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科文輕笑,現在的人都大膽極了,只有他的葉娃還是那麼害羞,他著迷般的低頭吻上她的紅唇,那甜蜜的滋味讓他沉醉。
風柔柔的吹著,科文盡情的吸吮她唇瓣的馨香,輕咬她的唇,誘使她張開嘴,舌尖溜進去與之交纏,從她口中嘗到的蜜津一如記憶中甜蜜,大手也將她的腰攬得更近,直到兩人的身軀緊緊的相貼,毫無空隙。
科文似乎想將六年來所有的熱情和愛戀都在這一吻中傾盡,這一吻熾烈得燙傷彼此的舌。
葉娃也全心全意的迎向他深情的愛憐,他堅實的臂膀彷彿填滿了她心中缺少的一部分,在他的懷中,她感覺自己才是完整的。
久久,兩人才喘息地分開,凝望彼此的眼中都帶著癡狂和迷醉。
「娃娃,我愛你。」這句在科文內心深處隱藏已久的情話衝口而出。
「我也愛你。」葉娃又紅了臉,卻沒有為這句衝口而出的話感到後悔,她的心甜甜的,似乎那就是她心底的想法。
科文胸中溢滿狂喜,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們再去看花吧!」葉娃站起來,笑得很開心。
她一雙清澈的眼飽含笑意,看得科文心蕩神馳,他緊緊的摟住她,心中漲滿了對她的愛,所有的心思被她的一顰一笑所牽動。
早在十七年前他就知道,他這一生會為這個女人付出一切,即使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幸運。
「義父不會把它弄掉是不是?」俏麗的臉上一向只有燦爛的笑容,此刻卻佈滿恐懼。
「會的,娃娃,我會幫你弄掉的。」器宇昂軒的男孩堅定的說。
「我不要腦子裡面有東西,媽媽說過動物都不可以植入東西進去,何況是人,我不要、我不要。」女孩哭得更傷心了。
「娃娃,別哭了。」男孩的語氣有著無比的心疼。
「冪,我會不會變得不是我?」女孩慌張的問。
「不會的、不會的,娃娃,你睡一覺吧!醒了就好了。」男孩緊緊的抱住她。
「真的嗎?明天就好了嗎?」
「真的,明天你就會忘記讓你不開心的事。」男孩的語氣中隱藏著說不出的痛苦。
「那就好。冪,你記得要拿掉它喔。」女孩被男孩抱在床上,還不忘提醒。
男孩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輕吻女孩的唇。
葉娃一身是汗的從夢中驚醒。
怎麼回事?她又夢到那兩個奇怪的人,那個女孩跟她長得很像但看不真切,而那個男孩她記不起他的模樣,但她能感覺到他一定是她心裡很重要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暱?
她能感覺到那個女孩的害怕,就像現在,葉娃也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顫抖,一定有什麼東西她忘記了,而且是很重要的東西,為什麼她想不起來呢?
葉娃突然感到很難過,她衝進浴室,用冷水沖自己的臉,發現鏡中的自己眼睛竟然也有些紅腫,難道在夢中她也哭過嗎?
「主人,你起床了嗎?科文來接你上班了。」依娃的聲音響起。
想到科文,葉娃心裡一甜,很快的將自己梳洗乾淨。
到了樓下,她看到一身黑衣的科文坐在客廳。
「等很久了嗎?」葉娃對他笑了笑。
科文搖頭,敏銳的發現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葉娃搖搖頭,這時依娃端來了早餐。
「主人,請用早點吧!科文,你也要一起用嗎?」
「我用過了。」科文搖搖頭。
「我不想吃了,我們走吧!」喝了一口咖啡,葉娃推開盤子。
「不行,吃完它。」依娃還沒開口,科文已經將盤子推到葉娃面前。
「我不想吃。」葉娃還是搖頭。
「你到底怎麼了?」科文的眼中有著濃濃的關心。
看了一眼科文,他眼中那抹藏不住的關心讓葉娃感動,想想其實只是夢,說出來也沒什麼,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什麼那麼害怕,從醒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前晚、昨晚都做了同一個夢。」
「什麼樣的夢?」科文的心一緊。
「其實只是一個片段,夢中是一個男孩和女孩的對話,我看不見他們的樣子,他們說的話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當我聽到那個女孩說不要當一個怪物時,我好像也跟女孩一樣害怕,醒來後也感覺怪怪的。」
科文臉上沒有表情,但心裡卻是強烈的震動。
「那我吃了。」把話說出來後,葉娃覺得很輕鬆,於是便繼續吃早點。
不一會兒,她推開面前的東西,用紙巾擦擦手,喚了一聲:「冪。」
見他沒反應,葉娃又提高聲音喚道:「冪!」
科文終於回過神來。
「是不是我這樣叫你,你還不習慣?」葉娃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科文不是不習慣,而是很久沒有聽見這樣甜美的聲音這樣叫他了,但此刻讓他感到震撼的是剛才葉娃說的夢,他相信她的夢是以前生活的片段,難道真的是他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嗎?
「我們可以走了嗎?」葉娃又問道。
科文卻搖頭,「娃娃,你今天在家裡休息,不用去局裡了。」
「我沒事,只是做了夢而已。」葉娃不解的道。
「聽話。」科文說完便迅速的站起來離開。
「咦?」葉娃追出去時,只見到絕塵而去的車影,不由得噘起嘴不滿的嚷道:「我只不過是做個夢而已,怎麼就不讓我去上班呢?」但一想到他可能是不想讓她太累心裡就甜甜的。
第四章
科文駕著車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醫院。
身穿白衣的醫生和護士見到他都和他點頭打招呼。
科文急切的進入電梯直上頂樓。
「科文先生,你來了。」一個斯文的中年醫生和他打招呼。
「斯洛呢?」科文問道。
「剛才來了一個急診病人,指名要院長開刀,院長去動手術了,可能要一個小時後才會出來。科文先生,你要等院長嗎?」
科文想了一下,問道:「我想知道,如果進行了藥物的封鎖記憶,在什麼情況不可能會使那人的記憶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