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天色昏暗,但透過月光照射,他這雙老眼還是看得十分清楚,那是只屬於女人的曼妙身軀。
夏侯霄於心中重歎口氣,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是女人,還是他的死對頭——花翎鳳。而他並未穿上衣袍,是因為被她吐了一身,不脫下不行。
夏侯源步向前,仔細一瞧,不禁倒抽口氣,「她不是花翎鳳嗎?你居然跑去花家將她擄來?這樣不好吧!」
先前他還說對娶妻生子一事壓根沒興趣,分明就是在撒謊。
夏侯霄氣得連忙辯解,「是她闖入地窖內竊飲我所釀的酒。」他又不是什麼採花大盜,怎會去花家將她擄來?爹想大多了。
夏侯源皺眉,「咦,地窖不都一直有上鎖嗎?她怎麼進得去?」
夏侯霄眉頭緊蹙,關於這點他也不明白。「先別說這些事了,我還是先好好處理她的事吧!」
「你打算怎麼做?」夏侯源心裡十分不安。
夏侯霄抿唇不語,怒氣沖沖地扛著花翎鳳往廂房方向走去。下定決心,定要讓她永遠都忘不了他。
第二章
陽光透過窗欞斜照入室,灑落一地金黃。
花翎鳳打著呵欠,睜開惺忪的睡眼。驀地,眼前情景讓她訝異地瞪圓雙眸,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
那是……赤裸的胸膛吧?那是……屬於男人的平坦胸膛吧?
眨著眼,將視線緩緩往上移去,瞧見男人的臉龐時,更是訝異得倒抽口氣,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睜開雙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瞧,「醒了?」
花翎鳳聽見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心頭猛然一悸,輕啟紅唇……
「公子,貴姓?」
「夏侯。」他皺眉。
「叫什麼名字?」
「單一字,霄。」他神情不耐。
她可是睡迷糊了,不認識他了?
「可否請問一下夏侯公子,我怎麼會在這裡?」花翎鳳態度十分客氣,柔聲輕問。
夏侯霄劍眉深鎖、神情不悅,「你忘了昨夜的事?」
「昨夜發生什麼事?」她一臉茫然地反問。
夏侯霄冷笑出聲,「你對我又親又抱,咱們已有了肌膚之親。」若真要嚴格計較起來,她已是他的妻。
花翎鳳臉色一沉,「你在開玩笑?!」
「我這人從不說笑。」夏侯霄臉色比她還難看。
兩人就這麼望著彼此,沒人開口說話,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彷若隔世。
花翎鳳率先打破僵局,起身繞過他的龐大身軀,步下床。聽他在胡說八道,她哪有可能做出那種事?
對死對頭又親又抱,她又沒瘋,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夏侯霄隨即起身,怒瞪她欲推門離開的窈窕背影,低喝出聲:「站住!」
花翎鳳停下腳步,轉頭瞪向他,「你想幹嘛?」凶什麼凶?可別以為他的那聲站住就能讓她怕了。
「別以為你能拍拍屁股就離開。」
「要不然你想怎樣?」花翎鳳皺眉,直瞅向他的眼,不敢將視線往他的頸部以下看去。
夏侯霄直瞅向眼前的她許久,這才緩緩開口,「當我的妻。」
花翎鳳皺眉,「你在說笑?」他要娶她?他們可是多年的死對頭,他瘋了是不?還是沒睡醒?
夏侯霄眉頭緊鎖,「說過了,我這人從不說笑。」
花翎鳳意識到他是再認更不過,打了個冷戰,二話不說掉頭奔出他的廂房,頭也不回,箭步如飛。
開什麼玩笑,嫁他?作夢!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人緊握,動彈不得,轉頭一看,竟是夏侯霄。哇!他的動作怎麼那麼快?
夏侯霄臉色鐵青,「你不願對昨晚所發生的事負責任?」
「昨晚發生什麼事我壓根就不記得,負什麼責任啊?!」花翎鳳一臉無奈。
「你昨晚喝醉酒,對我又親又抱——」
「等等,我哪有可能喝醉?分明是你趁我熟睡,將我擄來。」
「我沒那麼無聊。」他低吼。
「那你說,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甘示弱,吼著反問。
夏侯霄冷笑,「你潛入地窖,竊飲我私釀的酒,此事可有印象?」
經他這麼一說,花翎鳳腦海中終於浮現了一些印象,但她不可能酒醉啊……可是她偷飲了一罈酒之後,接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真的是一點記憶也沒有,難不成……她真的喝醉了?!
見她一臉心虛的神情,夏侯霄遂挑眉反問:「怎麼?不回答了?」
花翎鳳皺眉,「不回答又礙著你了?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是,她確實是為了偷他的酒而潛入夏侯府內,但打死她也絕對不會承認。
「是嗎?」夏侯霄半瞇黑眸,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說辭。
花翎鳳見他似乎不打算放過她,靈光一閃,「若你真的打算要我嫁你,那行!但你可得先把衣袍穿妥,我才不想與個半裸的男人商量婚姻大事。」先虛與委蛇,待她逃離此地就當作沒這回事。
夏侯霄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著一條長褲,並未穿著衣袍,略微黝黑的俊臉浮現一抹潮紅。
昨晚要不是她吐了他一身!他將衣袍換下後便與她同床共寢,直到方才甦醒,追著她外出,也不致如此失禮。
夏侯霄轉身朝廂房走去,便要取來衣袍穿上。
花翎鳳見機不可失,動作迅速地攀上一旁的圍牆,靈巧翻身躍過,腳尖一著地,立即往前奔去。她才不嫁他!
夏侯霄訝異地瞪大雙眸,想不到她竟有如此的好身手。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已經等待許久,如今他一定會讓她履行多年前的那個約定——
嫁他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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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月站在廳堂門前,神情擔憂。
三妹怎麼去了一晚都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事了吧?
半晌,花翎鳳步入宅第,花凌月立即奔向前。「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花翎鳳繞過她,逕自坐了下來,「唉,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