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徐韻潔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你是個好人,就像姊姊一樣。」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她一輩子都會感激的人。
就衝著亞蘭姊的笑容有幾分神似,她忍不住把她當成了那個姊姊的化身。
「我留下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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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做了壞事,所以大家用責備的眼神看他,他可以接受。在接受幾巡嚴厲目光的凌遲之後,崔振希很認命的在心底承認了錯誤。
「這轉變可真大,才多久的時間啊?恩?」楊穆斜睨著他,搖頭歎氣道:「你完蛋了你!」
「別這樣,我是有理由的。」
「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該這樣耍人,連我們都有種被耍的感覺,更何況是徐秘書,她當初是多麼自責你知道嗎?這下你真的完了!」耿雲鵬也搖頭說沒得救了。
崔振希垮下臉,委屈的說:「我也是為了想幫她克服畏懼男人的過敏症啊!」
「幫她還是幫你自己?」楊穆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好啦!我承認都有。」
松井浩一感慨的拍拍他的肩。「早點承認不是很好,也不用弄到現在這種翻臉的地步。」
說來說去,大家還是責怪他太過於魯莽,有勇無謀而沒想退路,甚至這一鬧,也忘記了要抓出出賣他的傢伙。
「對了,你知道是誰扯你後腿嗎?」耿雲鵬問出重點。
「金慧姬,她找過我,要我回到她身邊,被我拒絕了。」
「不對,她只是主謀,但那些能夠靠近你,而不令你起疑的傢伙呢?」楊穆分析道。
「小秘書不可能,看護先生……」看了一眼始終站在一角的看護,崔振希馬上把他排除在外,「王先生一直和我寸步不離,他不可能有機會動手腳,再來就是保全人員……」
松井浩一連忙問:「保全有幾個人?」
「外面的保全人員是大姊僱用的,從台灣跟我過來的只有兩個,他們輪班跟在我身邊。」
「另一個現在在哪?」楊穆左右張望,發現附近只有一個。
崔振希問起站在不遠處的看護。「王先生,張世鎬人呢?」
「我不清楚,今天都沒看見他,剛才聽另一個保全說,換班了他也沒出現。」
「你啊,身邊養了野獸都不知道,現在被反咬一口了吧!」松井浩一打了通電話,對著話筒那端說了一串日文。不久後,就有人把張世鎬給拎進了客廳,「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偷偷摸摸的拿著行李準備離開,所以就叫人跟著他,結果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
「猜也知道是機場。」崔振希哼著氣,瞪著畏首畏尾的張世鎬,「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崔先生,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為什麼去機場?」
張世鎬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說:「我很想家,可是又不好意思向崔先生辭職,所以就不告而別了,真的很對不起。」
「我看不是這樣吧!」楊穆上前兩步,邪佞的看著他說:「依我看,是做賊心虛喔。」
「別……別開玩笑了!」
從反應來評斷,他是個不合格的保全,面對楊穆的逼供,他就已經開始忐忑不安。
「要不要報警處理啊?」耿雲鵬拿起電話,壞心的問著。
「不要!千萬不要!」他緊張的大叫。
「那就說實話。」
「我是無辜的。」
「你的行為已經很難讓人相信你是無辜的,我想你還是坦白點招了,比較不會找罪受。」耿雲鵬雙手關節不斷傳出喀喀聲響。誰說大老闆就一定是斯文的?那肯定是錯誤的先入為主觀念。
張世鎬被嚇退了兩步,想逃離一隻狼,後面卻有兩隻虎等候著,他前進後退皆無路。
「我說……我說就是了……」
「一個字都不准遺漏。」表情最冷的,非受害甚深的崔振希莫屬。
第六章
一束大到足以把人的身體給掩蓋住的花,一大早醒來,徐韻潔就從杜亞蘭手中接過了這個特別的禮物。
「亞蘭姊,這個是?」
「當然不是我送的,而是某個想道歉的有心人。」她故意不說崔振希的名字。不過,就算她沒說,花束中夾帶的卡片也已經告知送花者的身份了。
漂亮的卡片上寫著——
致上最深的歉意。
——崔振希
答案揭曉,徐韻潔很想把花放下,杜亞蘭卻阻止她。
「要不要原諒他,你自己做決定,但沒必要和漂亮的花過不去吧。」
她乖乖的把花帶回房間,放在寬敞的茶几上,微風穿過窗子,恰巧成了推手,把室內拂送得滿室馨香。
女人的心是柔軟的,總是容易受到感動。
才一束花而已,她幾乎就要原諒了崔振希對她所做出的傷害。
「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嗎?」輕觸著花瓣,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拋棄過去那可怕的陰影。
中午還沒到,杜亞蘭又替她送來一束花,還外帶一個神秘的禮盒。
「有心人送的。」她笑著把花和禮盒送到她手中。
「謝謝。」沒法子拒絕,她只得接過花束,再抽出卡片來看這有心人葫蘆裡面究竟賣什麼膏藥?
卡片簡單寫著——
請你吃飯當作賠罪,請務必賞臉。
不見不散。
——崔振希
「去吧。」
「我不想去。」
「你就去聽他怎麼說也好,還有啊,今天廚房媽媽放假,家裡沒人可以煮飯,我也和客戶約了,所以你留在家裡也沒飯可吃喔。」她故意幫有心人製造機會。
就徐韻潔來說,一頓飯不吃似乎也餓不死人,所以她搖頭拒絕杜亞蘭的關說。
「我想在家裡休息。」
「那可不行,要是你餓肚於,我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盡責的主人,你就放心去赴約吧,如果他敢欺負你,你跟我說,我會去找他算帳。」
又是那種豪氣干雲的模樣,在亞蘭姊的身上,她總是會不經意發現到當年那個對她伸出援手的姊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