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快走吧,讓人家等太久就不好意思了。」時可薇笑了笑,推開玻璃門,率先往自個兒的辦公室前進。
第二章
時可薇興致勃勃的領著旗下三大美人直往自個兒的辦公室前進,一踏進辦公室裡,見著兩道頎長的背影,她客套地開口:
「真是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其中一人驀然一愣,他緩緩地轉過身來。
「可薇,好久不見了。」
還沒來得及介紹旗下的三大美人,時可薇便活像是見鬼一般地瞪大眼,一動也不動地僵在原地。
血液彷彿在她的體內逆流,怒火上衝,讓她止不住地顫抖,說不出半句話。
「是你!」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意外嗎?」宗冠韋笑睇著她,極為享受她震愕的神態。「坐下吧,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時可薇緊抿著粉嫩的唇,壓根兒不管在這間辦公室裡頭,除了他們這一對離異的夫妻之外,還有四個人在,她拔高嗓音大吼著:「宗冠韋,馬上滾出我的辦公室,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該死,思晨居然整她!
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宗冠韋?當年她要結婚時,她可是她的伴娘耶,她會不認識他?
她居然還把「艾薇生化科技」說得那麼神秘,根本是擺明了要挑起她對艾薇生化科技的興趣!
思晨居然敢耍她……好樣的,明知道她很少發火,所以非得把她整到火山爆發不可嗎?
「我都還沒坐下,連公事都還沒有跟你談到,你就要趕我走?」宗冠韋挑起眉,笑得高深莫測。「可薇,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和他所猜想的狀況有點不同,但是也相去不遠。
不過,她至少收斂了一點脾氣,沒差人直接把他趕出去,算是有進步了吧。
「錯,你不是我的客人,我不需要待你如賓客!」
她一改平時優雅傲岸的神態,眸子像是要噴出火花般的懾人,卻又妖艷得讓人轉不開眼。
混蛋!他還真有膽量,居然敢大剌剌地出現在她面前。怎麼,假借廠商之名洽談公事,該不會是想要乘機和她復合吧?別做夢了,既然已經離婚,就代表著她已經看透他這個人,白癡才會笨得再往火坑裡跳。
「我是打算和你合作的廠商,當然是你的賓客。」他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根煙,輕佻地吐了一口煙。
「我不打算和你合作,你給我滾!」
時可薇壓根兒不管身旁三個女人怎麼看她,只顧著放聲大吼,想趕緊把眼前這個惹她心煩的男人趕出去。
她可是快要失去耐性了,到時她會做出什麼舉動,這可是很難說了。
「你知道我們如果可以合作,彼此的利潤會有多高?這對你和我而言都有好處,你為什麼不跟我合作?」
是他得到的消息有誤嗎?
粲凡明明跟他說,可薇自個兒經營了一家美容機構,但她怎麼可能會親自出馬當公關?她以往最討厭的不就是公關部門嗎?倘若這是她自己的公司,犯不著自個兒親自出馬當接待,甚至是宣傳了,不是嗎?
但他又聽思晨說,可薇會不定期地到她的沙龍一遊,替美人館打廣告,這顯示了一個訊息--她把心思轉移到賺錢上頭了。
既然想賺錢,她更沒道理拒絕他,不是嗎?
「我就是不想,你最好馬上給我滾出去,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要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她緊抿著唇,冷著一張臉,一副沒得商量的凶狠模樣。
誰要跟他合作?就算不跟他合作,她一樣可以把美人館經營得很好,不需要他的錦上添花。
「啐,就知道女人婦人之仁,終究成不了大氣候。」宗冠韋煞有其事地低歎了一聲。「你以前並不是氣量狹小的人,怎麼現在變成這樣?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夫,你就算不想對我太溫柔,也不該是這種態度吧?」
「前夫?」時可薇身後的三人咋舌地看向她。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時可薇毫不客氣地甩了宗冠韋一巴掌,現場響起了一陣抽氣及驚呼聲……
※ ※ ※
夙苑
「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顧思晨陪著笑,笑得嘴都快僵了,然而身後早已經沒有退路。一見到時可薇殺氣騰騰地衝進夙苑,她就知道東窗事發了,原本想逃,可奈何自己的腿沒有她長,跑起來沒她快,只好被她揪進個人房裡逼供。
「你發現了?」時可薇笑得教人背脊發麻。「很明顯嗎?」
「是挺明顯的……」
提供各式消遣娛樂的個人房不算太小,但一旦錯過逃命的先機,她便只能被她逼得無路可退,只好滿臉尷尬的乾笑著。
「思晨,你說我對你好不好?」時可薇笑得極為冶艷,然眼中卻沒有笑意。
「好,大姐對我最好了。」有的時候,人若是不狗腿一點,是很難在這個嚴苛的社會生活下去的。
「真的嗎?」她微挑著眉,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
「是啊、是啊廠她忙不迭地點頭。
砰的一聲,時可薇的纖掌劈在顧思晨身旁的矮櫃上頭,只見桃木製的矮櫃上頭稍稍的凹陷了,嚇得顧思晨瞪大了雙眼。
「如果你真覺得我對你好,為什麼你要瞞著我,當起宗冠韋的線民?」
時可薇怒不可遏地吼著,笑容已不復見,讓顧思晨動也不敢動地睞著她。
「我沒有當他的線民。」真的沒有啊,太冤枉她了。
「還說沒有!」時可薇瞇起眸子湊近她。「如果不是你,他會知道『美人館』的幕後老闆是我?如果不是你,他會到美人館談生意?你打算說這是巧合嗎?」
不是,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巧合!
宗冠韋根本是蓄意來戲弄她的,只要見她臉色大變,他就高興了。真是個幼稚的男人,她當年怎麼會答應嫁給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事,他來找我時,只是來求證你到底是不是在美人館,我也只是據實以告而已。告訴他那些事情的一定是別人,如果不是他弟弟宗粲凡,那大概就是你弟弟時文毓。」她真的是很冤枉,真的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