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什麼?」
「你留在奧蘭多公寓裡的東西,我派人送過來。」其實,他去接她的那一晚,過沒多久,他的人就已經進去打包裝箱。
「哇!」她驚呼一聲,心裡好高興。「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很想念這些東西?」
沃夫宅裡應有盡有,就算有缺,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想盡辦法地幫她弄到手。
但是、但是……她猛拆紙箱,他在一旁幫忙,不願打擾她的喜悅。
她抱起一本書。「你知道嗎?我好捨不得這些書,這都是我上學時的用書,裡面有我的筆記、註解、無聊時的塗鴉,我都捨不得賣給二手書商,何況是丟掉!」
「我知道。」他淡淡回答。
就是因為知道芳羽很長情,這些對她很重要,所以才要人通通帶回來。
一整個下午,她就在連連驚呼中,拆光了箱子。
如果不是沃夫嚴格禁止,她會親自把書排上書架,但他堅持要她動口不動手,一切由他代勞。
所有東西歸位之後,她在書架前踱來踱去,反覆檢查,發現只有那本「懷孕須知」不見蹤影。
「奇怪……」她最迫切要看的書,反而找不到?
「怎麼了?」
「沒什麼。」話說沒什麼,但她又忍不住往下問。「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嗎?」
「我的人做事乾淨俐落,應該不至於落了什麼。」
那就有意思了!好端端的一本書,怎麼會不翼而飛?
雖然沃夫掛保證,但她還是有點懷疑那些人的能耐。
直到她在一個小塑膠袋裡,發現當初用來驗孕、被她藏在浴室櫥櫃底端的驗孕棒,也一併被帶過來了,才承認如此仔細的搜尋打包,不該掉了什麼才對。
難道說,那本被拋在床上的「懷孕須知」太明顯,反而沒人注意到?
算了,可能忙中有錯。掉了一本書,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看她踱步的樣子,有古怪!「什麼東西不見了嗎?」
「一本書。」
「我派人過去拿。」
「沒關係,那種書,書局有很多,大不了再買一本就好了。」為了這點小事,還要勞師動眾,派人在奧蘭多、邁阿密兩頭跑,多麻煩。
芳羽並不把這件事在心上,也不以為意。
她走向書桌,翻看著之前接來翻譯的書稿,截稿期還沒到,她還可以加把勁。
「這些是什麼?」沃夫靠過來。
「工作,賺外快。」她半開玩笑。「小孩的奶粉錢。」
「退掉,我會養你跟孩子。」、
「我知道你會,但我想要做點工作,再說,當初積極爭取來的機會,可不能用一句『找到孩子的爸,他肯認帳,我不再缺錢了』就打發掉。」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以往「這樣的表情總讓對手嚇得自動求饒,但芳羽卻無所畏懼。
「你現在不適合工作,坐太久對身體不好。」
真是的,一扯到懷孕,這個男人的禁令比牛毛還多,既然如此,怎不見他夜裡向她索歡時,稍稍收斂一些?
「我不會坐太久,我會隨時起來走一走,動一動。」她耐心說服,知道他的出發點只是太在乎她。「不然,你晚上去巡視夜店的時候,我要做什麼?」
他面無表情。「早點睡覺,休養身體……」
「喂,我說過很多次囉,我不是生病,我只不過是懷孕而已。」她再三強調。
「……,等我回來,陪我翻雲覆雨,這樣你才有體力。」他一口氣說完。
她羞得猛捶他一拳。「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
他還是酷著一張臉。「所以,這些東西,我叫人幫你做。」
他怎麼那麼霸道?說也說不聽!
「那你幹嘛不找別的女人幫你懷孕?」都是懷上貝比惹的禍!
喔喔,不妙,他的眸色加深,眼底堆滿笑意,而且還很邪惡!
「住口。」她紅著臉嬌斥。
以前他會客氣的點到為止,但現在──他不會放過這個揶揄老婆的機會。
「不知道是誰說,想要『全部的我』?」他的話把記憶帶回火辣辣的那一夜。
「也不知道是誰在我取保險套時,一再要求,說想要『毫無隔閡、照單全收』?」
「我指的是『第一次』、『第一次』!誰叫你後面那幾次都沒……」她紅著臉斥駁,隨即捂著臉呻吟。
老天,聽聽她說了什麼!
他盤起手。「搞不好第一次就中獎了,就算後面做了防護措施也來不及了。」
她放下雙掌,賞他一記白眼。「哪有那麼強?第一次就中獎!」
「我就那麼強。」他俯下來,含著她的上唇。
他懶懶地輕咬她的唇,一下、一下,又一下,垂著眼看著氣息逐漸變得紊亂的她。
她抬起頭,怯怯地承受他的目光。她已經太熟悉這深濃的眸光──這意味著,他又想要了。
如果在兩個月前,有人告訴她,她會迷戀做愛的滋味,她會感到倍受侮辱。但是現在?
只要那個男人是沃夫,她就無法抗拒,而且好喜歡好喜歡跟他交頸纏綿的感覺。
他把書稿推開,將她抱到桌上,讓她臀部抵在桌邊,雙腿微微敞開。
「不要在這裡啦。」她試圖阻止他勃發的情慾。
一向穿慣褲裝的她,依照護士建議,沒有特殊必要,就以連身裙取代束縛腰腹的褲子,此舉予他很大、很大的方便。
他摸索她背後的拉練,徐緩往下拉,隨著拉鏈一寸寸失守,她的美背也曝露了出來,他將衣物輕輕一扯,她的上半身已然裸露。
「不、不可以在這裡。」這裡是她日後要閱讀、工作的空間耶,是很神聖的!
破掉的布料被他扯開,丟在地上。
「沃夫!」她驚呼。「你知不知道,這已經是你扯壞的第幾件……」
「不知道。」他從她香馥馥的胸前抬起頭來。「我應該要認真計算嗎?」
她滿臉嬌紅。「不,你不用算,我只是要你小心一點。」
老是被傭人收拾到這些東西,她都覺得好丟臉,偏偏歡愛過後,她就昏倦睡去,再醒來時,勤奮的傭人已經收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