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照顧我?」袁雪墨聽了這句話後更感意外。
看來她是撿到寶了吧?這個看來斯文樣的男人不僅要負責任娶她,還要挑起養家的擔子?
雖然她不覺得文弱的司徒清依能做什麼粗活,更不覺得他養得起她,但是……看在他這麼認真的模樣上,就給他點面子吧!
「都好啦,這種小事我不在意。」袁雪墨揮了揮手,不打算再爭論這個問題。
反正司徒清依生得一張俊美的面孔,加上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所以她心裡其實是挺高興的。
拉過司徒清依的手繼續趕路,袁雪墨一心只想著自己可以「娶得美丈夫進門」,所以一路上開心不已。
至於這世間向來由男人養家活口的傳統觀念嘛……
老實說,袁雪墨對那些根本沒、概、念!
第六章
清河城的夜裡向來寧靜,不過今夜倒是熱鬧滾滾,因為有對打從外地來的新人請客棧掌櫃為他們準備婚事,好讓他們成親。這個消息引來了許多愛湊熱鬧的左鄰右舍,人人都好奇地想看這對新人的模樣,所以將客棧內外擠得滿滿是人。
客棧裡的人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瞧這對新人一副旅行許久的模樣,便將他們傳為私奔的小情人,若不是受家中阻撓,就是被人逼親,所以才會雙雙逃離家園,冀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在居民的好心幫助下,他們為新人找來了媒婆,還將客棧一樓空出來擺了筵席,甚至有人熱心地提供鳳冠霞帔給新娘,讓他們能有個永生難忘的回憶;而好客的客棧掌櫃甚至搬出幾罈美酒,請來參加婚筵的客人們喝個痛快。
也因此……
司徒清依與袁雪墨就在這熱鬧十足的氣氛下,以及眾多關懷的眼神下,順利結成夫妻。
只不過有個地方和一般婚筵不太一樣,那就是因為袁雪墨這個新嫁娘太好動,所以不肯像普通新娘子那樣乖乖留在房裡等丈夫回房掀她的蓋頭,而是提著裙擺穿梭在婚筵中,和大家一塊兒喝酒笑鬧,玩得不亦樂乎。
面對這種失控的情況,司徒清依只能哭笑不得地陪著袁雪墨在外敬酒,只是他心裡早已暗下決定,等他們回到司徒茶莊後,非得辦一次正式的喜筵不可!
「我說墨兒,你喝得差不多了吧?」
酒過三巡,司徒清依自己雖然應付得輕鬆,但袁雪墨卻早已喝得腳步踉蹌、雙頰酡紅,連講話都開始不清不楚,讓他有些擔心。
「墨兒,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司徒清依可不想難得的春宵被幾罈酒給糟蹋了,他想抱的可是意志清醒的美嬌娘,而不是個親密到一半吐得半死的醉鬼。
「我還沒喝夠啦!」半醉的袁雪墨一邊揮舞著雙手想甩開司徒清依,一邊嚷嚷著:「你醉了,就先回房去!等我和大夥兒聊完,再進去幫你掀頭巾!」
「墨兒……」司徒清依不禁歎氣,袁雪墨醉得很徹底啊!
平時的情況,應該是由他這個新郎倌來為她掀頭巾吧。
袁雪墨根本是醉到不分東南西北,她看司徒清依佇立在原地沒動,還拍拍他的肩膀,有模有樣地安撫道:「乖,我馬上就進去,不會讓你寂寞的啦!」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哄堂大笑,賓客們有的笑得眼淚直流,有的拚命鼓噪,讓司徒清依尷尬到極點。
「墨兒,別再胡鬧了,進房去吧。」司徒清依雖然不是很介意袁雪墨這樣胡鬧,畢竟他喜歡的就是她這迷糊性子,可是給人當面看笑話並非他的興趣啊!
「是誰在胡鬧啊!」袁雪墨不情願地轉過頭,雙手擦腰,瞇起醉眼瞪著司徒清依罵道:「我喝酒喝得好好的,你卻在旁邊吵個不停,小心我揍你哦!」
邊說,她還煞有其事地晃了兩下拳頭以示威脅。
「墨兒,別再胡說了,跟我來!」司徒清依將手覆上她的粉拳,撿起丟在一旁的蓋頭,然後拉著她往二樓新房走去。
不過袁雪墨怎麼樣都想再多玩一會兒,所以鬧著不肯乖乖上樓,還死命掙扎,弄得司徒清依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將她攔腰一抱,扛到肩上。
雖然他練文不練武,但怎麼說還是個男人,所以要抱袁雪墨上樓沒什麼問題。
只是這場夫妻鬧劇看在一樓的客人們眼裡,卻是十足十的大笑話,甚至有人對司徒清依呼喝著,說洞房時可別被袁雪墨香了,頓時再度引來哄堂大笑。
司徒清依沒轍地邊歎氣,邊走向掌櫃為他們佈置的新房,他從來沒想到,向來在女人堆中吃香的他,竟然會淪落到被小妻子欺負的地步。
唉!這該不是老天爺在懲罰他,要他為過去的風流付出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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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啦!我在樓下跟大家喝得好好的,你幹嘛非拉我上來不可!」
因為沒玩得盡興,再加上酒精的催化,所以袁雪墨的好心情一下子變得惡劣。
儘管新房早被佈置得舒舒適適,牆上也依慣例貼著大紅喜字,就連床單被褥也都換成紅色,讓原先單調的客房一下子變得喜氣洋洋,但袁雪墨卻絲毫沒有半點嫁為人婦的羞澀感。
「墨兒,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沒忘了吧?」司徒清依將袁雪墨輕放到床鋪上,不禁歎氣。過去不少名妓歌女為了博他高興展露溫柔,自己卻偏偏愛上個野丫頭,教他好生無奈。
「當然記得啊,這還是我先向你提親的耶!」袁雪墨沒有因為司徒清依的提醒而變得清醒一點,倒是露出一臉得意,彷彿今天真是她在娶新娘,而司徒清依則是入贅的男方。
「重點不是這個……」司徒清依真想昏倒,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好啦!你是想說春富一刻值千金,所以才急著回房吧?」
袁雪墨拍拍自己誘人的醉紅臉頰,仔細的想了想,才開始動手脫去鞋襪,還拉著司徒清依上床,然後使勁一推,便將司徒清依推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