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放?」
「我也不知道,我們開後車箱擺擺看好了。」
一陣吃力的搬運聲後,另一個女子又說:「這東西這麼重,我們應該要請他們托運的。」
「不要啦,自己搬比較省錢。」
「可是搬回去我們也不見得會組裝啊!」
「應該不會那麼難的,裡頭總會附上說明書。」
「本安,你怎麼對這些事都這麼有把握?」
「我哪裡有把握啊?我只是覺得這應該不會太難,就算再難,只要這東西有人買,別人可以組裝得起來,那我一定也可以啊!」
「這樣還不算有把握嗎?」王家愉看了她一眼說道。
家愉就是羨慕本安什麼事都有辦法解決的那種態度,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倒她。
「別說了,我們一起把這東西搬上去啦!」
「問題是我們就算可以搬上車,回家以後還是要搬進電梯裡再搬進屋子去啊!這很重耶……」都還沒動,家愉就已經開始喊累了。
「誰教你要買?我跟你說這很重,你又喜歡,既然都買了也不能現在才後悔啊!我們總是要想辦法把這東西帶回家才行啊!」
被包在大紙箱裡的東西是王家愉看中的客廳展示櫃,又大又重,當時本安還一再問她確定要買嗎?家愉可是肯定得很,現在都還沒帶回家,她就已經被這笨重的櫃子給打敗了。
「你不也覺得這櫃子很漂亮嗎?」
「是很漂亮沒錯,如果我是一個人來,我一定不敢買,不過我們有兩個人,一定可以搬得動啦!」本安拍著胸脯保證著。
兩人將那個大櫃子的組裝材料搬下推車,別看王家愉胖胖的,可是中看不中用,兩人一起搬,她那頭卻老是支撐不住……
「等一下,我這邊快掉了!」家愉不時傳出驚恐的聲音呼救。
「你不能鬆手,掉下去的話板子會有裂痕的!忍耐一下!」顧本安努力的想鼓勵她。
「不行不行!這太重了!」王家愉眼看著手已經承受不住重量就要放掉,旁邊突然有人過來替她接了住。
那宛如天神降臨的救星用著低沉的嗓音為家愉下了一道特赦令:「我來幫你們搬上車好了。」
陸為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雞婆?可能是被冠上了「最體貼情人」的封號後,很多事情就變成不得不做。以前他也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可現在的他總會在幫助別人時心情變得比較不同,甚至懷疑起自己有必要這麼多事嗎?
王家愉回過頭,一見到幫助自己的人竟然是陸為霄,兩眼跟著大睜。
「哇……謝謝!」
看著好友的臉上出現了誇張的笑,顧本安還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有人幫忙總是好的。「麻煩你了。」她朝陸為霄點了點頭,兩人合力把那重物給搬上車。
「陸先生,真的……你真的是個大好人!」王家愉眼看著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搬好了東西,忍不住就跑到陸為霄身邊不斷的說著感謝。「你真的是名不虛傳,而且好溫柔、好體貼喔!」
陸為霄開始覺得不自在了,顯然這女孩已經認出了自己,不過另一個跟他一起搬東西的那個好像仍在狀況外。
「家愉!」顧本安有些尷尬的喚了她一聲,好友的反應太奇怪了,平常就算走在路上,也不太可能對一個男人這樣說話啊!
「本安,你不懂啦!你才剛從國外回來,陸先生在台灣很出名,尤其對女性朋友來說,他真的就像是大家心中的白馬王子一樣。」
什麼跟什麼啊?本安看著好友,仍不明白為什麼好友會這麼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直接的給出讚美,而且這讚揚也太過熱情了。
「東西搬好了就好,我先走了。」陸為霄可不敢再多作停留。
「陸先生,我請你喝杯咖啡好了!算是謝謝你,樓上就有咖啡廳了!」
王家愉一點也不想放過這機會,她可沒想過要倒追陸為霄,不過能跟這樣溫文儒雅又善解人意的男人多認識認識,她一點也不在乎是否自己太主動了,畢竟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一般人不見得能有機會和他說上幾句話。
「不用了,我還有事。」陸為霄婉轉的拒絕,連看都不敢多看她們一眼就急忙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王家愉失望的歎了氣,回頭只見好友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只好向本安解釋道:「唉……他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
「你是怎麼了?你竟然會約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喝咖啡?」顧本安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
「這又沒什麼,更何況我知道他啊!他很有名的。」
「知道這個人眼認識這個人是很不一樣的。」
王家愉笑了笑說:「我就是想多認識他,才想約他一起喝咖啡的嘛!不過他還算矜持的,至少沒有看到有美女在就點頭答應。」說到美女在的時候,她還指了顧本安一下。
「力大無窮的女人比較容易把男人嚇跑吧!」顧本安沒好氣的回道,她剛剛力拔山河的表現,除非那男人是瞎了才會看不到。
「別這麼說嘛!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那位陸先生是很出名的嗎?而且他剛剛的表現你難道不認為他是個好男人?」
「他不過就只是對萍水相逢的人伸出援手,這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他沒被你所謂的女色打動,搞不好只是因為他真的另外有事。」顧本安根本不用細想就可以有許多理由解釋剛剛的事,而且聽起來還都挺合理的。
「你還是沒搞懂吧?」王家愉做出了失望的表情。
「是啊,我是沒有搞懂,這好像只是件平常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大驚小怪?」顧本安懷疑的問道。
「因為他是鼎鼎有名的陸為霄啊!」家愉在說出他的名字時,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他成就過什麼豐功偉業嗎?」
「他的事業是真的做得不錯。」王家愉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頭。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