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實驗禍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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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她微震了下,沒有反抗,只是傻愣、只是錯愕。

  他為什麼要吻她?

  像斷訊一般,層層疊疊的訊息不斷地進人腦海卻由連不出一個主題,而當機的腦袋更是整理不出一絲頭緒,但她依舊沒有退避,沒有話什麼,至少她不知道為什麼。

  他呢?

  他自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那彷彿是一種渴望,一種渴求溫暖的情慾,而她的順從只是加速了他的放縱。

  彼此都已經是成熟的個體,她沒有反抗就代表願意接受。

  碰觸的唇彷彿是確定她的意願,由輕柔的碰觸緩緩地轉變成深沉的渴望,兒戲般的吻再不能滿足他的情慾,他益發深深地探人她羞澀的唇,捧在她後腦勺的大手逐漸往下滑落至她纖細的腰肢。

  火燒得突兀而猛烈。沒有預警,沒有徵兆。

  鈴鈴鈴——

  擺在茶几上的電話突地響起,驚醒了互擁的男女。

  「我去接電話!」尚雅征突地清醒,一把推開擁住她的鍾離焚,一顆心狂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

  見她飛也似的離開,鍾離焚傻愣地盯著自己的手,剎那間難以釋懷這突如其來的空虛。剛才還溫暖得教他不想放手,她突然推開他,讓他有一種難以理解的悵憫。

  不對,他現在該思考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他怎麼會吻她?他已經缺女人缺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種情不自禁、難以遏抑的衝動,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衍生而來的,只是待他回過神時,已經對她伸出手了。

  他不禁循著她的背影探去,看著刺眼的光幾乎暈白了她纖細的身影……

  天啊,他該不會對她動心了吧?

  她?不會吧!

  「喂!」儘管平穩不了心跳,尚雅征依舊強自鎮定地接起電話。

  (你是誰啊?算了算了,我趕時間,你趕快叫阿焚聽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嬌嫩嗓音帶著命令的口吻。

  尚雅征一愣,對這通突來的電話感到有些措手不及。「鍾離先生,電話。」她僵硬地走到他身邊,把電話遞給他。

  「謝謝!」鍾離焚接過電話,見她冷硬地別過臉去,納悶的接起電話。

  「喂?」

  (大哥,我不在家,你有沒有覺得很寂寞啊?)鍾離梵笑嘻嘻地道。

  「小梵,你現在在哪裡?」鍾離焚吃驚的問。「我要你到一個地方就打電話給我,你為什麼到這時候才給我電話?」

  (庭摩不讓我打啊,所以我現在才趁他不在趕緊打電話給你報平安。)鍾離梵壓低聲音笑著,語調愈來愈曖昧。(對了,剛才接電話的女人是誰?為什麼我才幾天不在,家裡就多了一個女人?)

  「她是……新來的女傭。」他沒說錯,至少目前是這麼一回事。

  (有這麼單純嗎?)

  「不然呢?」

  尚雅征呆坐在他身旁,雙眼直瞪著一桌自己準備了一個下午的菜餚。明明聞起來是那麼地香、看起來是恁地引人食指大動,為什麼當她聽見他聽似解釋的說辭後,卻覺得如此煩悶?

  她應該開心的,因為她已經確定他身邊有個女人,而且兩人關係匪淺;她可以借由那個女人毀婚,她應該感到高興的,為什麼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是不是因為我不在家,你太寂寞了,所以……)她呵呵笑著。

  「誰說我會寂寞,我好得很,你只要顧好自己我就很開心了。」他不禁虧了她一口,突地見尚雅征端著碗走向廚房,心裡雖覺得古怪卻也沒問出口。

  (我很好啊,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不等他回應,她又道:(我找不到小叔,庭摩又趕著要回去,所以我很可能過幾天就會回去了,到時候為了預防阿楚在庭摩家前堵人,所以我會帶著他先回家去,雖說還沒有確定,但我現在先跟你說一聲,以防萬一。)

  「是喔!」心不在焉地看著尚雅征怪異的消失在她自個兒的房門前,再看向客廳時,鍾離焚的眉不禁擰得更緊了。

  看來要重訂一組沙發是來不及了,只能先找人過府處理一下;但他現下更想處理的是自己的心緒,他想知道剛才自己怎麼會對她做出那麼難以解釋的行為,想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居然對她……

  鍾離梵到底說了什麼,他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掌心,感覺有些難以負載的空虛。

  自己對她動心了嗎?

  這真是一件再恐怖不過的事……

  第九章

  氣氛很詭異。

  從十天前的那天起到十天後的今天,這感覺依然在他心底消散不去,甚至重重地沉澱在心版上。

  唇上彷彿還殘留著她的氣味和柔軟……

  鍾離焚坐在昨天臨時買的新沙發上,左手拿著帶回家審閱的企劃案,右手不由自主地放下,輕撫上自個兒的唇,雙眼卻直睞向在廚房裡忙得人仰馬翻的尚雅征。

  他心底浮起異樣的感動和令他匪夷所思的衝動。

  這幾天只要一到下班時間,儘管有再多的業務和商務會報,他一律推開,直奔溫暖的家,而她總會在廚房裡與每日的晚餐大肆廝殺。

  原本要和她攤牌的,誰知道事情就這樣耽擱了下來……

  記憶中,在自己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計其數,但願意為他下廚的,她是唯一一個。然悲慘的是,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為他下廚,而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才委曲求全;這所謂的某種目的則是她想毀掉一樁政策婚姻。

  他從沒有遭受過這麼大的侮辱。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嫁入鍾離家,不光是為了鍾離家賦予他的光環,更因為他的個人能力;為財、為勢、為地位、為他的人、他的才華,就沒有一個女人是為了毀婚而來。

  但他為什麼直到現在才發覺這是一種侮辱?

  如此顯而易見,為何他直到現在才感到受傷?

  慵懶地倒在柔軟的沙發上,目光卻一直離不開那抹忙碌的身影,揉在唇瓣上的指麻了,仍平息不了這一份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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