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盜愛魔魅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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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可是喜芝,妳和魏學長不都正好在吳敏芯她爸開的公司工作嗎?」未婚妻和舊情人,這關係還真複雜呀!

  「我早就沒在那兒實習了。」聳聳肩,她坦言。

  「耶?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跟我們說?」幾名女同學又是一陣訝然。

  「喜芝,妳該不會是被吳敏芯和她姊逼走的吧?」想起企管系那位驕傲的孔雀公主,一群女生都皺起小臉露出不敢恭維的表情。

  「嗯,也沒這麼慘啦,是我自己搞砸的。」自嘲地笑笑,她實在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沒了工作,那妳的生活怎麼辦?」

  明白好友的家境並不寬裕,自小父母離異、寄人籬下的喬喜芝,就連上大學都是鬧家庭革命才爭取來的,學費方面不但得靠助學貸款,其他一切生活開支也都得自己負責,蕭君茜不禁為她憂心。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啊,再說我早就找到新工作了,這下我得趕去打工了,先走一步嘍!」朝幾名女同學揮揮手,她笑著道再見。

  「耶?喜芝?」一不注意就讓人給溜掉,蕭君茜怔住。

  「真那麼擔心我的話,記得期末大方點,筆記借我頂一下,能不能順利畢業就靠各位了。」遠遠地朝幾名好同學合掌拜託,喬喜芝俏皮地吐了吐舌扮鬼臉,這才轉身跑走。

  「唉,真拿她沒辦法……」望著消失在教室外的人影,蕭君茜搖頭失笑。

  不過,只要喜芝人沒事她就放心了。

  *** *** ***

  她說謊了。

  低著頭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喬喜芝沮喪地垮著臉。

  其實今天娃娃坊公休,她原本還開心地計劃著該怎麼好好度過難得的假日,卻不料心情煩悶到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再思考了。

  雖然嘴巴上逞強說不在乎,但每次想起被交往了四年的男友背叛,心底還是會隱隱作痛。

  真正令她感到心痛的,不是一段戀愛的消逝,而是這段感情是否曾經存在?如今回過頭想想,連她自己也無法確定。

  縱使她全心全意地付出,對方卻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來看待這段感情,不對等的付出,又怎能算是真愛?

  喜芝,妳別這樣……時候到了就好聚好散,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和敏薇的婚事早就訂下了,雖然對妳很過意不去,不過這些日子我們也過得很愉快不是嗎?這樣就夠了吧!

  腦海中再度浮現分手那天,魏康德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張張闔闔的唇不停地向她解釋,像是耐著性子安撫無理取鬧的孩子般,過去那位風度翩翩、完美無瑕的情人表象,在她眼前崩裂了、毀滅了。

  他愛的不是她!他和她,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殘酷的現實就這樣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她眼前,她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夠不夠不夠!這樣哪裡有愉快了?」忿忿地開口,再舉腳用力一踹。

  她竟不知不覺將心底的氣悶全都發洩了出來。

  「呃……」這下糗了!

  看著身邊原本就稀稀落落的行人,全都迅速地閃得遠遠的,她只覺臉上一熱,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困窘到極點的水漾眸光緩緩一瞟,她才愕然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走到打工的西洋古典娃娃坊來。

  而且,她剛剛一腳踹上的東西還是、還是——

  「慘了,店招牌被踢歪掉了啦!」抱著頭,她哀叫。

  看著被自己一腳踢斜、特別訂製的古典立型招牌,禁不起暴力折騰下,歪歪斜斜地垂在那兒,讓喬喜芝背脊一陣發涼。

  死了!萬一被何淨東那個邪惡壞老闆發現,一定會扣她薪水,罰她做一個月苦役奴工。

  還好現在四下無人,那些目擊者也都跑得一個也不剩,她趕忙扶著搖搖欲墜的招牌試圖搶救,正當她忙得滿頭大汗時,忽然由遠而近傳來一陣熟悉又刺耳的吠叫聲。

  「天吶,笨狗,千萬別給我選在這一刻來呀!」

  她才剛心驚地回首,就看到貝克漢滿身泡沫,渾身濕淋淋地從側邊的公寓大門竄了出來。

  樓梯間內,還傳來一陣男人挫敗惱怒的低吼。

  「別跑!貝克漢,給我回來!」何淨東不滿的咆哮清楚地傳了出來。

  她心頭一顫。慘了,這下招牌的事一定會被發現的。

  汪汪、汪汪汪汪!

  心思紛亂的喬喜芝才剛回神,就見平時素行不良、全身滿是泡沫還滴著水的黃金獵犬,眼神閃亮亮地盯著她,吐著舌哈哈哈地噴了幾口氣後,忽然邁開狗腿迅速地朝她奔馳而來。

  「耶?貝克漢,你想幹麼?」

  那狂奔助跑的舉動,顯然是想飛撲壓倒她。

  「嘿,想得美!」

  噢嗚——噢噢嗚!

  動作靈捷地一閃身,她輕輕鬆鬆躲過貝克漢的飛撲襲擊。

  不過頑劣偷襲人的惡犬這回可沒那麼好運,只見貝克漢收勢不住的龐大身軀猛地撞上一旁本就搖搖欲墜的招牌,可憐的立牌禁不起再次暴力虐待,終於發出「啪嘰」的哀鳴應聲而倒,教一人一犬呆立在當場。

  而緊追下樓的何淨東才剛踏出門,看到的就是這悲慘的一幕。

  「啊,我的招牌!」他心痛地瞪著立牌的殘骸,氣得咬牙切齒,「這面立牌訂作起來要十幾萬,是誰幹的好事?!我絕不饒他!」

  汪汪、汪!

  朝他吠叫了幾聲,貝克漢的神情顯得十分無辜。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這不是我幹的!牠彷彿在這麼抗辯,指控的目光投向一旁裝作沒事樣的「真兇」。

  「一面立牌的價格要十幾萬?!」她驚呼出聲,只覺得眼前一片昏花,彷彿有好多小天使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是啊,這可是我請人特別訂製的,現在卻變成這副模樣!」何淨東抱起店招牌的「屍體」哀痛地難掩心傷。好心疼,好不捨啊!

  聽到這個價錢,喬喜芝忍不住在心底咋舌,什麼失戀的痛楚、該死的前男友,早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辛苦攢下的血汗錢,這個月的房租可不能白白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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