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貪吃胖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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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她垂頭瞪著水池,欲言又止的不知該怎麼說。

  「不用說了,我和夫人也猜得出來你家四爺跑去青樓鬼混了。」年酒兒沒好氣的開口。

  「酒兒,你怎麼知道四爺去了青樓?可四爺去青樓不是鬼混,他是……」稻花忽然頓住,詞窮的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四爺每次出門都會跟她說要去哪兒,就算是去青樓,也會清楚的跟她說。

  她不是笨到不知道青樓裡有很多姑娘,因為灶房大嬸們私下閒聊時,偶爾會說一些路邊聽來的小道耳語。

  她們說好人家的姑娘是絕對不會去那裡的,還說那種地方下見天日、藏了很多外邊人想像不到的罪惡。

  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大嬸們的話,卻知道每次四爺說要去那種地方時,自己胸口就會悶悶的,一整天坐立難安只想拿東西往嘴裡塞。

  可是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不然為啥四爺老愛往那裡跑?

  不曉得該怎麼為自家主子辯駁,口拙的稻花抿著嘴,愣愣的看著前方雙手擦腰的小丫鬟。

  「你不用替你家四爺說好話!阿木剛剛才回來,說我家主子在青樓喝醉了,四爺要他駕馬車去接我主子回堡。」年酒兒氣呼呼道。

  「什麼?余少爺也去青樓了?」稻花張著嘴,不敢置信的問。

  余少爺除了愛喝酒、愛上酒樓之外,這麼多年來,幾時聽說他上青樓了?

  「如果不是你的好四爺拉著我家主子到青樓,我那酒鬼主子會自己進去嗎?笨蛋稻花!不是我愛說你,自己主子風流,當丫頭的就該盡責規勸,不要牽扯到旁人這來……你這樣子真的不行,走!咱們出堡去,先把那兩個臭主子抓回來。」

  年紀比稻花還小些的年酒兒,一手拉住稻花一邊開口教訓她。

  「那個年有餘,等我逮到他,一定先剝了他的皮,都跟他說別喝酒了,再繼續喝下去,總有天會叫酒給誤了事,可那酒鬼主子,竟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看我待會怎麼教訓他!」年紀小小的年酒兒,氣勢下小的開口咒罵,聽得稻花當場傻眼。

  一旁,噙著笑的融雪什麼也沒說,似乎看戲看得很愉快。

  「酒兒,你怎麼罵自己主子?」稻花錯愕的問。

  酒叔說主子是高高在上的天,當人丫頭的得好好尊重主子,可現在酒兒竟然當眾怒罵余少爺?

  「不然你想怎樣?就算王於是咱們的天,可不受教的主子,難下成你也把他當成天?他要是沒良心的叫你去死,你就摸摸鼻子乖乖去死嗎?我告訴你,我年酒兒才不要當個木頭丫鬟,要是我家主子繼續這樣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有天等我存夠贖身錢時,就一腳踹開他,去過我的逍遙日子,省得日日看見他暍得爛醉,然後屢勸不聽的把自己氣死!」年酒兒雙手擦腰,怒氣驚人的由嘴裡擠出話來。

  「酒兒,你要是離開這裡,能去哪兒?你不會想余少爺嗎?」稻花愣愣的開口,滿臉都是驚愕。

  「換成是我,要是離開這裡看不見四爺,我一定會很難過……酒兒,你真捨得你家主子?」她沒有多想,囁嚅的望著自己攤開的手掌低語。

  聽見她的話,年酒兒抬頭古怪的看她一眼,隨即轉頭往地上看去,巴掌大的小臉,瞬間急速飛過一抹紅暈。

  融雪仔細瞧了下兩名丫頭的表情,笑靨如花的開口。

  「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想離開自己主子,那咱們就一塊上青樓找人吧。」

  青樓她想去很久了,不曉得那兒好不好玩?

  「夫人!堡主不是和二爺在勤夜樓裡忙著嗎?您去青樓做啥?您不能去,堡主交代要夫人好好在房裡休息,不許四處亂走!」聽見融雪的話,稻花急忙搖頭。

  誰都知道堡主疼夫人疼得緊,加上成親三年,夫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堡主更是慎重非常,死都不肯讓夫人稍離半步。

  今天可能是因為堡主忙著審帳,怕夫人在一旁覺得無趣,才會讓夫人先出勤夜樓,四處透氣的。

  「夫人,您真的不能去,若讓堡主知道我們帶您上青樓,我跟稻花肯定會讓堡主狠狠責罰。況且我們倆不是去玩的,我們是要去找主子回家。」年酒兒也覺得不妥。

  「你們倆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證,若是讓堡主知道,受罰的絕對下會是你們,肯定是宋臥春和年有餘那兩個傢伙!」後頭忽然傳來凌厲的男人嗓音,驚得三名女人急忙轉身。

  「堡主!」兩名丫頭連忙欠身行禮,不安的互相對望。

  堡主怎會在這時候出現?他不是應該在勤夜樓裡忙著的嗎?

  「融雪,你過來。」面色如冰,臉上有道長疤的高大男人,緩緩走上前拉住大腹便便,卻還不安分想溜出去玩的小妻子,一邊佯怒的捏捏她的臉。

  「遲冬,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待很久……」心虛的絕色美人依著夫君,陪笑的撒著嬌。

  「我若不早點出來看著你,你已經不知跑到哪去了。」宋遲冬一看見愛妻,整張冷臉立刻放軟轉成寵溺溫柔。

  這頭看著兩人舉動的稻花,匆然有種說不上來的落寞,她轉過身瞪著水裡的游魚,腦海裡卻想起那個到青樓鬼混的王子。

  這一刻為何心口悶悶重重的?而且心裡還浮現了一種奇怪想法——

  如果……如果四爺也能像堡主待融雪夫人那樣對待她,不知道該有多好!

  *** *** ***

  天香樓某間俗麗房間裡,有名白衣男子正來回踱步外加喃喃自語。

  「那個死阿木!都叫他早去早回了,可等了老半天仍是不見人影……還有,我交代他的事不知辦了沒?不曉得酒兒那丫頭會不會把稻花帶來……」

  一向氣度優雅,外人眼裡看來永遠都是從容不追的俊逸男人,此刻卻粗魯的猛抓頭。

  就算稻花笨丫頭遲鈍到什麼都下曉得,可他現在帶了死笨魚在這,死魚的丫頭鐵定會發火,說不定就會帶著稻花一併來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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