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三年前不尋找,就是為了讓這一份埋藏心底的淡淡感情發酵吧!
親愛的藍?藍可蔚皺起眉頭,似乎曾在什麼時候聽過這個「暱稱」?
\"你是誰?\"她問。
\"呵,怎麼我們每次一見面,你總喜歡問我是誰呢?\"除了他偷拍的那一次,因為那時她壓根沒發現他的存在。
\"有嗎?\"
他的每字每句似乎都帶著暗示,看來她是真的見過他。
她瞇起眼,試圖想看清眼前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面孔,頭暈的腦海似乎也有相似的畫面蠢蠢欲動的想眺出。
\"當然有。」陸豪磧的心情看來很好。
\"那你到底是誰?\"腦中似乎快要想起某個熟識畫面,不過就是差那麼一點。
她甩了甩頭,放棄用酒醉的腦袋猜測,火氣開始有聚集的傾向。她頭已經夠暈了,現在還出現一個白目的死男人要她猜謎!
\"天哪,藍,你真的忘了我!\"他再度摸摸自己不變的帥臉,「我的魅力什麼時候減退得這麼嚴重?\"不過,他顯然忘了他們有兩次見面,都是在藍可蔚沒看清他臉的情形下。
\"自大男。\"她沒好氣的啐了一句。
\"我是自大沒錯,而且我也告訴過你,除了自大,我也很自戀,誰叫我有這個本錢呢!\"他故意壓低嗓音,藉此喚回他們見面的記憶。
\"你......\"好熟悉的話,好耳熟的無賴調調……
\"你是......\"阿磧……一個藏在心底的人名突地浮現,但話還未吐出,她人已經向酒精投誠,昏倒在他眼明手快,及時伸出的強壯手臂中。
\"天啊,藍,你送我的「見面禮」,也未免太大了吧?\"看著懷中醉倒的小女人,眼底充滿笑意。
第三章
\"嗯......\"睜開惺忪的睡眼,藍可蔚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只是當她閉上眼想繼續睡時,突然發覺不對。
剛入眼的景象壓根不是她熟悉的,這不是她家?她在哪?
她想爬起身,卻意外的發現她動不了,眼珠子緩緩的往下移,竟看到一條手臂橫在她的腰上……
下一秒,過多的情色想像讓她頓時放聲大叫——
\"啊......\"
\"叫什麼叫?\"手臂的主人,陸豪磧一睜開雙眼,隨即從背後把手搗住她的嘴。「親愛的藍,就算你想試試充當鬧鐘的功用,也不用叫得宛如一早起床被人「吃」了的慘烈吧?\"他已猜到她此時的想法,惡意的向她粉嫩的雪頸吹拂熱氣。
\"嗚嗚……」被搗住嘴巴,又清楚的感到她後頭貼著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霎時她的臉變得有些慘白。
\"不要怕,我不是壞人。\"說是這樣說,他呼吸的熱氣卻故意朝她的耳垂、頸項吹去。
\"嗚……」壞人都嘛說他不是壞人,她在心底大聲抗議。
\"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耶!\"
\"嗚嗚……」廢話,他搗住她的嘴巴,要她怎麼說話啊?一顆心被恐懼纏繞的她,完全沒注意到他話中喊的親暱。
\"藍,你是想要我放開你的嘴嗎?\"他問,得到她拚命的點頭。
\"那你保證不再尖叫?\"
聽聽,這是什麼對話!一時間,他真的有種他們是劫匪和肉票的錯覺。
\"好,我放開羅。」
\"你......\"等他一放開她的嘴,她隨即把身體離得他遠遠的,一雙隱含恐懼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正坐在床上的男人,卻發現床上男人出乎意料的好看,害她的心跳頓時加快半拍,緩緩垂眸,不敢直視。
\"你不要又要問『你是誰』,我已經聽膩了。」他誇張的掏掏耳朵,「而且昨晚的事你全忘了嗎?\"說完,他更惡意的掛上一抹曖昧笑容。反正打從三年前,兩人第二次見面開始,他就逗她逗上癮了。
他知道這習慣不好,偏偏他連改都不想改,誰叫她的反應那麼有趣,誰叫她就是引起他的興趣了!
\"昨晚?\"她下意識的看著自己完好無缺的穿著,一臉莫名,只是心中的恐懼悄悄落下一點。她只記得她被小蕊硬灌下一口酒,然後……然後呢?
\"昨晚我......\"她最後好像不勝酒力的暈過去,但在這之前……她是不是有和誰說話?她狐疑的表情望向坐在床上,也是一身整齊的男人身上。
\"你......阿磧?\"一個人名閃過,她試探的叫道。
\"賓果。」他為她拍拍手。「藍,你終於記起我了。」好欣慰的表情,至少她沒有一覺醒來又把他忘了。
\"你真的是阿磧?\"男主角承認了,她反倒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她可沒看過阿磧長什麼樣子!
\"是啊,就是我,不然你以為世上有幾個阿磧是和我一樣俊俏的?\"他漾開大大的笑容,不改自大語氣。
\"臭屁。\"她哼道,不自覺的就是想和他作對,但唇線卻悄悄彎起一抹愉悅。
\"不然你說,你還知道有哪個阿磧和我一樣帥?\"
\"我......\"她只認識他一個阿磧,她到哪再生出一個阿磧和他比啊?
\"看,說不出來了吧!\"
\"我說不出來是因為每個叫阿磧的人,都比你帥多了,一時間,我不知道要挑誰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不會傷了你的自尊心哪。」她嘴硬道。
\"喔。\"
\"你喔什麼?\"她防備道。
\"沒有啊,我只是在替你想辦法罷了。」他聳聳肩,直言不諱。
\"想辦法?\"
\"對啊。」
\"我有什麼事要你幫我想辦法?\"
\"咦,你自己剛說的話,馬上就忘了啊?\"
\"我剛說的話?你是說……『阿磧』的事?\"
\"賓果。」
\"你想怎樣?\"
\"沒有啊,我只是想說,你既然認識這麼多『阿磧』,而我也叫『阿磧』,這樣的巧合可不是常有的,你乾脆把他們一起約出來,我作東請客,如何?\"他笑得很真誠,只有眼中閃過一絲狡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