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說法啊?「不過,我爸媽倒是對我今年的運勢不太放心,聽說不是大吉就是大凶。」她記得父親說過,香先生批她的命只批到二十八。
記得香先生是這麼說的,「吉凶相伴殊途,凶數出頭大限至,吉數若出,波光瀲艷挽乾坤,長命富貴保安然。」
「這樣啊?」雖然只是算命的信口開河,加上可能是她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健康,他聽了也不知怎麼的,心情就是……不太舒坦!
該死的!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寇長命前些日子作的夢?!
「走吧,去拜拜!有燒香有保佑!」
「嗯。」
燒完香後,兩人又繞了龍山寺的後殿一圈,出了寺院,寇長命有些尷尬的表示想去化妝室一下。
趁著寇長命上化妝室的時間,秋陽無聊的站在外頭等著,期間有人向他招了招手,「先生,算個命吧!」
他看了過去,有不少的算命攤子哩!原本不想搭理的,可一想,有時不信的玩意兒也不見得沒有作用,於是他走向其中一家。
「先生,要卜卦、排紫微,還是看面相、手相?」五十幾歲的老先生和善的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隨便,但……我有個朋友身體一直不好,希望待會兒她來,你能說些好話,還有……咳……」他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她是……我喜歡的朋友!」說完他放下了幾張千元大鈔,然後走回原處。
老先生會意的一笑,也沒多說什麼,但心裡頭卻思忖著這位先生的面相極好,應是家大業大的富家子,只是這樣的人要追的是什麼樣的小姐呢?
不久寇長命出現了,秋陽趕忙迎了上去,「那邊有很多算命的攤子,去算個命吧!」
「你不是不信這個?」
「是沒算過好嗎?」他一笑,「也許今天過後,我也會迷上算命。」他一路走向被他塞了錢的算命先生,可寇長命卻在第一個算命攤子停了不來。
「就這家吧!」
「可是……」這家沒塞錢!他還來不及反對,她已經在算命攤前的小凳子坐了不來。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得對著十來步外的算命先生苦笑了!
「你先算吧!」她回過頭對他一笑。
「妳先吧!女士優先。」
算命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看起來沒八十,也有七十歲的老先生,他推了張紙給寇長命。「請寫下姓名、出生年月和時辰。」
她很快的寫下他要的資料。
老先生看了下她遞過的紙張,看完後,又推了推老花眼鏡,似乎有些驚訝的再看了一次,才以著嚴肅的口吻開口,「閣不是寫錯、記錯,還是來鬧的?」
秋陽和寇長命不太明白的互看了眼。「老先生怎麼這麼說?」
「若是名字沒錯,出生年月日、時辰也都對了,那麼這個人,早該在十五年前就死了,這名叫寇長命的人活不過十三歲。」
話一說完,秋陽的表情瞬間大變,她卻是沉默不語,對老先生的話似乎並不訝異。
沉默了一會兒,秋陽才怒斥著,「簡直胡說八道!」這感覺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有人跑過來說,你得了絕症活不過今晚一樣的叫他無法接受!「你說活不過十三歲的寇長命,現在就坐在你面前,你覺得她看起來像鬼嗎?」臭老頭!
*** *** ***
傍晚開始下起了大雨,而且天色越晚雨下得越大,這場雨短時間內大概是不會停了。
淋著大雨上車後,秋陽很快的決定,先就近讓寇長命把那一身被雨淋得濕答答的衣服換上干衣服再說,於是他趨車往他的住所去。
那是一間位於某棟高級大樓的頂樓,佔地約莫七、八十坪的高級住宅。裡頭三房兩廳,簡潔冷肅的裝潢一看就知道是他住的地方。
在寇長命還來不及好好的欣賞這第一次造訪的大空間,就被秋陽塞了一堆干衣物、大毛巾,然後推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放著熱水的浴室。
「喂!等一不,我……」她方才好像看到一個木雕品放在大廳的黑色大理石台。
「妳快著涼了!」
「可是我……」
「要我幫妳洗嗎?」秋陽一點也不讓步。
她臉一紅,低啐了一口,忙把浴室門關上。「色狼!」這男人有時真的滿霸道的,可一想到這是他的關心方式,嘴角又忍不住揚起一抹笑。
換下又冷又濕的衣服,又泡了個熱呼呼還加有玫瑰精油的澡,她在浴室裡待了好一會兒才換上了方纔他塞給她的超大綁帶浴袍。
這浴袍該是秋陽的吧?好大一件啊!
穿在他身上剛好的浴袍,穿在她身上還真是大得離譜,不襬的部份都快拖地。
聽見浴室的門打開,秋陽轉過頭好笑的看著她,「再不出來我以為妳又昏了,正考慮要不要進去抱妳出來呢!」
他的玩笑話惹來她一記白眼,一想到他將昏死過去且赤裸的她抱出浴室,感覺還真是ox*&。
他向她招了招手,「過來這邊吧,這裡比較暖和。」
「在這裡需要用到壁爐嗎?」客廳的一角有個大壁爐,前頭擺了張厚長的毛氈,看起來很溫暖。
「是不需要,可我阿嬤怕冷,偶爾她會過來這裡住一兩天。」他將熱牛奶遞給她。「不過這種大樓是不允許住戶燒木材的,因此壁爐也只是裝好看的,裡頭燒到發紅的木頭只是插電式的暖爐而已。」
她好玩的看著爐子裡幾可亂真的「木頭」,「不過,光是視覺效果就很不錯!」
他盯著她,發現她的臉有些紅,他伸手採了探她的額,「是不是有點發燒?」
「應該沒有。」這麼近的距離被他注視著,寇長命有點害羞。她一直都知道秋陽是個美男子,可現在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他有雙超級電眼!
平常的他看起來明明就是很冷然的人,可現在的她,彷彿是優遊於黑潮中的魚兒,在溫暖的環護下,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