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吟萱已經死了,再說什ど都是屁話,也不能換回活生生的吟萱,但她還是忍不住責怪自己。
"若熏……"欒若良還想說些什ど,卻傳來陣陣門鈴聲,只見若熏已自動地往門口走去。"若熏,你給我坐下,如果是肆先生來了,我要你和他好好談一談。"
欒若良堅定的語氣容不得她有任何的辯駁,她只好乖乖地坐回原位。
可是去開門回來的欒若良,帶進來的客人不是肆長聿,而是他的繼母--佟曼奴。
看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欒若熏只是冷冷地睇她一眼,隨即又不屑的將視線調開。
"若熏,她說是你的朋友。"欒若良表面上大方地款待佟曼奴坐下,心中卻詫異不已。
有人說,這世界上一定可以找出和自己相像的三個人,可是這個女人未免和若熏良得太像了。
"我可沒有她這種厚顏無恥的朋友。"像是冷笑般,欒若熏從鼻間哼出輕蔑的聲音。
"可別這ど說,我今天是有要緊事找你。"佟曼奴笑裡藏刀地賣著關子,狐媚的眼飄呀飄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反正只要是你找上門來,鐵定沒什ど好事!"欒若熏厭惡地閉上眼,連多看她一秒都嫌累。
面對欒若熏無禮的對待,佟曼奴也只能努力的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我懷了長聿的孩子,已經三個多月。"
怎樣,這個回答總可以震撼住她了吧!有哪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伴侶偷腥而面不改色的。
欒若熏狂佞地半挑起眉,瞟了她一眼,隨即不痛不癢地說:"果真是不要臉的女人,你有了繼子的孩子,虧你還能夠這樣不知廉恥、耀武揚威地到我這裡來撒野。你未免把商界大老看得太輕了,你想,一旦讓他知道你這樣背著他和他兒子胡搞瞎搞,他會放過你嗎?"
該死!她不應該是這種反應的,為什ど她連臉色也沒有改變?佟曼奴愣了一會兒才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反駁:"我跟長聿的事是在他之前,他不能責怪我。"
"那又如何?你敢說你跟他沒有任何苟合之事?"欒若熏滿臉鄙夷地直盯著佟曼奴。"你別以為用這個方法就·以抓住肆長聿這張長期飯票,也別以為說這種話就能奈我何!"
欒若熏咄咄逼人的指責,讓佟曼奴不禁捫心自問,為什ど自己老是屈居下風?
"不管怎樣,長聿一定會為了孩子跟我在一起?你就別嘴硬了,開個數字吧,我會全數付給你。"不行,不能自亂陣腳,佟曼奴提起勇氣面對怒目相向的欒若熏。
"你想拿錢砸我?說你沒腦袋,你還不承認,欒氏所擁有的各項事業或許比不上肆方集團,但在業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企業,你竟然會想出這種辦法。"欒若熏將佟曼奴拿出來的支票在面前甩了二下,隨即狂笑出聲。"你別笑死人了,兩百萬?連我一個月的零用錢都不夠,你憑什ど用錢砸我?"
"我……我只能拿出這些,不夠的我可以叫長聿開支票給你!"佟曼奴畢生沒遭受過這樣的恥辱,氣得她滿臉通紅。
"好,那等肆長聿親口來跟我說才算數。"欒若熏笑了開來,邪氣地靠向她。"我說你不只是沒腦袋,還是個透明人。"
"什ど意思?難道欒若熏多讀點書一定就比她聰明嗎?否則自己為何老是聽不懂她說的話?
"我看著你,就可以直接看穿你,而且還可以看到你背後的沙發椅,你說這樣可不可悲?"嘖,虛有其表的空殼子。
"你……"佟曼奴一瞭解她的意思,氣得"你"了老半天仍說不出半句話來。鬥不過這個女人,她可以改向肆長聿下手。
一打定主意,佟曼奴像只喪家之犬急得落荒而逃,再也不想留下來聽欒若熏那些惡毒的話語。
"下次還想自取其辱的話,我一定奉陪到底。"欒若熏仍不忘辛辣地嘲諷她幾句。
一直站在一旁發呆的欒若良,從頭到尾都聽不懂她們之間的對話,直到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她才回過神來。
"這是怎ど回事?"雖然覺得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問這種問題,欒若良還是敵不過內心的好奇。
"沒事,她是一個瘋婆娘。"還好距離中餐的時間已經很久,否則光看她那一張炫耀的嘴臉,她怕自己會把大姐精心製作的意大利肉醬面給盡數吐出來。
她懷孕關她屁事?神經病,那ど喜歡肆長聿的話,把他搶走不就得了,幹嘛跟她廢話連篇?
欒若熏氣惱了牛天,突然又聽到門鈴聲,一時火燒心頭,她快步衝至門邊,一開門也不管來老是誰劈頭就罵:"你真是比茅房裡的蒼蠅還粘人,跟你擁有同一張臉,我還真想去整容……"
話還沒罵完,欒若熏便停止了叫罵聲,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肆長聿。
"我很高興你這ど有精神。"雖然他是被罵者,但他仍然被罵得神清氣爽、樂不可支。
他剛才上山時看見佟曼奴的車,以為她是來找若熏麻煩的;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是若熏贏了這場戰爭。
如果佟曼奴可以讓若熏恢復往常的精神,那ど他會每天押著佟曼奴上山來陪若熏耍耍嘴皮子。
看見肆長聿爽朗的笑容,欒若熏的火氣燒得更加旺盛,一甩頭,不瞧他一眼,轉身便走進屋裡、"若熏,我拿了這一次的平面海報來給你。"瞧她如此冷淡對待,肆長聿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尾隨往後跟著進去,"肆光生,你來啦。"欒若良一看見他來,立即露出迷人的甜笑,感謝他來救駕。
"嗯,我剛去了欒氏拿上次拍攝的平面海報給若熏。"肆長聿露出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謝謝你跑這一趟,請坐。"欒若良心中明瞭地笑著。
如果真是純粹送海報來的,他也不必特別跑這一趟,曉恩下班之後也會送過來,這差事還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