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下糗了!
她她她……丟臉死了!
「妳幹嘛啊?」那聲驚叫,響徹雲霄,震了兩人的耳。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哦,不只,是連在樓下的人都被這驚叫給震到,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急衝上來。
而,一見又多了兩人,宣玉臻臉更熱了,有股想挖洞埋的衝動。
有沒有搞錯啊?姊她們自己回來就好,幹嘛還帶這兩隻進家門啊?哎唷,這下好了啦,臉真的丟大了。
嗚嗚,讓她死了吧!她真的不想活了,她真的好丟臉……
拉起被,蒙住頭,宣玉臻沒臉見人,只好開始當鴕鳥。
「怎麼了?玉臻妳出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別躲在棉被裡啊。」宣玉鳳拉著被子。
「拜託,別管我了好不好……」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她太不對勁,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卻不懂到底是為什麼,直到──
「怎麼回事?一堆人擠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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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愛心午餐,樊軍是來探心上人的,不料進了大門、上了樓,卻見一夥人全聚集在房裡。
「是你?!」而,一見他出現,所有人都呆了──當然,包括棉被裡的那位。
其實,宣玉臻沒看到他,她只是聽見他,然後──更想哭了。
嗚嗚,老天爺真不幫忙,她的處境就夠難堪了,還讓她雪上加霜,這下子……死得更難看了。
她棉被愈抱愈緊,有企圖悶死自己的打算,因為悶死總比丟臉死來得強多了。
「幹嘛那麼驚訝?我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眾人的驚詫反應,讓樊軍看了想笑。
「認不認識不是重點。」宣家大姊夫,樊軍大表哥──顧孟礫先開口了。
「重點是,你怎麼會在這?」宣家准二姊夫,樊軍二表哥──顧孟傑也說話了。
「最重要的是,你怎麼進來的?」宣家大姊,宣玉蘋是第三個發聲。.
「對啊,門是我關的,你怎麼……噫?!」宣家二姊,宣玉鳳是最後出聲的人,但話說到一半,她整個人就傻了。
為什麼?很簡單,因為她在樊軍手上,看到的是……玉臻的鑰匙?!
所以,她傻了,傻得很徹底,傻得再說不出話。
順著她的視線,其餘人一同看去,但只有宣玉蘋懂了,顧家兩兄弟卻還是茫然。
不過,宣玉蘋只愣了下,很快便恢復了鎮定,然後她走向樊軍,拿過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認真而嚴肅的問著:
「你有什麼話要說?」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樣了。」聳聳肩,樊軍壓根不想多說什麼,感情是兩人之間的事,沒必要特意跟誰說明,更不需要對任何人作解釋。
哦,懂了,瞬間所有人都懂了,樊軍口中的「就是這樣」,等於是做了明確承認,也就是說……第三對配對成功!
「你是認真的?」點點頭,宣玉蘋再問。
身為宣家長姊,關於妹妹們的幸福,她自然必須把關,這是她做大姊的責任。
「再認真不過。」
篤定的語氣,篤定的眼神,樊軍的認真,讓宣家兩個姊姊安了心,只是……兩姊妹對看一眼,然後同時走到床邊,接著一起扯開棉被。
「玉臻,妳怎麼說?」不用說,又是同聲一氣。
「我……我……」頰泛桃紅,眸藏羞意,宣玉臻啥都有聽見,卻是啥話都說不出。
不過,瞧她羞成那樣,說不說話已經不重要,因為大家都看明白了答案。
好啦,既然是這樣,那就什麼問題都沒了,所以──
「那就不打擾了。」閃人吧,他們是很識相的啦。
至於沙發上的血跡?就不管他那麼多,反正沒人受傷,就不用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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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人全淨空,宣玉臻終於鬆了口氣。
「能不能請問一下,妳到底在躲什麼?」樊軍只想搞懂事情。
「嗚嗚──」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想哭。
「怎麼了?」
「好丟臉。」
「丟臉什麼?」他不懂。
「還問?都嘛你啦!」突然,一拳捶去,她嗔怨著。
「我?」他好笑又好氣,直覺莫名其妙。「我又怎麼了?」
「誰教你在樓下對人家……對人家……」臉很熱很燙,就像燒起來似的。
「樓下?對妳?」擰起眉,他深思,片刻後,終於想起──「該不會他們是看見了……」
這下,他也尷尬了。
「對啦!他們都看見了。」所以她才要躲啊!
「這、那……」是他疏忽,該先清理「犯罪現場」,然後才回家換衣物的。「既然這樣,那也沒辦法了。」
「都嘛你啦。」再捶他一記,她噴道。
「是,是我不好。」認完了罪,他跳開話題,「好了,不說那些,肚子餓了吧?我煮了東西,快趁熱吃。」
「你……」她好感動,他總是這樣,對她好好。
「吃吧。」將愛心便當放到她手上,再把筷子交給她,然後又說:「我爸媽從西雅圖回來了,妳要不要去見見他們?」
「呃?」她差點噎到,「這、這……太突然了吧?」
好啦,她承認,她是挺高興他要帶她見家長,因為那表示他對她真的認真,可是……她會緊張耶!
「的確是突然了些,不過早晚都得見,不是嗎?」
「你說的倒輕鬆,醜媳婦又不是你,你當然沒差!」拜託,要被評頭論足的可是她耶!
「醜媳婦?」挑眉,他笑了,有些壞心。「只讓妳見人,又沒說娶妳,妳緊張什麼?」
「你!」怒瞠眸,她狠狠瞪他。
「怎麼?妳想嫁我?好啊,先求婚,我再考慮。」他故意作弄她。
「你、你……你慢慢想啦!」氣極,她超想打人。
「不求求看?也許我會答應哦。」瞧她氣鼓鼓的,真像只可愛青蛙。
「你、樊軍你混蛋!」後,他真的很惡劣耶!氣到最高點,宣玉臻全身都在抖。
「好啦,不逗妳了。」俯下身,偷了個香,才笑笑說:「妳不求,我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