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維京號隸屬於上海海域郵船公司,是「貝立茲郵輪評監」評為亞洲唯一超五星級的郵輪,名氣超越日本郵船公司的飛鳥號。
船長兩百九十公尺,船寬三十二公尺,舺板樓層十五,高度約二十層樓高,噸數六萬九千噸,吃水深度八公尺,註冊國家為中國,船上工作人員七百人,載客數八百人,客服比接近1︰1,是少數載客量低於九百人的游輪。
維京號走高價路線,一律提供面海的陽台外艙,房間大而且舒適,有六間VIP級艙房,每間艙房的面積四十坪到七十坪不等,讓金字塔頂端上的避雷針等級貴客享受奢華的海上假期。
今年的唯一航行行程由休士頓港出發,穿越巴拿馬運河橫越大西洋,經由歐洲進行長達百日的豪華海上假期,而後將於上海靠岸。
欲搭乘維京號必須在一年前訂房,一般陽台艙的計價為十萬美金。
為期一百天的行程,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動,軟硬體設備一應俱全,有兩個游泳池、三個漩渦水療池,乘客服務方面則有豪華賭場、PUB、健身中心、美體SPA、劇院、青年活動館、免稅商店、高爾夫模擬機、網咖、圖書館、藝廊、運動場、網球場……任何在陸地上能夠玩樂的一切,這裡全部都有。
而且這還是全世界造價最貴的游輪,其有價高達六億美金。
當潔兒跟著多倫餐廳的老闆多倫來到這裡送外燴時,她第一眼就被維京號這艘龐然大物給嚇呆了;
她不禁咕噥道:「我長這麼大,奢華日子也過了十八年,也還沒有搭過郵輪出去玩!」
潔兒·西爾是西爾集團總裁萊恩·西爾的小女兒,現任執行長凱·西爾的寶貝妹妹,從小被養在飯店裡,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直到中學才有機會到外頭讀書,為了自由、為了獨立,而與孿生姊姊——娣娜一起偷偷申請了遠在休士頓的萊斯大學,經過一番家庭抗爭,才在母親的同意下遠離紐約來到美國南方開始「平民式」的獨立生活。
除了學費之外,一切開銷都得自己來,而她今天就是跟著多倫來到休士頓港出差。
多倫體恤他們這些自願出差的員工,所以答應他們只要工作結束,就可以連放三天假。
打工期間,潔兒與餐廳裡冷漠難以接近的酒保——希斯結成了莫逆,希斯是一個皮膚黝黑、高大英俊且擁有拉丁血統的男人。
在餐廳擔任吧檯工作的希斯是國際花式調酒連續三年的冠軍得主,他毫不吝嗇地將所擅長的調酒授予潔兒,長相英俊的他非常有女人緣,所以當潔兒告訴雙生姊姊娣娜,等辦完此趟的外燴後,她要跟希斯去散散心,因而被沉浸在愛河裡的娣娜誤會了。
希斯是個很棒的男人,可惜他不愛女人。
「聖誕節回紐約就跟哥哥提提看,讓爹地和媽咪來個豪華的郵輪之旅,」潔兒這三天以來都在船上工作,打聽清楚維京號的航程和服務之後,就覺得維京號的行程相當適合她退休的父母。
回去一定要跟哥哥提意見,爹地和媽咪辛苦這麼多年,他一定會同意讓雙親好好度個假。
工作告一個段落,潔兒在維京號的儲物艙房裡做最後的善後工作;
她肩上背著隨身攜帶的包包,最後再巡視有沒有任何遺漏的東西,所以其他人都先走了,整個艙房只剩下她一個人。
「潔兒。」笑嘻嘻朝她走來的是進餐廳不久的新人——日籍留學生,加勢大介。
潔兒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小眼睛的男生。
很奇怪,娣娜的男友敖晉也是一個小眼睛的男孩,但她就是不喜歡加勢大介這個人。
或許是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很不正派吧!這個男生花錢如流水,多倫餐廳一個月四百元美金的薪資根本不夠他花用。一次同仁問起他打工的理由,他的回答竟然是——美國大學要求學生要打工,我有什麼辦法。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
因此,她決定和這個人保持距離。
加上他老是有意無意的對她表示好感,有時她會想,要不是娣娜已經有了敖晉,而且老是跟敖晉形影不離,他八成會錯認她們姊妹,並且同時對她們兩個展開追求。
「潔兒,別不理我。」加勢大介不顧潔兒的冷淡黏了上來。「要不要搭我的車回宿舍?」
「不用了。」她淡笑婉拒;要是娣娜的話,語氣一定高八度,然後會用吼的叫他閃遠一點。
她們姊妹擁有相同的外貌,連身高、三圍、體重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笑起來的時候,各自擁有一個小巧可愛的酒窩,娣娜在右邊,她的在左邊,恰恰好對稱。
不過兩個人的個性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和希斯有約。」確定沒有任何遺漏的東西後,她便轉身欲走。「星期一見,Bye!」瀟灑的對他揮手道再見。
「等一下!」他哪可能這麼容易讓她走?於是飛快追上她的腳步,並從身後抱住了她,趁機吃了幾塊嫩豆腐。
她的反應是反手給了他一巴掌,「下流!」
她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生氣過,甚至氣得全身發抖,他竟然敢抱她,還摸她胸部!他好大的膽子!
「Fuck!」他從沒被女孩甩過巴掌,從小家境優渥,要什麼樣的女孩沒有?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拿什麼喬?
惱羞成怒的他開始對潔兒動粗,並把她硬拉進艙房,想就地佔有她。
潔兒太嬌小,根本抵擋不了一個大男人的攻勢,被他抱在懷裡,她氣紅了眼,這種被羞辱的感覺讓她感覺憤怒,於是手肘往後狠狠一拱,使出金剛李奧教授的防身術,再用力往他腳板一踩。
她再一個回身,往他鼠蹊部部狠狠一踹,給他致命的一擊。
她平常看來文文弱弱的,但必要時也會有強悍的一面。
加勢大介被她的反擊震退兩步,彎身痛叫出聲,不敢相信之餘又覺得懊惱,心高氣傲的他不甘吃癟,待他疼痛趨於緩和後,左手一撈又將潔兒拉回,右手使勁揮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