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不小心錯口答應岡田家的婚事咩!他都已經知錯了,老婆大人何時才肯消氣啊?
「讓你們擔心了,實在很對不起。」話雖如此,櫻井慎還是優雅地鞠躬道歉。
「沒關係,回來就好。」面對兒子的表情就是不一樣,百合子溫柔地說。
「嗯,回來就好,順便討論一下有關你的婚事。」清清喉嚨,櫻井拓海越說越小聲,完全不敢迎視愛妻的目光。
事情總還是要個結果,總不能擱著不管吧!
「是的,我也想和你們討論我的婚事。」櫻井慎的背脊挺得極直,一如他不容拒絕的語氣。「我不會娶岡田家千金。」
「耶?」櫻井拓海急急倒抽口冷氣。
出去玩了三個多月,回來還沒有想通嗎?
「為什麼?」相較於丈夫的激動,百合子心平氣和地問。
「我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櫻井慎平靜地回答。
「哦?」櫻井拓海直覺瞥向兒子修長漂亮的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指環果然不翼而飛。
「對方是什麼樣的女孩?」聞言,百合子好奇地問。
她的兒子脾氣既驕縱又任性,還非常大少爺,她不禁好奇起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才能收服他的心。
「對方的家世呢?」櫻井拓海也是一臉好奇。
「她沒有任何顯赫的身家背景,」櫻井慎毫不畏懼地回視他們。「不過只有我能保護她而已。」
「哦!原來如此。」百合子滿意地點點頭。
小慎已經長大了,可以說出如此有男子氣概的話來。想當年拓海也這樣對公公說過。
不過泛黃的陳年舊事,當事人大概早忘了吧?
「沒顯赫的身世背景,那就是平凡的小丫頭羅!」櫻井拓海直皺眉。「那岡田家的婚事怎麼辦?」
「爸爸想要怎麼辦?」櫻井慎挑眉。
「你想要娶她嗎?」櫻井拓海問道。
「嗯。」不然包來當情婦嗎引真是鬼問題。
「那她人呢?來日本了?」
「沒有!不過她會來找我的。」
「那就是不確定羅?那你還是先娶岡田家的千金吧!」櫻井拓海當下做出決定。
「她會來的。」櫻井慎重複。
可惡!劇情怎麼越來越像梁山伯與祝英台?果然小時候看多了,長大後會有不良影響。
「如果她沒來呢?」櫻井拓海挑眉奸笑。
「如果她沒來,我就娶岡田家的盤龍大花瓶!」櫻井慎面不改色的許下承諾。
第十章
「畢業快樂!恭喜你終於畢業!」小喬笑咪咪地送上玫瑰花束,「這樣一來你再也不用工作課業兩頭辛苦了!」
「謝謝你,小喬。」陶緋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眼眉間還是有些落寞。
「韋老師本來要來的,但半途被客戶抓走了,他要我向你道賀。」小喬解釋。
「沒關係,韋大哥本來就是大忙人。」陶緋櫻笑了笑,眸光不自覺地在周邊熱鬧的人群中搜尋。
一晃眼已經一個月過去,小慎離開後一點音訊都沒有,她還真有種棄婦的錯覺。
「別找了,他不會來了,男人都這樣,說說而已,」小喬心疼地推她一把,「打起精神來,就算沒有他,你還是可以很快樂的。」
「嗯嗯。」有氣無力的點頭應聲,陶緋櫻輕吸一口氣。
是小慎把她空空如也的心細心填滿,如今她的心再次空了,怎麼可能快樂得起來?臨走前一天,他信誓旦旦的非要她去找他不可,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人一走,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已經迷惑了,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戒指是他送你的?」小喬拉起她的手。
「嗯。」
「看起來挺高級的,」小喬嘀咕,「留做紀念也好,瞧你這樣失魂落魄,你今天畢業耶,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你快樂一點,行不行?」
「我很快樂啊!」陶緋櫻沒什麼說服力的反駁。
「你快樂才有鬼,一臉被拋棄的樣子!你是剛接到休書的棄婦啊?」小喬白她一眼,「走吧!我請你吃大餐,等你吃得飽飽,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好。」怕小喬再為自己擔心,陶緋櫻強撐起笑容。
「韋老師和一些工作人員晚點都會過去幫你慶祝,我們先到餐廳,以免遲了訂位被取消。」
「我們走吧!」回頭再環顧一眼,確定人群中沒有熟悉的身影,陶緋櫻終於尾隨小喬的腳步離開校門。
「請問陶緋櫻小姐是哪位?陶緋櫻小姐?」前腳剛走,後方就立刻來了手捧九十九朵香檳玫瑰的送花小弟在人群中找人。
「緋櫻?剛剛還在這兒!」路人甲猛然出聲。
「應該是走了吧?我剛剛有看到她離開。」路人乙補充說明。
「請問你們知道陶緋櫻小姐去哪兒嗎?有人訂了玫瑰要送她。」送花小弟懊惱地問。
晚了一步啊?這樣很傷腦筋耶!
「誰知道緋櫻去哪兒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耶!不然你改送到她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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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姐!陶小姐!」夜幕低垂,大樓管理員急急叫住陶緋櫻上樓的身影,「有你的束西。」
「我的?」陶緋櫻訝異地停下步伐。
「是花喔!好大一束花,」大樓管理員笑嘻嘻地從櫃抬後方拿出來。「男朋友送的?」
「謝謝。」陶緋櫻心一跳,連忙拆開夾在香檳玫瑰中的賀卡。
小櫻,畢業快樂,我等你來喔!
櫻井慎
他沒有忘記她!他沒有!
淚水不爭氣地猛然衝上眼眶,模糊了眼前的視線,陶緋櫻也顧不得大樓管理員在看,捧著花就急急衝上樓。
小慎說等著她,那麼他應該有留下些什麼束西才對!只是她沒有發現!
衝進家門,這一次陶緋櫻直驅櫻井慎之前睡的房間,書桌上果然放著一張今天下午飛往日本的機票,和他在日本的住址和聯絡方式。
「我是豬頭,我真的是豬頭!」她將機票用力壓在胸前,淚水像關不住的水龍頭嘩啦啦往下掉,「我這幾天到底在白掉什麼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