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了不起。做事總有明確的目標,最重要的是有追求目標的決斷力和行動力。」男人最喜歡聽別人稱頌他的實力,所以該讚美時,駱茉也不會不吭聲。
「我有目標,你不是也有嗎?我覺得你做得很好,才二十歲,就已經是個小富婆。」易敘釩知道她汲汲營營追求財富,而顯然她已小有成就。
「還不夠,我還要更有錢!」駱茉話說得有力,表情卻很含蓄,為自己視錢如命感到羞赧。
「你會從小富婆變成大富婆的,你放心。」易敘釩將雙手按在她肩上,低頭凝視她的眼睛,輕柔的說著。
「你……」他太溫柔,駱茉反而很不適應,尷尬的笑了笑,想拉開他的手,卻遭到他制止。
「我必須再度跟你強調我回來的唯一目標就是你,你是我唯一想要的愛情,我一定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而你回來的首要目標是追求財富,我相信你也一定會成功,我們都不會空手回到二OO六年,我們會滿載而歸。」
駱茉幽幽凝視他,如果她的一生中沒有出現別的男人,而只有眼前的易敘釩,她的人生又會是怎樣呢?
只有一個,她就會很珍惜嗎?還是會產生更多遺憾和不滿足?
當然這只是空想,不會有答案。
人生不能一再重來,否則沒完沒了,挺煩的。
有部電影,男主角一再重複過著今天,每天每天都是今天,每天都碰見一樣的人事物,這不煩嗎?
所以往另個方面想,遇見易敘釩這個新面孔也是好的,至少在眾多重複中突出了新鮮感。
「你又在想事情了,對不對?」見她動不動就發呆,易敘釩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往前走。「不要想太多,我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不用害怕,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商量,畢竟我們是『同一國』的,而且你也別忘了,我『層級』比較高喔。」
「我倒是不否認你『層級』高,只是你這人有點狂妄,只怕你得意忘形,結果倒楣事就來報到……」
駱茉話還沒說完,忽然從身後傳來一陣雜沓的跑步聲,易敘釩隱約覺得不太對勁,本能回頭,同時旋身用手一擋,正巧擊中偷襲者的胸口!
那人發出好大一聲慘叫,面目猙獰,易敘釩緊急將駱茉護在自己身後,步步後退。
「易敘釩你小心,他好像喝醉了!」駱茉在他背後輕聲說著。
「我會注意,你不要怕。」易敘釩安撫著她。
只見那醉漢衝著他們步步逼近,除了比手畫腳外,還有一連串的胡言亂語。
難聞的酒臭味,讓易敘釩很想一腳朝他踹過去,但思及醉漢年紀不輕,他並不願意動武。
「不要理他,我們快點走好了……」駱茉小聲的提議。她也不願易敘釩與一個已經跟禽獸沒兩樣的醉漢起衝突。
「嗯。」易敘釩點了下頭,將駱茉緊緊的護在懷裡。
觀察一下醉漢的情況,覺得他只是胡亂叫囂,應不具威脅性,於是兩人緩緩退後,小心謹慎的繞過醉漢身邊,直到拉開一段距離。
本以為已經安全無虞,沒想到……
連續兩個酒瓶從他們背後疾飛而來!其中一個竟神准的砸中易敘釩的後腦勺!
「易敘釩!」駱茉驚叫,原本就嚇慌的臉,此刻更是面無血色。
易敘釩氣憤難當,正想回頭痛毆那醉漢,但猛一回首卻正巧看見醉漢在一陣踉蹌後,倒地不起了。這……真是無妄之災,想討公道還沒得討!
「我應該受傷了……」易敘釩說著,感覺後腦勺有液體汨汩流出。
「什麼應該?你真的受傷了……」在燈光下,駱茉清楚看見血從他發間流下,一瞬間就在他灰色套頭毛衣領子染上了沭目驚心的紅色!
「我猜的果然沒錯,流血了。」易敘釩出奇的鎮定。
「什麼猜的沒錯?你別要寶了,好不好?」
駱茉都快哭出來了,他還在那邊逞強!
「我沒關係的,你不用擔心。」
「我們在一起就會倒楣。」駱茉喃喃地說。「這真的是邪惡徵兆,你看,我們兩個只要在一起,就什麼事情都不願。」
「不要想那麼多,我才不信一0八特使說的話,今天這個是意外。」易敘釩從不迷信詛咒,他只相信自己。
「每次你都說是意外,可是說穿了就是倒楣!我看,為了你好、我好,以後我們少見面。」
「茉兒,倒不倒楣和見不見面的問題,可不可以以後再討論,我們先下山看醫生,好不好?」他實在痛得快昏了。
「啊!對對對,我都忘了……」只顧著煩惱,都忘了他的傷口正血流如注!
易氏內衣廠
「你奸歹來看看我,我很想見你。」易敘釩在電話中佯裝可憐的說著。事發一個星期,她一次也沒來,電話也不打一個。
「可是,見面都沒好事……」駱茉也很想去探望他,可是一想到兩人霉運當頭,就立刻打消念頭。
「沒那麼嚴重,你來就對了,不然我今天下班還是會去找你,意思不是一樣?何況你可以來我公司看看,你是未來的老闆娘,總該熟悉一下公司的環境吧?」
「胡說什麼啊!算了,我去看你就是了。」拗不過他的堅持,再加上駱茉對他的事業也很奸奇,就答應了。
中午,她按著他給的地址,來到他尚屬中小規模的公司。這裡樓下是女性內衣褲生產線,二樓是辦公室。
原來易敘釩是靠賺女人錢起家的呢!
「來,我看看。」
「已經拆線了。」易敘釩略微低下身子。
「我看縫得好不好。」駱茉踮起腳尖,撥開他後腦勺的頭髮仔細查看傷口,這畢竟是頭嘛!那麼重要的東西當然不能留有絲毫後遺症,否則就後患無窮了。
「你來看我,我就什麼都不要緊了。」易敘釩熱情且自然的反身抱住她。
「我們也沒這麼親密吧?」駱茉推著他,並提早別開頭以免被他再度偷襲。
「初吻都給我了,後來也吻了幾次,還不親密?」易敘釩竟有點受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