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再也不會在她面前抽煙,他什麼都沒說,認為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就是潔兒要的體貼和尊重。
發自內心的為一個人改變,就只是這樣而已,到現在他的表現還算不錯,她很滿意。
他一直很君子,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且待她極好,像掌中的珍珠一般珍視著,雖然對別人仍然保持著一段距離,但是在她面前,他已漸漸的不設防了。
「你最近心情很好,發生了什麼好事?」他笑著朝她走來,讓潔兒不禁這麼想。「最近你常笑,很少見你這樣。」
「好事?」他想了想,聳聳肩,「可能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的關係,所以心情總是特別好。」
聽了他的回答,她嚴重覺得他有當花花公子的本錢。
「你確定你沒追求過女孩子?」她皺著眉,一臉狐疑的表情。
「哈哈哈!」海彧被她的話逗得哈哈大笑,攬著她肩頭走在甲板上。「你是第一個。」
經過他倆身邊的船員以及工作人員,早已習慣他們這種親密的姿態,自維京號展開地中海巡遊以來,走到哪裡都會看見老闆跟潔兒在一起,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現在的處之泰然,他們適應的很快,也習慣了這樣的老闆。
維京號航行第三十七天,剛離開義大利的西西里島,將會經過兩天的航行到達希臘的那瓦皮里昂。
在地中海巡遊的短短十天,只要有空閒時間,海彧總會在她身邊,聊一些無聊的小事,就算要忙也會把她帶在身邊,他的改變潔兒全看在眼底,也曉得他對自己的感情放得很深、看得很重,但如果他知道這陣子以來,維京號的事端都是她引起的,他會怎樣呢?
她不禁想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怕他生氣?她可有極大的自信,確定他不會對她生氣,她也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誰教這條船上某些人要招惹她?
「我們後天會到希臘羅德島,早上到,下午四點離航,離航那晚,在大廳會有一場舞會,我希望你能當我的舞伴。」四處繞了一圈巡視也沒什麼事,海彧回到艙房後便向潔兒提出邀請。
潔兒知道他墜人情網的速度很快,但沒有想到他會邀她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不免嚇了一跳。
「舞會?!」
「不要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以為她是因為沒參加過社交圈的舞會而嚇呆了,他輕捏她的小手安撫。「只是喝點酒,跳個舞罷了。」
哪有這麼簡單?
「那種舞會,算是……一種社交舞會吧。」她明白這場舞會的意義。
維京號的乘客來自世界各國,個個都大有來頭,經過一個月的航行,由陌生到熟悉,在這時候舉辦的舞會,有很大的社交意義。
而海彧身為維京號的王人,出席這種場合是必要的社交活動,這些乘客都是有潛力的未開發客戶,而跟著海彧出席的她,將會是舞會上的女主人。
「可以這麼說。」他不想嚇著她,只能委婉的承認。「但也沒什麼,就吃吃喝暍罷了。」
「你說的很簡單。」她忍不住皺眉。「我不能去。」
她的拒絕讓他感到意外。「為什麼?」他非要問出個答案才肯罷休。
「我怎麼能去參加那種聚會?多少人為了那一天的舞會做準備,我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潔兒說出她不能陪他出席的主因。
一開始在維京號上,她只有一套多倫餐廳的女侍制服,後來是成楠替她張羅後才有幾件換洗的衣物,而古炫齊才不管她死活呢!所以她是死也不會穿著那些女服務生制服參加舞會的,事關女人的自尊,她絕不妥協。
聽完她的理由,他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如果我能解決你的問題,你願不願意陪我參加呢?」
「當然。」她大方地應允。
「記住你說的話,跟我過來。」海彧拉著她,來到主臥室。
「你、你想幹麼?」看見那張大床,她不免緊張的想歪。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他渾厚的笑聲迴盪在主臥室。「我會等到你點頭的那一天,放心吧,我不會馬上就吃了你。」
她覺得很窘,她的心思被摸得一清二楚。
她不是沒感覺到他對她的渴望,只是他在壓抑自己不越雷池一步,連個吻也沒有,頂多以他粗糙的食指緩緩搔刮她臉頰,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很火熱,誓在必得的情緒表露無遺。
但他卻很紳士,在她同意之前不曾對她出手。
這跟他當時說要花錢買她當短期海上情人的態度比起來,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那是什麼東西?」她看見床尾長椅上擺了一個知名品牌的紙盒,上頭還打了個紫色的大蝴蝶結。
「為你準備的,打開來看看。」他神秘地微笑。
潔兒挑了挑眉,好奇他為她準備了什麼,於是很快的動手拆禮盒。
禮盒中擺了一件湖綠色的禮服,平肩款式的設計,整件禮服設計簡單,沒有任何綴飾,但線條大方,而且布料在燈光下會閃閃發亮。
她一眼就愛上這件禮服,興奮地將禮服拿住身上比了比,發現好合身!裙擺在小腿處叉開,露出若隱若現的小腿肚,連同色系的高跟鞋都準備好了,而且還是她的尺寸,她不得不讚歎他的細心。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尺寸?」他又沒看過,怎麼會知道?
「我去問成楠,之前都是她幫你準備衣物的,不是嗎?」他笑著回答。
「成楠竟然沒有告訴我……」她有種被出賣的感覺,不過她不生氣,任何人都喜歡收到禮物,尤其那份禮物還送到她心坎裡。
「這下你總不能再拒絕我了吧?」海彧笑著問。
「我表現得不好,你不能怪我哦!」她欣喜地抱著禮服笑答。「維京號上的精品店沒有這牌子的禮服,你從哪裡弄來的?」
「到義大利之前派人送來的。」他淡淡地回答。
她聞言,眉一揚。「也就是說,你早就預謀很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