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無辜地回答。
因為她的回答,他的臉色陰沉下來,且不爽地道:「那兩個沒用的傢伙,只要船在葡萄牙靠岸,我就要他們滾蛋!」
「海彧……」她面有難色。「能不能……再一次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們一次機會?我知道我這麼要求很為難你,可是他們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他們吧。」
海彧眼裡透閃著危險光芒。「你來就是為了幫那兩個廢物求情?」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她還沒玩夠呢!少了古炫齊引起眾怒,她要怎麼玩下去啊?
「古經理已是累犯,我容不下他!」
「可他沒有還手,不是嗎?原諒他嘛。」潔兒不死心,繼續求情。
海彧始終半瞇著眼,看著她似在思量著什麼,最後他下了一個決定。
「奸,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這次就不跟他們計較。」
「真的?謝謝你!海彧,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潔兒喜不自勝。
見她那副喜不自勝的笑容,他竟覺得刺眼。
他不斷告訴自己,她並沒有什麼不同,她對於他來說,跟一般員工沒什麼兩樣,但是見她為了兩個不相干的男人求情,因為他饒了他們而覺得開心,他就……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她為別人開心,為別人操煩,他嫉妒!嫉妒任何一個能讓她付出關心的人,他不能接受她為了他以外的男人牽腸掛肚,更不能接受她的笑容是為了別的男人展現!
如果親情之於他是種奢侈,那麼,請老天爺彌補他等質的愛情吧。
只有她,他願意付出一切,只要她永遠看著自己,成為他的人。
「只有你……」我不放手。伸出食指,輕刮她細緻的臉龐,他的眼神複雜難解。
「嗯?」潔兒還傻傻的,不懂自己的命運將會起了極大的轉變。
第七章
海彧的艙房是維京號中最大的房間,八十坪的空間分隔成客廳、起居室、書房,會議廳、王臥室、按摩浴池等等,而且兩面都可以看見海,也是維京號上景觀最美的房間。
原本這間艙房是VIP級的頂級艙房,當他決定在維京號上生活之後,他就在這裡住下,換成他喜愛的低調奢華風。
潔兒替古炫齊以及麥爾斯求情那天,海彧便對她提出在他艙房住下的邀請,她故作驚訝的答應,像是中了樂透彩一樣。
她怎麼會不知道向來重視隱私的海彧,會讓她住到他的私人天地裡是什麼意思,她只是裝傻而已。
自休士頓出發航行後第二十七天的早上七點,維京號距離上一次的靠岸,已經過十天的海上航行,終於又在葡萄牙靠岸,中間的航程已橫越過大西洋到了歐洲。
經過長時間的航行,需要補充的物資太多,所以將在奧波多停靠一晚,於第二天晚上八點啟航,在海上悶了十天的乘客也紛紛下船,活動活動筋骨。
「二十七天,算一算,應該快了。」潔兒屈指算來,她離開美國也快一個月了,她給父兄的時間是一個半月,算一算她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就趁半個月,把維京號搞得天翻地覆吧!嗯,不過看在海彧的面子上,我會網開一面,不過,只花半個月能把他調教成好男人嗎?我真懷疑……不過好像還挺有趣的。」她思索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要把海彧的心牢牢抓住,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儘管對他有好感,不過當初他要她當他的短期海上情人,還要出錢買她這一點,她仍然不能釋懷。
她身上沒有任何證明文件,所以不能下船,只能待在維京號上,哪兒都不能去。
在晚餐時間,—個與潔兒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孩——船長室裡頭的華裔船員林書佑,靦腆害羞的捧著一小束白色雛菊來到員工餐廳,親自送給潔兒。
這個舉動引起眾人叫好,一時間歡聲雷動,幾乎要把船底給掀了。
「書佑,謝謝你。」潔兒大方的收下,一點也不扭捏作態。
「因為……那個,嗯……欣蓮逼我的,她說如果我不送花給你,她就不理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害羞的他馬上解釋自己並沒有任何邪惡念頭,免得被其他對潔兒有意的男人給劈了。
「呵……」她瞭解的點頭微笑。
她雖然在船上老是惡搞,但也做了一些好事,她知道沉默害羞的書佑老是在值班時間到義大利餐廳偷看欣蓮,而欣蓮對書佑也有那麼點意思,所以她便順水推舟,幫他們牽紅線而已。
「欣蓮說,你要的東西她晚點會拿給你。」
「我晚點會去找她拿。」她托她們幫忙買一些……嗯,女性用品,是不太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
「潔兒,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啊?」牛叔好奇地問,「我幫我手底下徒子徒孫問問!」
所有人皆豎起耳朵,等待潔兒說出一個具體形象來。
她輕笑出聲,笑著回答,「我喜歡好男人。」
「啥?好男人?這是什麼回答?」一干人等全傻了眼。
她笑意更深,面對眾人的追問,她的回答依舊不變,「就是好男人嘛。」
一時間,潔兒喜歡好男人的消息在維京號上四處流傳,自然,也傳到了海彧耳中。
「什麼好男人?」
這模稜兩可的訊息讓海彧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當晚,維京號停靠於葡萄牙奧波多過夜,但Lounge Bar依舊照常營業。
停靠於港口的風景別有一番韻味,他照例在凌晨兩點,來到Lounge Bar喝潔兒為他調的酒。
今晚潔兒為他調的酒是Long Island Tea—看到她送上的酒,他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她會讀心術嗎?她怎麼知道他今天需要酒精濃度高一點的酒呢?
「你看起來一副很想醉的樣子。」潔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地回答他。「心情不好嗎?嗯,抱歉,我不該問的。」像是忌諱他之前所說的話,倉皇地低下頭來,藉著清洗雪克杯來掩飾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