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長孫靖斂下眼眸,在一片幽暗中,眸中乍現的冷芒帶著鬼魅噬人的狠戾。
但即使是鬼也是在得不到所愛之後才幻化成鬼的,不是嗎?
他的大手猛地撕裂她的衣裳,扯開肚兜,讓白皙柔嫩的雪膚暴露在他的眼前,再以大掌佔有地撫揉著。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愛你傷人,不愛你傷人之後所露出的嗜血模樣!」尹丹楓蹙緊眉頭,因他粗暴的對待而疼得淚如雨下。
好可怕,這樣的他令她驚駭不已。
「是嗎?」長孫靖睨著她雪白的肌膚印上指痕,不由得心疼地鬆了手,改以舌尖吮吻著她腫脹的蓓蕾。
「靖……」儘管疼痛尚未消除,但另一股情愫已如河上恣狂的怒潮,迅速衝上她的心頭。
長孫靖驀地吻住她嬌吟的唇,霸氣而不失溫柔的舌竄入她的口中,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企圖誘引出她的回應。
他褪去她的裙,拉扯著她的褻褲,唇順而往下吻過她的下巴、她的頸窩、她的肩,吻過柔軟飽滿的胸,再往下滑落到小腹,來到誘惑禁地。
尹丹楓一驚,登時將雙腿併攏,侷促不安地扭動身子。
「乖,把你交給我。」長孫靖輕喃著。
尹丹楓咬住下唇,隱忍住由下腹部湧上的情潮,令她的身子難耐的抽搐著,直到她嬌吟出口——
「靖,快點!」語畢,尹丹楓的臉上更是一片赧紅。她雙手覆在俏臉上,暗斥著自己放蕩的舉止,卻又無法遏抑渴望他的心。
長孫靖解開腰間的束縛,以雷霆萬鈞之勢挺身進入她的體內,與她緊緊結合。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挾帶著甜蜜的喜悅貫穿了她的身體,麻栗酥癢的感覺為她帶來另一波情潮,令她放蕩而瘋狂地擺動腰肢,催喚著他深情的給予。
長孫靖悶哼了一聲,將她抱起,離開溫暖的被子,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深情地望著她放蕩迷醉的蹙眉嬌顏,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再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她的體內,激起她忘情的嬌吟。
若是知道她喝酒便會變成這模樣,他早在八百年前便該將她灌醉,讓她可以忘了禮法,忘了世俗,動人明眸只看得到他,只為他恣情地展現狂亂的魅人風采。
讓這放浪而誘人的舉止只收藏在他的眸底……
第六章
小船抵達徐州,在岸口與莫大叔告辭後,長孫靖便帶著尹丹楓到市集上買了幾件合她身形的男侍衣裳。
「靖公子,你為什麼要為我買這種衣裳?」尹丹楓不解地走出市集,不禁開口詢問他。
「別再加上公子,楓兒,否則我可要生氣了。」長孫靖大手緊握住她纖細的玉手,直往市集旁的大街走去,尋了間客棧走進去,定妥廂房,無視眾人驚艷的目光,隨即走上二樓客房。
尹丹楓羞赧地坐在房內的椅子上,斂下羞慚的眸子,雙手不斷絞動著衣袖,卻仍是無法掩去她不安的心;自從那一夜起,她便覺得他變了,變得更加霸道,甚至有意無意地透露當她喝醉之後是如何的放蕩失態,羞得她直想投河自盡。
其實,用不著他說,她自己也有點印象,她記得自己是恁地放肆而無恥地欺上他的身子,在他的身上欲仙欲死、飄飄欲仙……
「楓兒,過來服侍我入浴。」長孫靖低沉而溫柔地喚著她。
抬眼望著他,瞧見他赤裸的上身,不禁又令她想起羞恥的那一夜。
「怎麼了?」長孫靖挑高了眉,望著她羞慚欲死的模樣,不禁勾起深刻的笑痕。
「我來了。」
尹丹楓甩了甩頭,趕緊走到他的身旁,望著一桶熱水,心中不禁納悶這家店小二的動作未免快得令人咋舌,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她完全不知道。
「你在想什麼?」長孫靖淡淡地問,褪去身上僅剩的束縛,將身子浸泡在熱水中。
「我……」尹丹楓別開眼,不敢看他肌理分明而無一絲贅肉的偉岸身軀。「我在想若是到了季府應該要怎麼說才好。」
「直接跟他說不就得了?」聽她提起,長孫靖才想起還有這麼一件煩人的事情,他幾乎要以為他是帶著新婚妻子出來遊山玩水的。
「不成的。」
「為何不成?」長孫靖微側過臉,望著她一臉的猶豫不決。
難道她仍想嫁給季府總管?
「你不懂的。」尹丹楓拿起毛巾擦他的背,又接著說道:「我聽我娘提過,在很久以前,她和季府老爺是熟識,這一門親事更是早在好多年前便已決定,我若要退婚的話,必須有一個好理由。」
「這件事就交給我。」長孫靖可不認為這種事有何難處。
他早已將一切都想好,不論成功與否,橫豎他會帶著她回長孫家,任誰也別想自他的身邊將她奪走。
「可是……」
尹丹楓話未說完,便被長孫靖擒住雙手給拖入了桶裡,只能全身濕透而狼狽地靠在他的懷裡。
「靖?」她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做。
「你最近躲著我,是怕我嗎?」長孫靖俯近她,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
即使泡在熱水之中,她仍覺得一陣寒意自背脊竄起。
「我沒有。」她急急地垂下螓首不敢看他。
嚥了口口水,她吐出粉舌滋潤乾涸的唇瓣,想要穩下紛亂不安的心。
「真的?」他挑眉睨著她,擺明不相信她的話。
「真的!」她驀地抬起螓首正視著他。
長孫靖滿意地望著她落入自己的陷阱,大手隨即快速地褪去她濕透的衣裳,丟到一旁的地板上。
「你要做什麼?」尹丹楓瞠目結舌地瞅著他瞧。
「共洗鴛鴦浴,永結鴛鴦情。」長孫靖情深意濃地說道,突地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下。
「什麼意思?」尹丹楓防備地注視著他,不打算重蹈覆轍。
別說她仍算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就算今兒個她已嫁作人婦,也不該做出那夜悖逆常禮的事。
「你知道鴛鴦不願單活而願雙死嗎?」長孫靖以低柔的嗓音說道。而他的大手已在她鬆懈的情況下,成功地脫下她蔽體的衣物,讓兩人赤裸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