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的,進了門果然看見他躺在黃純純的床上,但是這一次他身上的衣服都在,看起來似乎睡得很熟、很安穩,看起來好帥、好迷人,他真的是那種或動或靜都能抓住女人視線的男人。
看了一會,她把視線拉回到黃純純的臉上。「怎樣?」車子伶平靜的問她。
「又一次!」黃純純唇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又一次什麼?」
「雷鈞澤在我的床上。」
「黃純純,我想你沒有弄清楚。」她沒有被擊潰,這一回竟是那麼的理智、鎮定而且不慌不亂,「上一次雷鈞澤是躺在飯店的床上,光著身體和你一起,而這一次……他是單獨躺在你家的床上還穿著衣服。」
「車子伶,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表示你很伶牙俐齒嗎?」黃純純沉不住氣的疾聲問。
「我只是比較兩次的情形給你聽。」她不感興趣的聳聳肩。
「車子伶,雷鈞澤躺在我的床上!」黃純純憤怒的低吼,「你眼睛看到了嗎?」
「看到了。」
「那麼就該有點反應!」
「我該做什麼反應?」她疑惑的瞧著眼前的女人。
「隨便!」黃純純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劇情不該是這麼走的,這樣的發展根本不在她的編劇內,車子伶的反應不該這麼平淡,「你的男人正躺在我的床上!」
「我的男人?」
「不要否認!」
「黃純純,你認為雷鈞澤是我的男人?」車子伶又再看了床上一眼,「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明知這男人不是你的,你卻仍想硬搶過去?」
「雷鈞澤已經不是你的丈夫。」黃純純恨恨道:「你們三年多前就已經離了婚了。」
「那你還叫我來幹麼呢?」
「我只是要你看清楚。」她要她發火,而不是這副平心靜氣的樣子。
「看清楚什麼?」車子伶捺著性子問,不中她的計。
「雷鈞澤在我床上!」黃純純吼了出來。
「你要講幾遍?我知道啊!」
「那麼你不該……」黃純純又氣又心亂如麻,「你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黃純純,我沒有資格管雷鈞澤躺在哪個女人的床上,三年多前就沒有資格了。」車子伶更平靜的說:「今夜的情況和捉姦在床無關,因為我和他沒有法律或是道德上的任何約束,而你三更半夜把我找來,實在是擾人清夢。」
「難道你對他真的不在乎了嗎?」
「他又不是我老公。」
「雷鈞澤依然很在乎你。」而她卻視若無睹。
「你還不死心呀?」車子伶笑問。
「我本來死了心去美國,還找了個男人把自己嫁掉,但是我過得不快樂,所以離婚又回來台灣,本來以為只要雷鈞澤沒有和你復合,我就有機會。」她忿忿不平的道。
「你當然有機會。」
「哼!」這一句話說得像是施捨她似的,「你是想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巴嗎?」
「我到底可不可以走了?」車子伶無奈的問。
「你要走了?」黃純純雙手握成拳頭,「就這樣?!」
「我很睏,明天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需要睡眠。」
「車子伶……」她又輸了。
「下次,」車子伶苦笑道,「別再找我過來了,去做些有意義的事,任何男人都不值得你這麼費盡心機、不擇手段。」
「你真的不愛雷鈞澤了嗎?」她想知道答案。
車子伶沒有回她,只是再看了床上的雷鈞澤一眼,然後朝她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黃純純挫敗的往床沿一坐,想哭卻哭不出來,她實在是輸得太慘、太難看了,她怎麼會讓自己變得這麼不堪、這麼惡毒?雷鈞澤不會是她的,永遠都不會是,車子伶還是贏了她。
「這下你真的死心了吧?」原本該昏睡的雷鈞澤緩緩出聲,並且坐了起來。
「你……」黃純純猛的彈跳了起來,「你沒有……你不是……」
「我從洗手間走回座位時,正巧看到你在我的酒裡下藥,我馬上叫你去結帳,接著偷偷把酒倒掉,讓你以為我把酒喝下去了,為了弄清你的意圖,接下來只要裝不省人事就可以了。」他簡單的說。
「那……只是我平常吃的安眠藥。」她一臉呆滯,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不知道你對我還安這種心。」他遺憾道:「我會介紹你去我朋友的公司上班。」
「謝謝你。」黃純純認了。
「我也謝謝你,你今夜幫我證明了一件事。」他下了床。
「證明了什麼?」
「車子伶變成熟了。」雷鈞澤笑道。
「她的表現是成熟?!」
「我本來打算隨時『醒』過來的,如果場面失控或是無法收拾時,但是……」
他搖搖頭,「車子伶竟沒有給我這機會,我居然得等到她離開了才能『醒』,你說她的表現是不是太令人激賞?」
「你不怕她根本不愛你?」
「我認為她是信任我。」
「信任?!」她詫異的吐出這兩個字。
「她很清楚同樣的錯誤我不會把第二次!」雷鈞澤瀟灑的笑了笑,「黃純純,你當了兩次我的秘書,難道還不清楚這一點嗎?」
「我是該輸。」黃純純哭笑下得。
「好好去尋找你真正的幸福。」他真摯的祝福她,「每個女人都該擁有自己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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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佳琦忽然找人來把所有她堆放在龍智生辦公室及汽車修護廠裡的東西搬走,決定和他劃清界線,因為在她提出那「以性抵債」的提議後,回去一想,不禁覺得自己很可悲、很齷齪,她認為自己無法再面對龍智生和好友,她真是太壞了。
龍智生靜靜的看著她收拾私人用品,原來在他的辦公室裡,她有那麼多東西放著。
「別忘了你的LV零錢包。」他提醒她。
皮佳琦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難怪她一直找不到,原來是放在他的資料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