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是她該行動的時候了,耳環就放在他胸前的口袋,瞧他睡得那麼熟,要偷走耳環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更正,是「要回」她的耳環,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了。
黎芹放輕腳步地走近他的床,拉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薄被。熟睡的他讓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麼睡在她身邊,就像個毫無防備的大男孩……
等等,她在緬懷個什麼勁啊?
黎芹跪在他的床前,雙手襲向他的胸前,這個姿勢怎麼看就怎麼瞹昧,就當她快成功采入他的口袋時,他突然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黎芹再接再勵地換了個方向,豈知他就像和她作對似的翻了好幾次身,她受夠了,豁出去地爬上了床,壓住他的上半身,發誓一定要拿回她的耳環。
「太好了……」鼓起勇氣伸手進他胸前口袋,她終於拿到了!
「黎秘書,你敢偷我的東西?」
「這是我的東西,我只是要回來而已!」
被當成賊,黎芹很理直氣壯地大聲澄清,待她一對上秦仕爵那炯炯有神的藍眸時,她差點兩眼一翻,原地裝死。
完了!他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完了!她忘了她的頭髮沒有盤起來啊!
更完了!她剛剛亂講了些什麼啊?
「你的東西?你該不會是三年前在我的床上弄丟的吧?」
黎芹恐懼得倒抽了口氣,舌頭瞬間打結,說不出話來。
秦仕爵在她失神的這一瞬間將她壓倒在床,強悍地處於她的上方,然後拔下了她的眼鏡,拋到牆角,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很美,清麗的五官仍是如記憶中那麼楚楚動人,然而此刻,楚楚動人中又添了點心謊,因為被他看穿了偽裝。
他自始至終都沒睡,剛沐浴完的她,身上有著肥皂的清香味,一走近他,他就發現了。
「不要看我!」黎芹慘叫連天,想遮住她的臉,卻被他制住雙手。
「好久不見了!小琴……不,是小芹才對,我真是被你騙得團團轉。」
眼前的她就是三年前偷了他的心的女人啊!他再也不會再讓她甩了他。
「是我被你騙了!你耍詐,你這個奸商,快點放開我!」黎芹又羞窘又難堪,面具被他摘下了,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面對他。
「那些情書也是你寄給我的吧?」秦仕爵一語戳破她的秘密,信裡的字字句句早已透露出,只有他和她才會知道的訊息。
「誰會寄情書給你啊?你這個自戀狂!」黎芹掙不開他的鉗制,轉而用力踢他。
一切都失控了,她要離他遠一點,再一次逃得遠遠的!
秦仕爵挑眉,想到了制伏她的方法。他不理會她的反抗.低頭吻去了她的抗議聲,把他這三年來累積的相思,洶湧激狂的一次傳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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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黎芹就被秦仕爵「押」回台灣。
不該是這樣的!她都計畫好了在事件失控之前離開他的,他破壞了這一切,她該失落的,為什麼她的心反常的撲通撲通跳著,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可惡!」對著鏡子,看著身上純白色的昂貴小禮服,黎芹忍不住咒了句。
「淑女不應該說可惡的,你知道你現在多美嗎?」秦仕爵站在她身後,看著鏡中秀美清麗的她,早已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我不想去什麼派對……」
「別忘了你是我的秘書,你有陪我去應酬的義務。」
「我已經遞出辭職了。」黎芹恨恨的道。
「這個你不要了嗎?」秦仕爵拿著「誘餌」在她面前晃啊晃。
「你耍詐!」黎芹想搶回她的耳環,卻忘了她正穿著高跟鞋,腳下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他身上一倒,曖昧地捉緊著他的衣襟不放。
「我的公主,走吧!」秦仕爵紳士地扶好她。
他是很想趁虛而入地印上她那誘人的櫻唇,但她都化好妝了,他伯一吻會不可收拾,要是遲到了就更不好了。
「我才不是什麼公主……」黎芹小聲地喃喃道。
秦仕爵開著車帶她到派對現場,看著眾人驚艷的眼光,她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美麗,能和他站在一塊兒,有多麼令人嫉妒又羨慕。
「小芹,我們去跳舞吧!」秦仕爵邀請著。
「跳舞?可是我不會跳……」黎芹不免慌張了起來。
「我教你跳,這是三年前你欠我的一支舞。」秦仕爵意味深長地道。他等了三年才等到這支舞,遇上她,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那麼有耐心。黎芹的心酸澀了起來,原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思念著過去,他也是。
前兩天在香港時,他吻了她,那個吻大約有一世紀那麼長,她以為接下來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沒想到他只是紳士地抱著她,要她安心地睡,什麼都沒做。
他的溫柔又再度讓她的心融化了,她長達三年的相思像是找到了出口,心情好輕鬆,就那麼舒適地被他抱著睡,不用擔心天亮之後會變成怎樣。
不過,秦仕爵帶她來參加這個派對,她就輕鬆不起來了,這還是第一次她在他的世界曝光,除了驚艷欣賞的眼光之外,她不知道別人還會用著什麼眼光看她,畢竟在現實中,他未來的伴侶並不是她。
「放輕鬆一點!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的,包括張凱芯。」她不會來,他就是算準了她人不在國內,才會決定帶黎芹過來。
他並不是怕她,只是不希望她來找碴,製造麻煩。
說穿了,他們之間只是商業聯姻罷了,他們的感情是獨立的,雖然她對他的獨佔欲很強,但他知道她其實有個親密男伴,他只是不想說破。
黎芹還是沒辦法放輕鬆,她對跳舞本來就沒什麼天分,加上她中是笨笨地踩痛他的腳,引來了旁人的譏笑聲,幾次下來,她完全沮喪了。
「對不起,我踩到你的腳了,痛不痛?我就說嘛!我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