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坐進車裡叫什麼都沒做?」齊吳鈞瞇起眼,以惡毒的語氣道:「你少來裝無辜,鬼才相信你們之間沒問題。哼,明明是顆腐敗的梨,還大搖大擺硬裝自己是高貴清香的蘋果,你,讓人噁心。」
「齊吳鈞……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樂玢玢臉色白得像紙,她雙眼迷濛,傷心的淚奔流不絕。齊昊鈞的話無疑是在她心口狠狠插把刀,他怎能如此狠心,說出這般不堪的言語?
「我要說的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齊吳鈞冷冷地瞥她一眼。「你走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好,我走,一旦離開了你的視線,我們之間……就永遠結束了。」樂玢玢忿然轉身,頭也不回慢慢地向外走。「齊昊鈞,總有一天,你會為了你今天說的話而後悔不已的。」
砰!一聲巨響,厚重的大門被樂玢玢狠狠地甩上。
辦公室內,齊吳鈞的臉和肩膀頹然垮下,宛若一隻鬥敗的公雞。
是的,他的目的達到了,他的確徹底地羞辱了她,可他心底卻沒有一絲喜悅和快感,她的傷痛言語和奔流眼淚都深深地黥進了他的心裡。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她了嗎?尤其當她哭泣著說出「永遠結束」這四個字時,他的心,感到好疼痛。
過去他從沒意識到樂玢玢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了重要的陪伴角色,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他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刻他親手毀了,才愕然發現傷害自己深愛的女人,原來就像一把兩面的刀,狠狠地刺對方一刀,自己也是遍體鱗傷。
「齊總,您沒事吧?」秘書章琳聽到室內發生了激烈爭執,又看到方纔那個女人甩門哭著離開,她急忙進來關切。
她被齊昊鈞狼狽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天啊!他看來怎麼會這麼的沮喪?
「沒事,你出去。」齊昊鈞低下頭,啞著嗓子趕人。
「是。」章琳什麼也沒說,默默地退出辦公室。
她不必多問便已瞭然於心,畢竟她跟著齊昊鈞很久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被女人影響了心緒。他的失魂落魄,不正好說明這女孩在他心中的份量絕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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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光顧的咖啡廳裡,樂玢玢難得專注地做著尚未完成的拼圖。
自那天和齊昊鈞大吵一架跑出來後,她都沒辦法專注去做任何事,她覺得自己的精神靈魂已全被他無情的批評殺死,現在的她僅存一口氣。如同行屍走肉的她,傷痛何時才能痊癒?
「請問你是樂玢玢小姐嗎?」正沉浸在拼圖世界裡的樂玢玢,突然被一個陌生的女聲喚醒。「不好意思,我可以坐下來嗎?」
「可以。」樂玢玢打量這位看來有點眼熟的女孩,不確定地開口詢問:「對不起,請問你是……」
「我姓周,叫周佳佳,你大概忘了,我們在首爾見過一面。」周佳佳露出甜美的笑容。 「記得嗎?在昊鈞哥和韓國廠商的電腦遊戲發表宴會上。」
「我記起來了。」樂玢玢點點頭,仍是一臉迷惑。「你找我有事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知道你和昊鈞哥本來在交往……」周佳佳早把兩人的來往互動做過調查,因她不甘心把愛了多年的昊鈞哥讓給其他女人。
當她得知齊昊鈞和樂玢玢為了某些事情鬧翻時,她心裡簡直樂得想買鞭炮來慶祝。然而,即使鬧翻也不代表永遠分手,無論如何她得利用這大好機會,斷絕他們任何復合的可能性。
「他跟我已經沒聯絡了。」樂玢玢垮下小臉,面容哀淒。「他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
「你沒興趣知道?」周佳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如果你真的對昊鈞哥死心,那「我們之間」也不必顧忌你這位前女友了。」
「什麼意思?誰是「我們」?」樂玢玢聽出她話裡有蹊蹺,懷疑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父親是周大旺,相信你該知道這號人物吧!」周佳佳得意的揚起下巴。「我爸媽和昊鈞哥的家人早有意思要把我們配成對……昊鈞哥一直沒否認過這件事,前一陣子我們兩家人見了面,也就是說!」
「好了,不要再說了。」樂玢玢全身顫抖,嗓子瘖啞。「剛剛我已經說了,他的事情我沒興趣。」
「那最好。」周佳佳以勝利者的姿態點頭。「我看你是爽快人,我就把話說得明白一些,像齊昊鈞這種有身家有背景的男人,是不可能隨便娶平常女人為妻的,就算他當初相親純粹出於好玩,但我勸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我坦白告訴你,齊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周佳佳早就佔定了。」
樂玢玢瞪大眼,脆弱的心靈再次被重挫!原來,齊昊鈞早已有對象,他一口咬定自己跟王進德有姦情,說穿了只是一個甩掉自己的借口罷了……
「話說完你可以走了,我現在沒空。」樂玢玢低下頭,拿起拼圖繼續拼湊,手裡的拼圖幫助她忘掉不愉快,只是,她和齊昊鈞的一段情恐怕是永遠拼不起來了。
「我還有最後一句,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和昊鈞哥牽扯不清,要不然以我們周家的勢力,你在台灣會很難過下去。」周佳佳背起名牌包包,投出一記冷笑。「我說完了,再見。」
直到周佳佳的身影完全消失,痛心疾首的樂玢玢顧不得身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廳裡,趴在桌上痛哭流涕。原以為遇上齊昊鈞,她的愛情可以苦盡甘來,那曉得竟是另一場更不堪的人間地獄?
難道是老天爺的詛咒?教她樂玢玢天生注定得不到男人的真心疼愛?
樂玢玢哭得好傷心,絕望的她已是無語間蒼天,唯一保護自己的方式便是把心窗全部關上,再也不觸碰男女間的情事,經歷這次情關她已徹底死心,往後她決心不再接受任何男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