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沒有責任……」他有些抗拒。
「走啦!」她硬把他給拖離「MissSweet」,「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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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魏彰的電話,雷鈞澤才知道車子伶在醫院的急診室,馬上飛車趕了去。
他趕到時,急診室的醫生正在幫她檢查身上的外傷,而肇事的機車騎士則很無奈又愧疚的站在一邊等待一審判」。
「車子伶!」雷鈞澤一看到她就焦急的問:「你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死。」打死她都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跌成泥人的模樣,但可惜他人已經到了。
今天天雨路滑,視線不佳,機車騎士就這麼撞上趕著去老爸那的她,她的白色的針織衫和蘋果綠圓裙這下全毀了。
「醫生,現在情況如何?」為了馬上掌控狀況,他直接問醫生比較快。
「你是她的什麼人?」醫生問。
「丈夫。」雷鈞澤毫不猶豫的回答。
「雷鈞澤,你才不是——」車子伶想要更正,「我們三年前就已經辦了——」
「到底是什麼狀況?」看到她活像在泥巴裡打過滾的樣子,他不禁氣極敗壞的問:「她怎麼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沒有腦震盪,X光片看起來也沒有內出血,身上大多是擦傷,也沒有我們擔心的骨折問題,但肌肉腫脹是免不了的,她可能還是要吃個幾天消炎藥,三天之後再回來看診。」醫生很詳細的交代。
「只是皮肉傷而已?」他不放心的又問。
「目前看起來是如此。」
雷鈞澤鬆了一大口氣,匆然注意到一直站在一邊的男人。「你是誰?」
「我是……撞到她的人。」摩托車騎士囁嚅道。
「不要怪他!」車子伶馬上出聲,「我也有錯,我並沒有很小心的左右張望,地又滑,我撐著傘又看不清楚,一時之間……反正我也有責任。」
「你不會叫計程車啊?」雷鈞澤低聲罵道。
「你以為我的小店月收入多少啊?」她頂了回去。
「我早說要派人去接你!」
「我才下要接受你的『恩惠』!」
「那如果是老爸派的呢?」
她皺了眉頭。「你們是父子,誰派的有差別嗎?」
「反正你就是不接受?」
「答對了!」
「你真是又臭又硬的石頭。」
「你才是妄自尊大咧!」
「我是為了你著想。」
「黃貝鼠狼給雞拜年!」
「你說我沒安好心?」雷鈞澤微瞇起眼冷酷的問道:「你是這個意思?我對你只有壞心眼?」
「不管你是什麼心眼,反正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勞你費心,就算我被撞死,被車子從身上輾過,那也是我的命,一點都不關你的事,你只是我的前夫,不是我丈夫!」
「車子伶!」他大吼一句。
「怎樣?!」她也吼回去。
醫生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連機車騎士也看傻了,這兩個看起來如此相配的男女,吵起架來還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對不起……」機車騎士還得趕去上班,他冒著被這兩個人的口水淹死的危險趨前了兩步,很小聲的問:「我要如何賠償?」
「不用了!」雷鈞澤大聲回答,「這個女人說她也有錯,倒是你,你沒有哪裡受傷吧?」
「我很好。」還好他當時應變得宜,所以沒受什麼傷。
「雷鈞澤,我自己會處理。」她不要他插手管她的事。
「你真的不要也檢查一下?」他友善的拍了拍機車騎士的肩,「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或是考慮向這個女人求償……誰說撞到人就一定是駕駛的錯,搞不好問題是出在路人的身上,我有很好的律師,你可以隨時找我。」
「真的嗎?」機車騎士不確定的問。他的車子是有點小小的擦傷啦。
「我說話算話。」他拍胸脯保證。
「雷鈞澤,你給我滾!」車子伶氣得大吼大叫,受不了他把事情搞得複雜,她拿出手機,「再不走我就找皮佳琦來,看你到時怎麼——」
沒有任何遲疑,雷鈞澤倏地搶走了她手中的手機。
「搶劫!」車子伶又失控的大叫。
「醫生,她可能需要一針鎮定劑。」他轉向醫生道。
「你們……」醫生為難的看著兩人。
「我要叫警察來!」她像是瘋婆子般抓扛,「我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他搶了我的手機,他是搶匪,你們都看到了!」
雷鈞澤拿出一張名片交給機車騎士,示意他可以先行離開了。
「現在呢?」醫生也想趕快把事情解決,「她可以回去休息了,我要把她交給誰?」
「我!」雷鈞澤說。
「不!醫生,因為他搶了我的手機,所以我求你幫我打一通電話給我的好朋友,她的電話——」車子伶狂亂又急促的想把話說完。
「交給我吧!」他打斷她的話。
「你真是她的丈夫?」
「前夫!」她插話,「是前夫!」
「反正她是我老婆。」他淡淡的說。
「雷鈞澤!」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著。
「那就交給你了。」醫生做出了「明確」的決定,接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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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怕掙扎會摔死,她不會乖乖的任由雷鈞澤抱她下車、抱她進電梯、抱她進門,而且她也知道和他爭是白費力氣,更河況……她還真是全身酸痛。
只消一眼就把她整個套房掃遍,他不知道曾住過大房子、大別墅的她,怎麼受得了這種像是火柴盒的小小空間,才進來不到一分鐘,他就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直想要逃離這裡。
「放我下來。」她冷冷的說。
「說『請』。」他正色回她。
「『請』放我下來,雷先生!」她正式一些的說:「『謝謝你』了,可以嗎?」
「很好。」雷鈞澤輕輕的把她放下,扶著她站定。「你該洗個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