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反應過來,酒瓶落地的那一瞬間雙手突然被一把抓住,跟著整個人被推到牆邊。
項紀雍像失去理智似地動手撕裂她的衣服,發了狂地要侵犯她。
她一驚,開始下意識地掙扎反抗,「不!不要這樣。」
他根本不管她的反抗,手上的動作也更粗暴。
「求求你聽我說,事情不是——」
他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解釋,只是一個勁地強吻她,同時強行脫去她的褲子。
顏家樂嚇壞了。
雖然說每回上床總惹得他不高興,他卻也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粗暴的對待她。
不給她任何的心理準備,項紀雍一舉貫穿她。
這一回,他沒有再因為她的不適而有片刻遲疑,失去理智的他只是一個勁地在她身上馳騁,任憑她無助的哭喊跟哀求仍不見停手。
直到事情結束,他一離開顏家樂身上,只見她如同破娃娃般緩緩的癱坐到地上。
他憤恨的又看了她一眼後才嫌惡的甩過頭,踩著蹣跚的步伐搖晃著往房裡走去。
留下她衣衫不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個人就像失了神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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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項紀雍在房間裡的床上醒來,宿醉讓他的頭有些沉重。
拍了拍自己的頭,昨夜的記憶依稀在他腦海裡慢慢浮現,如真似幻的畫面令他一時無從分辨真假。
儘管他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但他還是走下床,要親自去證實昨夜究竟是夢境一場,還是令人難以相信的現實。
項紀雍一定進客廳見到裡頭空無一人,臉上的表情倏地冷了下來,因為自己居然還愚蠢的對她存著希望。
正想甩頭往廚房裡走,視線竟不經意瞥見地板上破碎的衣服,他心頭一驚,連忙轉身衝向她的房間。
房裡的顏家樂被巨大的開門聲給驚醒,人跟著從床上坐起身。
乍見到床上的她讓項紀雍頓時又是一驚,不是因為證實了她的存在,而是被她那張憔悴到嚇人的臉龐所震懾。
尤其令他更感沭目驚心的是,她手臂上多處青紫,讓他不禁懷疑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然下一秒理智隨即又蓋過對她的心疼,讓他武裝起自己的心門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見到他表情森冷的走來,她儘管心裡害怕仍是逼自己去面對他。
哪裡知道,就在她的腳才剛踏到地上試著想站起身,人又不支跌坐回床上。
虛弱的模樣看在他眼裡差點沒衝動的出手扶她,可還是硬逼自己強忍住。
她望著他吐出一句,「對不起……」讓人一時無從分辨她指的究竟是哪一件事。
他逼自己硬下心腸道:「既然敢做就別妄想有後悔的餘地。」
「我不是——」
她才想解釋,項紀雍卻根本不聽她打斷,「虧我居然會蠢的再相信你?」
將他痛恨的神情看在眼裡,她明白自己對他的傷害已經造成,如今她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來求得他的原諒。
當然,如果可能她也希望有機會能彌補。
她支著床沿重新站起身,表情鄭重說道:「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你還知道抱歉?」
明白沒有辦法立刻獲得他的原諒,她轉身想去拿擱在一旁的提袋。
項紀雍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還想上哪去?」誤以為她又想逃開。
「我只是要拿提袋。」
聽顏家樂語氣坦白,提袋也只是擱在一旁而已,他便鬆開了手。
她打開提袋取出裡頭的存簿跟印章遞到他面前,「這是你的存摺跟印章。」
看到顏家樂此舉,他眼裡閃過一抹錯愕。
等到項紀雍終於接了過去,她才接著說道:「我從裡頭拿了一百萬,連同之前的三百萬我會想辦法還你。」即便眼前的她還無力償還。
他根本就下在意,他只想知道原因,「你拿一百萬做什麼?」
無法對他說出兒子的存在,她只能沉默不語。
「我問你拿一百萬做什麼?」他提高了音量再度質問。
她下意識地別開視線。
他卻不由得她閃躲,一把扳過她的肩膀,「我問你話!」
手勁之大讓她頓時痛呼出聲。
意識已傷到她的項紀雍不禁鬆開她的肩膀,但盯著她的眼神仍不放鬆。
明白他還在等自己的回答,無力逃開的顏家樂只能一語不發的望著他。
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僵持著,直到他惱起,「換好衣服跟我去事務所。」
怕自己-時衝動又傷了她,他說完便要掉頭離開。
明知道眼下的情況不適合再開口,但想去醫院看兒子的她仍是在他轉身的剎那提出了藉口,「我想留在家裡休息。」
已要離開的他又回過身來,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明白她確實需要休息,然一開口卻是,「你以為自己還有資格?」他其實心裡害怕她可能又會跑走。
明白自己的要求遭到拒絕,雖然很想去醫院看兒子,但為了避免引起他的猜疑,只好打消念頭。
「我去洗臉換衣服。」她說著轉身走向浴室。
望著她離去的纖瘦背影,他的眉宇間滿是掩不住的心疼,儘管心中的怒氣依然難消。
第十五章
在顏家樂不見蹤影了兩天,項紀雍又無故缺席了一天之後,當兩人再度相偕定進事務所時,她憔悴的模樣嚇到了一票人,但誰也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兩人進了項紀雍的辦公室,等到她的肩膀被放開,顏家樂直覺就想躲進休息室裡。
但卻是被項紀雍給喝住了,「想上哪去?」
明知道她需要休息,但是一想到她老想避開自己的舉動,他的心情便難以自己的惡劣起來。
嚴峻的語氣讓她倏地定住。
她對他的戒懼,看在他眼裡心頭又是一陣懊惱。
他想留下她,於是項紀雍故意走向辦公桌,當著她的面撥了通電話向銀行確認存簿的餘款。
聽在她耳裡以為他是為了這個理由才喊住自己,便也暫時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