幾分本事,根本難以馴服。

  但如今,這匹野馬少了野性,多了分哀愁。一向神采奕奕的眼瞳少了光澤,小小的臉和精緻的五官全皺在一起,看上去,不僅沒精打采,還可憐兮兮。

  「這是肯定的,不過我想,關於繼承權的事,大家多少總會有點意見。」收回了目光,魏並這句話說得含蓄。

  豈止是有點意見!經營廠三代的家族企業,除了正脈相傳的兄弟兩人之外,旁系的表親、堂親全都虎視眈眈,明著想爭的人不說,光是暗著私底下相互較勁就時而發生,所以大家怎可能將整個企業體,交到一個未滿二十五的小丫頭手上。

  「爸,若真到那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落人後,一定要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魏懷思摸著下巴說。

  父子兩人全想著同一件事,所謂的「那個時候」,自然指的是魏巖萬一撐不過這一兩天。

  「噓……」魏並噓了聲,伸手拍了他的腦袋一記。「這事你別搶著當壞人,我心裡自然已經有注意,還有……」突地,他噤了聲,因為走道上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一個剛跨出電梯口,就朝著魏早苗走過來的身影。

  是季嫂,她在魏家工作了三十年,是早苗的奶媽,對於魏巖更是忠心耿耿。

  「就說到這兒了,在這個時刻,你可千萬別給我捅出什麼樓子來,說話小心點。」魏並又斥了兒子一句,眸光故意瞟向季嫂的方向。

  隨著他的暗示,魏懷思也噤了聲。

  「小姐,我聽小芳說,你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東西部沒吃,這樣不行的,別說現在先生病了需要你來照料,萬一先生醒過來,你卻病倒了,這不是讓先生抱著病還得擔心你嗎?」來到魏早苗身旁,季嫂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季嫂……」早苗的眼瞳難得地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但她知道不能哭,淚水滾呀滾,就只是噙在眼眶,倔強的不滴下。「你說,爸爸會不會……」

  喉頭哽著硬是往下吞的淚水,她說不下去了。

  一向讓人捧在掌心呵疼,要風是風、要雨是雨的她,首次嘗到了驚慌的滋味。

  「小姐,你放心吧!」歎了一口氣,季嫂也打從心底期望主人能平安度過這關。「吉人自有天相,何況先生還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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