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我深刻的體會到,其實餓肚子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反而是夜深人靜後,身旁不但沒有人陪伴,更必須獨自面對未來:心中的茫然和無助才真的讓人恐懼不安。」
朱少寒的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聽起來你的過去似乎十分悲慘,怪不得為了義勇寨,你情願犧牲這麼大,想來,你是將土匪窩當成你的家了。」
「那當然。因為義父和那些叔伯大哥們給我的是加倍的疼寵,所以,我不能讓任何人毀了義勇寨,毀了我唯一的家。」
「就算那個土匪窩是你的家,但我的女兒可不是個孤兒,她不會一個人獨自面對未來,也不會感到茫然無助,因為,我會替她安排最好的一切。」
「這就是問題所在!」斐林林瞪著他,「讓下人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請老師教導她知書達禮,可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所需要的,如果你從不表達你對她的關懷,她又怎麼會快樂?」
「她沒有理由不快樂。」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偉大的三王爺!」她睜大眼道:「小郡主太早熟了,而讓一個五歲小女孩學會察言觀色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渴望得到你的關注。」
「你說夠了沒有?」他聲音繃冷。
「沒有!」斐林林再上前一步道:「老實說,我並不想這麼猜測,但是,你似乎是把王妃的死怪在郡主身上了。你有必要這麼無理嗎?這關郡主什麼事呢?她不但無辜,甚至是受傷最重的那一個,她沒有必要承擔這麼大的罪名。」
「斐大小姐,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句話了,如果你夠聰明,就應該立封收回你這可笑的猜測。」朱少寒臉色鐵青,雙陣緊瞇,每個字都像是從嘴裡擠出來似的。
「如果你沒有這麼想,那麼就說出來呀!告訴郡主,說她雖然沒了娘,但至少還有你這個爹,不要讓她過得比一個真正的孤兒還要可憐……」
「住口!」朱少寒再也按捺不住,喝斥出聲。
他繃著俊臉,拾起斐林林的臉,咬牙切齒。
「我再說一遍,我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女兒!沒錯,也許我是為我妻子的驟逝而內疚,因為我一直明白她的身子根本不適合懷孕,卻沒有阻止她執意生下孩子,但是,我從來不曾因此怪罪過女兒。」
朱少寒斬釘截鐵的話讓斐林林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猜錯了。
「如果我誤會了那更好,起碼你這個人還算有點良心,但是,別奢望我道歉,因為,真正欠我個道歉的是你。」
「我欠你一個道歉?」朱少寒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危險。
「沒錯!因為,比起我對你的誤會,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指控更無情、更殘忍,不是嗎?」
斐林林死瞪著他不放。
兩人靠得極近,近得讓她可以看見他瞿眸中跳動的火花。
那是憤怒的火花嗎?或者,其中還有著別的含意?
這樣的恐懼讓斐林林閉上了嘴。
她深深吸了口氣後才出聲道:「王爺,也許我剛才的話重了點,但為了小郡主好,我真的希望你至少能聽進兩句。」
朱少寒低垂的眸子深邃而透著些許寒冷,拇指在她的下巴下斷的摩挲,動作看似溫柔,卻充滿深沉的慾念。
這讓斐林林忍不住困難的吞嚥了一下,「所以,王爺,也許你可以改變一下,起碼對小郡主多些關心……」
她話說不下去了,因為朱少寒的臉愈靠愈近,現在,他沉重的鼻息完全熨在她的臉上。
氣如果威脅沒有用,也許我還有另一項武器可以讓你真的閉上嘴。」
「你……不……」
朱少寒忽然吻住她。
這個吻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他蠻橫的挑開她的唇齒,恣意的將自己的舌探入,勾挑著她的舌,並在她溫暖的口中翻攪。
情慾的火焰開始灼燒,像燎原的野火般,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斐林林感到四肢百骸又開始虛軟,而且,這難以啟齒的騷動就如同前兩次一般,在她的體內不斷亂竄。
她應該想辦法抗拒這樣令她難堪的感覺,但是,她為什麼就是毫無力量抵擋?
朱少寒的唇暫時離開了她,垂眼看著她被吻得紅潤的唇辦,他的黑眸如同一泓深潭般幽斂而深不可測。
「看在你還算關心我女兒的份上,本來我今天可以放過你,但是,你還是必須為自己剛才對我的指控付出代價。」
「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用替自己找借口……」斐林林呼吸急促,語氣不穩的道:「你是王爺,而我只是你的女人,不,或者說難聽點,我根本只是你的禁胬、是砧板上待宰殺的魚肉,別說我無法反抗,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只有認命的份。」
「也許你並不如你所想的這般認命,要不,你就應該學會如何控制你這張嘴。」
朱少寒的眼瞳鎖住她的,大掌移至她胸前的豐盈,隔著衣裳撫摸著。感覺到她的尖端變得硬挺,他輕蔑的一笑,用力的扯動了數下。
「至少你的身體還算誠實。」他的聲音十分沙啞。
「你……你這個魔鬼!」感覺到身體的敏感和疼痛,斐林林幾乎要咬裂自己的下唇。
「我如果是個魔鬼,那麼,配你這個口無遮攔的土匪頭子正好。」
朱少寒扯開她的衣襟,直接探入她溫暖的胸脯。
他的大掌讓斐林林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很冷?沒錯,天氣是涼了,而你,似乎也穿得少了點……」
朱少寒一把握住她的渾圓,並逐漸加重力道,直到她憤怒的瞳眸轉為渙散,他才滿意的一笑。
但幾乎是立刻,他的拇指迅速繞著她硬實的蓓蕾旋弄了起來。
「還發抖?也許你並非因為天氣而顫抖,是不?」他完全扯開她的衣襟,令她一對豐乳呈現在他眼前。
「不!」斐林林急抓住他的手,羞怒的喘息道:「這兒隨時會有人經過,你不可以這麼做……」
「王府的規炬由我訂,行不行也由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