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放下來,一把槍立即抵上了賓客甲的下巴。
「是……是的……先生,你把槍……」
「放過我們啊,求求你……」賓客甲坐在一旁的妻子立即哭喊起來。
「把帖子交出來,就放你一條生路。」鬍鬚張在拿到帖子之後,便要大尾龍拿了條繩子將兩夫妻給綁起來,還用布把兩人的嘴巴塞起來,免得他們發出聲音,引起別人的注意。
「下車!」
「嗚嗚嗚……」兩夫妻被拉下車,鬍鬚張用槍托敲了兩人的頭,兩人立即昏厥。
「鬍鬚張,我們是要給聶渠瑀這小子警告,還是……」
他們兩人都穿著同款西裝,早就做好與會的打扮。
「我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讓我沒標到那塊地,還害我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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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向各位敬酒!」媒人帶領著新人說道。
相較於聶渠瑀臉上愉快、興奮的表情,容靜則是略顯不安。
他們一直處於戒備的狀態,前半場完全沒事,現在只剩敬完酒、吃完宴席而已,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
「容靜,你不舒服嗎?還是要休息一下?」聶渠瑀以為她是因為婚禮冗長,感到有些疲憊。
「還好。」容靜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這桌敬完,還有幾桌?」
「十幾桌吧!」
「嗯。」她點頭。「那還可以接受……」
其實要新郎、新娘一桌桌敬酒,真的是很辛苦,尤其是還席開百來桌。
「容靜、容靜……」孟潔偷偷的鑽到容靜的身旁,拉拉她的裙子,「剛才紅荳他們在兩公里外發現了一對夫妻,他們雙手被反綁,而且嘴巴還被塞了塊布,一問之下,是要來參加喜宴的。」
「所以他們已經混進來了是嗎?」她的手心開始冒汗。
「是的。」
這就是裡頭的漏洞了,只要賓客在人停車場之後拿出喜帖,就能進入宴會廳。
「容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容靜的額頭似乎在冒冷汗,聶渠瑀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帕幫她擦汗。
「沒……沒……」她搖頭,「我們快點向賓客敬酒吧!」
「好,那我們就快敬完酒,讓你好好休息。」聶渠瑀牽著容靜的手,繼續對賓客敬酒,到最後一桌時,身穿西裝的鬍鬚張從人群之中衝出,手中還拿著一把手槍。
「聶渠瑀,你奸啊……都沒把老子和你說的話放在心上是嗎?」他猙獰的笑著,「看你一臉春風得意,還娶了個美嬌娘,嘖嘖……老子我可是落魄極了,沒標到那塊地,只能喝西北風。」
「他就是你們這麼緊張的原因?」難怪容靜從剛才就一直心神不定,「你知道他們會來?」
「對。」容靜點頭。
「你怎麼沒告訴我?」他有些不悅。
發現一把槍對著聶渠瑀,所有的賓客全都作鳥獸散,宴會席裡頭僅剩幾人。
「只要你們兩個馬上走出去,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
「呸!」鬍鬚張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老子今天會來這裡,就有打算吃免費的牢飯了,倒是你們幾個……不知道你們的人頭可以值多少錢!」拿著槍的手掃了在場的幾人,「你們想誰要先吃子彈啊……」
寇偃豫與申屠煌將愛妻護在身後。
「我勸你不要亂來。」容靜冷冷的說道。
「臭女人,老子等一下就找你算帳!」
保全在此時進入會場,將他們一圈圈的圍住。
「老大,算了,他們說只要我們現在就走,就不會追究,我家裡還有老的、小的……」大尾龍雖然雙手拿著槍,可總覺得他們是弱勢的那方,於是他顫聲說道。
「干!你這樣還敢跟人出來混!」鬍鬚張眼紅了,拿著槍就朝大尾龍扣下扳機。
砰一聲,瞬間大尾龍的胸口噴出鮮血,整個人往後倒。
生性膽小的孟潔搗著嘴,緩緩的往後縮去。
利用鬍鬚張分心的這個空檔,容靜俐落的掃出一腿——正中鬍鬚張的臉。
「賤女人………」他手中拿著槍就開始亂射,「就算要死,我也要找個墊背的。」
「走啊!」發現槍口對向聶渠瑀,容靜用力的推開他,自己則是來不及閃躲,子彈射過了她的胸口。
「容靜——」聶渠瑀不敢相信的睜大眼,「容靜,不要……」他抱住了那脆弱至極的身體,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能力保護她……
他紅了眼,往事一幕幕的就像走馬燈從他的腦中閃過。
她怎麼能這樣?她怎麼能在他們結婚之日,為了他而丟了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鬍鬚張瘋狂的大笑著,在發現保全意圖想制伏他時,便對保全開槍。
叩叩……叩叩……
他怎麼扣扳機,就是沒有半顆子彈射出。
沒了子彈,就少了威脅性,才三、兩下的功夫,他就被人給制伏,並且壓在地上。
「容靜……容靜……叫救護車啊!」聶渠瑀就像發了瘋似的咆哮,「你們都站在那裡做什麼?!快叫救護車啊……」他望著呆站著的幾人,「你們不是她的好朋友嗎?去叫救護車啊……」
為什麼他們連動都不動的站在原地,就只是看著他?
「去啊……我拜託你們去叫救護車好嗎……」他到最後是乞求著他們。
「基本上,我覺得聶渠瑀你真的太衝動了,不過……像容靜這麼冷的女人,的確是配你才合適啦!」孟潔從申屠煌的身後鑽出來,吞了吞口水之後,大膽的說著。
「是啊,像個笨蛋一樣。」紅荳雙臂交叉瞄著聶渠瑀,「其實想一想,容靜就算死也死的有價值,最起碼依你剛才的樣子看來,你是真的愛她。」
「你講那是什麼話!」
聶渠瑀跨出一步,紅荳不怕他的與他對峙,而身旁的寇偃豫卻立即將她護在身後。
「本來就是了啊,我還在想像容靜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嫁給像他這麼一個花花大少,那真的是鮮花插牛糞,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