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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不過,母親慈愛歸慈愛,該問的事情也是想要趕緊搞清楚,所以當她在餐桌坐定時,問題就拋過來了。

  「這次你和敬淮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不想在一起了?」

  「嗯。」何絲絲簡短應了一聲。心想自己三更半夜搬一拖拉庫的東西、逃難似的回來,幸好她們何家獨門獨戶方圓幾十尺都沒鄰居,不然要是在人多口雜、八卦特多的住宅區,恐怕會遭人非議,讓父母蒙羞。

  「這次似乎決裂了?敬淮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痛下決心離開他?」何爸爸為人是挺嚴肅,但疼女兒是不講任何道理的,不管誰錯誰對,一律袒護女兒。

  「沒有。我只是想通許多事情。我們很和平的分手。」何絲絲表情淡淡的,卻暗自痛恨她前腳才離去,後腳就挑起了思念。

  昨夜的她想著元敬淮,半夢半醒到天明。

  「敬淮這人也不是不好,就是自我意識強烈了點,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但我更看得出來,他沒有在為你們的未來做打算。」何媽媽看人很準。

  「既然不為未來做打算,那分了也好。」何爸爸不是對元敬淮有偏見,是回想起女兒幾次為了那小子傷心落淚、茶不思飯不想,他心疼女兒……但這次還好,女兒非常平靜,一滴淚也沒掉。

  他沒看見的是,他女兒的眼淚已經在昨天下午一次哭盡了。

  「就是浪費了青春。」何媽媽感歎著。

  「爸,媽,對不起。」他們也算是開明且開放的父母了,女兒跟著一個男人八年,他們從來不說一個羞字。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你怎樣快樂就做怎樣的決定,我和你爸爸是一定支持到底的。世界上人邵麼多,你和敬淮緣滅了,就表示另有他人跟你緣起,等著吧!新戀情很快就會找上你的!」何媽媽一向樂觀,對於女兒的異性緣她更是信心十足。

  女兒為元敬淮而放棄了多少好對象,她可是都有一一做記錄的,八年來,沒有十個,少說也有九個。

  「下午我和你媽媽計畫好要去爬山,你要不要一起去?」何爸爸轉了話題。

  「喔,我待會兒要出去。」

  「是嗎?那我們各走各的囉!」何媽媽笑著說,卻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何絲絲知道爸媽雖然表面不說,但其實他們對於女兒付出八年青春卻還不能有個好歸宿而深深失望著。

  也許,在面對愛情時,她不該太自以為是的倚賴浪漫感覺,而該實事求是……好吧!遇到還可以的男人追時,就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吧。

  與元敬淮分手的第一天,何絲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訂下了個寬鬆的規矩。

  走出元敬淮的鴿籠,忘卻思念的蝕心感覺,她呼吸到了不同以往的空氣。她相信,無所不在的空氣之中,有她渴望的真幸福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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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保,我和敬淮在球館,你來不來?」彭育講著電話,同時看見元敬淮打出火雞(Turkey),他朝他豎起大拇指。

  「不行耶!本人今天有重要約會。」洪威保看了看對坐的何絲絲一眼,半戲謔半認真的回答。

  「是嗎?又有新對像啦!那祝你約會愉快。」彭育廢話不多說,很識趣的掛上電話,對於洪威保的新約會對像則有非常之具體的想像,他心知肚明。

  「怎麼樣?來不來?」元敬淮回來拿球時,問了一聲。

  「不來。約會去了。」

  「是嗎?又交新女友啦?他可真有興致。」元敬淮笑了笑,自己八年來都使用同一個,而洪威保經手的女人起碼有一打,還樂此不疲!

  「搞不好是絲絲喔!」彭育隨口說說。

  「怎麼可能!絲絲說不定已經在家等我了呢!」這元敬淮可不是隨口說說,他是真有九成信心當他打完球,志得意滿回到家,他的絲絲就算沒穿著性感睡衣在等他,至少也是一桌豐盛的晚餐。

  「說的是,說的是。」彭育笑著,眼神極其閃爍,心想這元敬淮還真是老神在在的不正常!

  play一先發,play二也想進攻,只是沒機會上場啊!

  這頭保齡球砰砰叩叩此起彼落,另一處則柔情輕音樂毫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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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興的休閒農場裡,儘是好山好水好咖啡,洪威保老馬識途,挑中了何絲絲一眼就喜歡的地方。

  「我說這是約會,你不會生氣吧?」洪威保笑問。

  「嗯……是不會,不過,我們的確不是在約會。」不認同洪威保有著認真成分的玩笑話,但面對他的笑臉,何絲絲仍舊保持慣有的淺淡微笑,不給人難堪。

  「慢慢來,沒關係。」洪威保總是能維持君子風度。

  何絲絲笑容沒變,只是眼神閃過一陣黑影,似是落寞。才下過決心要接受任何看起來還不錯的人追求,但放開心胸是那麼難,遠超乎她的想像。

  也許,時間真的是問題,畢竟她才離開元敬淮一天。

  要用一天的風花雪月來覆蓋八年的舊情,對任何人都難了點,何況是何絲絲這般心軟而情重的女人。

  她揮慧劍斬情絲,但沒想絲絲半斷仍相連,急欲抽身的她,竟被思念給絆住。

  「昨天你走時,並沒有跟敬淮說一聲,這讓我很驚訝。」見她沉默不語若有所思,洪威保卻毫不避諱的談起她的舊愛。

  「對我來說,只要走得成,告不告別都一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差別。」或許聽起來像廢話,但對她這個當事人來說,真是如此。重點不在告不告別,而在於離不離得開。

  昨夜,當所有的東西搬完,站在洪威保的車旁邊時,她是為自己加油打氣了多久,才提得起腳上車離去的?這之間的掙扎只有她自己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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