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月半美眉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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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她一手按在鍵盤上,一手攤開文件,目光對著電腦。

  就在她決定工作的時候,一個闖進來的男人,又吸引走她的目光。

  「請問負責人是誰?」進來的男人雖然加了個「請」字,但是說話的語氣讓人覺得很不舒眼。

  方喜柳看著他——男人三十幾歲,身上穿著亞曼尼的西裝,表情看起來有點嚴肅,目光在轉動的時候,不自覺地流露出對小律師事務所的輕視。

  呂雯麗也看出男人的高傲,不過她仍然維持著笑容說道:「請問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沒有。」男人說得很直接。「我是來請妳管好妳底下的律師。」

  說著,男人把視線對上方正堂,手指著他。「請他不要和他的客戶糾纏。」

  方正堂站了起來,有禮貌地看著男人。「請問你是哪位?」

  男人說道:「關家勝!亞芸的先生。我警告你,不要碰我老婆。」他滿是敵意地看著出色的方正堂。

  方正堂笑笑地說:「你昨天有派人警告過我了。」他指的是那兩個黑道堵他的事情。

  在方正堂的笑容中,關家勝看不到他害怕的樣子。關家勝強硬地說道:「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

  方正堂輕蔑地一笑。

  關家勝不快地說:「亞芸已經跟我認了,說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一定會告你妨害家庭。」

  方正堂笑了。「關先生,法律管什麼事情,我應該比您更清楚。我只是協助我的當事人在不堪同居虐待的情況下,合法解除婚約。」

  方正堂的笑容,以及聽起來冷靜客觀的語讀激怒了關家勝。「不要以為是律師就了不起,我有一整個律師團撐著。你不要想介入我們夫妻的事情,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方正堂一笑。「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威脅。」

  聽著他們一來一回的對話,方喜柳五味雜陳,她一方面為方正堂的擔當喝采,另一方面又替他擔心。除此之外,說不出來的嫉妒,也正暗暗地發酵著。

  關家勝怒道:「你……」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鈴響,他只好匆忙地撂下話。「你可以試著和我作對看看啊。」說完後,他轉身,接起電話。

  關家勝一邊走,一邊講電話。「喂,什麼事?」電話是家裡的傭人打來的。

  昨天孫亞芸和方正堂談過話後,堅定了和關家勝離婚的念頭。她回家和關家勝攤牌,結果兩個人又吵了起來。之後,孫亞芸被他關在家中。

  沒想到關家勝離開家之後,孫亞芸逃了出來,家中的傭人找不到孫亞芸,只好埂著頭皮打電話向關家勝報告。

  「什麼?!」關家勝一聽到之後,口不擇言地怒斥著傭人。「妳是瞎了眼的豬嗎?看一個人都看不好,妳去死算了。」

  關家勝說話的時候,人還沒有離開事務所,那種狂躁的態度,嚇到了方喜柳和呂雯麗。

  方正堂皺緊了眉頭。

  關家勝回過頭,不懷好意地瞪看著方正堂,他總覺得孫亞芸會離家和方正堂有關。

  方正堂毫無懼色地與他對看。

  最後,關家勝說道:「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想跟我老婆怎麼樣。」

  方正堂笑笑地說道:「我也提醒你,不要輕易嘗試窺視、竊聽他人非公開之活動、言論、談話,法律上我們稱為『妨害秘密罪』。刑法第三百七十條第一項所謂恐嚇,凡一切言語、舉動,足以使他人心生畏懼者,均包含在內。我的意思是說,你剛剛的話嚇到我了。」講白了,就是方正堂跟關家勝說,關家勝剛剛出言恐嚇,他記著了。

  「你……」關家勝雖然極度不快,但是一時間也只有忍下來。

  沒想到方正堂繼續帶起一抹笑。「如果您對刑法第二十九條第一項『教唆犯』有興趣的話,我還可以為您繼續做解釋。」

  關家勝變了臉。「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囂張。」

  方喜柳看到關家勝的臉色這麼難看,心跳怦怦地加快。好可怕啊。

  方正堂笑得很堅定。「我不是囂張,我是不退讓。我是律師,站在法字上,我要保護我的當事人;站在理字上,我不以為我有什麼心虛;站在情字上,對老朋友我還有一份關心。所以不管關先生您的背景是什麼,我該做的事情,一定會去做。」

  方喜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雙手。帥呀!她幾乎要脫口為方正堂喝采。當下他這麼篤定的氣勢,讓她覺得根本不需要為他擔憂。

  「好。」關家勝槓上方正堂,強硬地說道:「我們就各自去做,我們認為該做的事。」他畢竟也是個生意人,雖然強悍強勢,但是在緊要關頭並不莽撞。

  方正堂認真地看著他,可以預想要掌握關家勝犯法的證據,或是要讓孫亞芸離婚,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關家勝再度打量了方正堂一眼,然後離開。

  他一定,呂雯麗馬上湊上來。「學弟,怎麼了?」她在旁邊聽,雖然下能說是一頭霧水,但也是半聽半猜。

  方正堂簡單地說明。「昨天來的那個當事人,是我的前女友,她要來辦離婚。他先生企圖阻止她,昨天也派人警告我。我想這個案子可能會有些複雜,不過我不會連累事務所的。」

  「去你的。」呂雯麗忍不住輕聲咒罵。「我是怕事情的人嗎?別一個人把英雄做完了。」

  方正堂對她誠懇地一笑。「謝謝學姊。」

  「那你打算怎麼辦?」呂雯麗繼續問。

  方正堂說道:「法律上的問題,我會再和學姊討論請教。」

  「去你的。」呂雯麗忍不住又罵了一聲,翻眼瞪他。「你這小子的意思就是說,感情上的事情,我就別追問你,是嗎?」

  方正堂笑而不語。

  「誰要管你這個死腦筋又愛搞低調的傢伙。」呂雯麗撇了撇嘴。

  她沒有看到,方喜柳的眉頭皺了。

  唉,她就是那個會管他的傢伙。她不知道所謂「感情」上的事情,方正堂不想說明的是哪一塊?為什麼他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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