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也可以很野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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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因為這樣,明知道他不可能會同意,但她還是決定鼓起勇氣跟他商量。

  今晚,當項紀雍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見到坐在梳妝台前的她時心裡下無詫異。

  這組梳妝台是他在日前特意添購的,原先隔壁房裡的梳妝台早在七年前被憤怒下的他所搗毀。

  雖然說兩人除了同床共枕外,顏家樂不論是洗澡還是換衣服還是會回去原先的房裡,但他依然讓人將梳妝台安置在他的臥房。

  可惜,她待在梳妝台前的時間並不多。

  尤其是夜裡,她雖然跟他同睡在一張床上,但為了逃避他,總是趁他去洗澡時匆忙就寢。

  就算他洗完澡出來仍末睡去,也總是背對著他佯裝熟睡,以免他見她醒著突然決定要了她。

  其實顏家樂也知道,如果項紀雍真決定要她,她根本就無力阻止。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對她的厭惡,她便無法忍受必須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交給他。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被抓回來至今,項紀雍居然不曾再勉強過她。

  除了每晚從身後環抱住她防止她趁夜逃跑外,他始終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她雖然為此鬆了一口氣,內心深處卻又感到一絲莫名的難受,以為他痛恨到根本不屑碰她。

  不過她並不知道,項紀雍之所以由著她背對著他裝睡,是因為怕面對她時,會讓他克制不住想要她的衝動。

  儘管他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應該要痛恨她才對,但是心中的那股渴望卻仍日益加劇,甚至壓抑過那份痛恨的情緒。

  當然,他是可以說服自己以痛恨作為藉口來強要她,但每每這樣的念頭一起,腦海裡總會不自覺的憶起當年。

  想到她聲淚俱下的模樣,他便無法狠下心來逼迫她,即便他心裡為此感到懊惱不己。

  因為無力改變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僵局,他只能藉由每晚臨睡前的沖澡來冷卻那股火熱的慾望。

  項紀雍洗完澡出來,沒想到競看見她仍端坐在梳妝台前,雖然臉上的神情略顯侷促。

  當下,他心裡忍不住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暗忖她或許是在等他?

  因為不確定她的心思,為了避免弄巧成拙,他並不急著開口。

  她心裡直覺一陣緊張,下意識的就想逃避,但是一想到兒子便無法不鼓起勇氣來面對他。

  顏家樂困難地嚥了口口水,才勉強的起了個頭問:「你現在要睡了嗎?如果還沒,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聽到她居然要和他商量事情,項紀雍心裡不無詫異,臉上仍不露出任何的表情。

  「什麼事?」

  得到他的回應,她為自己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不禁在心裡鬆了口氣。

  「我想出去工作。」

  冷不防聽到這話的項紀雍倏地濃眉一蹙,她見狀連忙上前想解釋,「你別誤會,我並不是……」

  他卻根本沒有心情聽她把話說完,「你當我是傻瓜嗎?」

  「不是的,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你以為我會再給你機會逃走?」

  雖然早有預期他會這麼說,但她仍不得不做出澄清,「我不是要逃走,真的,請你相信我。」

  他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睨著她。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請你一定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要出去工作,絕對沒有任何想逃走的意思。」

  望著眼前真摯的臉龐,他還是狠不心斷然拒絕,「既然知道我不會相信就不用再說了。」

  她雖然也明白他的想法,問題是為了兒子她無法就這樣輕易放棄。

  「拜託你。」她攀住項紀雍的手臂,「就算是我求你,我真的不是想要逃走,只是想要出去工作。」

  將她誠心懇求的模樣看在眼裡,他並沒有立即回絕,但心裡仍不打算同意。

  從認識以來,這是她首次開口求他,即使是在七年前,她也不曾開口求過他。

  因為這樣,他雖然無答應卻不忍心拒絕,同時也被她攀住的手給吸了注意。

  等不到回應的顏家樂正想再懇求他,攀在他手臂上的其中一隻手突然被一把抓住。

  她一驚,本能的就想抽回手。

  可他卻沒肯放開,拇指撫過她的手心,證實那抹粗糙的觸感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當下,他不禁要懷疑,她這些年來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她一陣羞澀想再收回手,但抓著她的大掌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被項紀雍厚實的大手包裹在掌心裡,她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突然聽到他開口,「那三百萬呢?」

  她猛地一愣,不明白他怎會突然問起那筆錢。

  想起在酒會裡重逢那天,她正擔任著服務生一類的粗重工作,他實在不明白,她既然從自己身邊盜走了三百萬元,為何還需要過得那麼辛苦?

  若是在七年前背負著經濟重擔的她,他倒還不難理解,但如今的她只剩孤家寡人一個人,何以還需要工作得那麼辛苦?

  這些年來,他雖然痛恨她的背叛,卻始終認為那筆錢能讓她的日子過得好些,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手撫著她的掌心,他擰著眉問:「有了那筆錢你根本不用這麼辛苦工作。」

  感覺到他的拇指在手心裡磨蹭,再聽到他說的話,她突然明白他抓住她手不放的理由,心下一陣自慚形穢就想縮回手,卻依然沒有辦法如願。

  無奈之餘,她只能選擇保持沉默。

  見她不作聲,項紀雍又催促道:「說話!那筆錢呢?」

  無法告知他兒子的存在,她實在是有口難言。

  可看在他眼裡不禁感到惱怒,因為她現在依然執意不肯吐實,一如當年她沒有留下任何的只宇片語便絕然離去。

  一股被屏除在心門之外的憤怒染上他的心頭,只見他倏地甩開她的手,「總之工作的事不用再說!」

  顏家樂還來不及為了被甩開而感到受傷,聽到他的拒絕隨即便想再開口求他。

  他卻不由分說的表示,「你生活上的所有花費我會負責。」本以為這樣她便沒有理由再堅持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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