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容靜挑挑眉,「我記得我們賭的是『走入餐廳裡』,並不單只是走過電動門而已。」
「小琪,別跑啊……媽媽在講話,妳沒聽到是嗎?妳跑這麼快,等一下被電動門給夾到,那該怎麼辦?小琪……」
一個小小的身影搶在男子走入前,衝了進來。
「不好意思,是聶先生你輸了,進來的是女的。」容靜略顯得意,「依照我們剛才的約定,我可以從你身上取走一樣物品嗎?」
聶渠瑀瞬間臉色鐵青,握緊拳頭,但基於紳士風度,再加上他先前的承諾,他抿起唇,點點頭。
「小姐請說。」
「取精。」容靜面不改色的說著,彷彿向他要的是身上的一元銅板一樣。
聶渠瑀聽到容靜的話後,馬上倒抽口氣。
「小姐,是我聽錯了嗎?」他懷疑。
「並沒有。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可是,取精的方法有很多種,敢問小姐要的是哪一種?」難不成是想「身體力行」?
聶渠瑀勾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對自己的好運道有些不敢置信。
原以為她是多麼難接近的一個女人,結果也不過如此而已。
可如果這是她的希望,他當然「樂意」幫她完成。
「服務生,麻煩拿個高腳杯給我。」她朝服務生說道,服務生也盡責的立即送來高腳杯。
「聶先生,請。」她比了個手勢,示意聶渠瑀將杯子拿起。
「什麼意思?」
「你是個聰明人,會不懂嗎?不是說好要取精……用杯子你不會嗎?」
「妳——」原本盛滿笑意的眼眸瞬間瞇起,「妳在侮辱我!?」
「不,經過思考之後,我覺得你全身上下就那個最值錢了。如果有一天我缺錢,也許還能把你的產物放到網站上供人競標!」這真的是個不錯的好方法。
「你當然也可以不照做,雖說願賭服輸,可若是太強人所難,聶先生你大可以轉身就走。」
轉身就走豈不是代表他是個背信之人!?
「好,我做!」
他僵硬的拿起高腳杯走入男性洗手間。
容靜的唇揚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他的出現讓她心情大好。
這時,包包裡頭的手機響起。
「喂。」她拿出手機應著。
「那個該死的陳博凱說和妳分手了是不是!?我馬上叫寇偃豫……」
手機那頭傳來紅荳氣呼呼的聲音,容靜知道她打算為她抱不平,而且她的手段絕對是激烈的。
「這不關他的事,別為難他了,他是個老實人。」
「什麼叫老實人啊!我介紹妳給他認識,算他高攀了,竟然人在福中不知福……」紅荳就像是罵上癮了般停不了。
容靜覺得自己的耳朵開始痛起來,不得已,她轉開了話題。
「紅荳,剛才發生了件有趣的事,我的心情真的不錯。」
她拿了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後折好,要求服務生等會兒轉交給聶渠瑀。
「說來聽聽!」她現在好奇容靜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能心情好到這種程度,連與她講手機,都可以感染到她的愉快?
「明日上班再告訴妳。」
「喂,容靜,妳現在就告訴我啊……快說……」她抗議著。
她怎麼能在挑起她的好奇心之後,又不告訴她,這太過分了吧?
「就這樣了,掰了!」她未等紅荳有任何回話,立即結束通話,拿起包包就如同她來之時一樣,輕鬆愜意的走出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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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渠瑀手中拿著高腳杯,尷尬的從男性洗手間走出來,正在思忖著面對其它人異樣的眼光該如何回答時,就見服務生將紙條遞給他。
「這是剛才那位小姐留給你的。就是那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小姐……頭髮盤起來的那位!」怕聶渠瑀忘了是誰,服務生還特別強調。
「我知道。那她人呢?」
他的視線搜尋著餐廳每個角落,就是沒發現她的身影。
她也是去上洗手間了嗎?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去上洗手間,根本就不需要留字條給服務生叫他轉交給他。
「離開了。」
「嗯。」他打開了紙條,不信裡頭能寫出什麼好話——
聶先生:
這只是給你個教訓,別見了女人就搭訕。你的小蝌蚪,你自己留著吧!我對那種東西沒什麼興趣,純粹只是好玩而已。不過,建議你最好省著點用,免得真正要用它時,一滴也不剩。
在這個句子之後,還畫上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像在嘲笑他一般。
此時,聶渠瑀怒火狂燒,只想著要把容靜給碎屍萬段。
很好,就不要讓他有機會再見著她,他們之間的梁子真的結定了!
他揉爛了手中那張無辜的紙條。
「很好,敢這麼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妳!」他陰狠的說著。
縱使剛才有多迷戀她冷艷的容顏、清冷的嗓音……都早已被他心中的怒火給狂燒殆盡,剩下的……就只是想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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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快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紅荳好奇死了,從打電話給容靜之後,她就幾乎要被好奇心給淹死了。
她甚至還打電話給孟潔,就想知道容靜有沒有先告訴她,結果,她也不知道!
容靜將事情簡短的說了遍,也特別幫陳博凱講話,免得紅荳在一怒之下,讓他領不到寇氏的退休金。
「真的嗎?真的嗎?」
紅荳興奮極了,坐在辦公桌前無聊的數銅板的江孟潔也拉長了耳朵聽。
「太太,這是先生早上交代一定要給妳喝的。」紅荳的印傭端了一碗燕窩到她的面前。
「放著啦!別每天都餵我吃那種東西,煩死了。」紅荳高貴得很,是名副其實的貴婦人。
「亞琪,拿來給我喝,免得浪費了。」
基本上,申屠煌每個月給江孟潔十萬的生活費,可是孟潔向來小氣慣了,連茶凍都得分成四等份吃,所以錢向來只存在銀行裡頭不領出來,時間一到就拿著存折傻笑,看上頭的數字不停的變大。